又过了一个星期五,又是一次“内衣派对”。吉尔在书中这样叙述:这种派对就像是每周的例行公事。我再也忍受不了赫夫纳的玩弄,他的脸一下就阴沉下来,我随即离开了他的豪宅。
自那以后,吉尔再也没见过赫夫纳,其他的姑娘们也开始避开她。“我当时真的愤怒了,所以决定写一本书警告其他的女孩别去上当。”吉尔说,于是这本名为《楼上的吉尔·安》的书将她的经历全部道出,同时吉尔也将所得的收益捐给一个保护受家庭暴力侵害的妇女的慈善机构。
“赫夫纳说我的书是无中生有,全是谎言。但他却从没控告过我。”吉尔说,“因为他知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在那里,都是亲眼所见的。”
高中时记得最清楚的一句政治课上的语句是“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都是赤裸裸的金钱关系”。看完这篇“色情”味甚浓的稿子,我决定把这句话改为“在《花花公子》中,人与人都是赤裸裸的肉体关系”。在我看来,成为《花花公子》杂志上的“兔女郎”,就好像是沦落风尘的女子,既可怜又可悲,可是在本文的主角看来,“在《花花公子》亮相,是每个美国女孩的梦想”。这也许是中西方观念的不同。曾几何时,见过一个中国姑娘会把“沦落风尘”作为自己的梦想呢?
或许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就好像有人闻到臭豆腐的味道就掩鼻绕道而走,但有人却如获至宝;有人见到榴莲说是猫屎,有人却说那是“果王”。那么多的“兔女郎”前仆后继地拜倒在赫夫纳肮脏的“西装裤”(或者说是三角裤)下面,究竟是梦想还是沦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