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式的胜利或投机者的狡猾
必须得承认,乔·怀特是个聪明的导演,他避开厚重的俄式叙事和俄国气韵这两座大山,以英国人引以为傲的“舞台”家底,轻车简从地过了独木桥。开场字幕后,出现在镜头前的是拉开的幕布和车水马龙的舞台,乍一看,这是一群英国人把托尔斯泰的小说搬上舞台。导演玩了一把文学、戏剧和影像连环套的游戏,但电影的核心绝非“舞台剧”——把舞台和整个后台置于镜头下,把原作小说变成一场事先张扬的“扮演”,不仅摆脱了“有没有俄罗斯气韵”这个原作派会纠结的问题,更是利用舞台空间利落地解决了繁复情节带来的场景转换和节奏控制的难题。镜头在前后台间自由挪移,多快好省地完成海量调度,电影叙事既密集又简练,这种处理方式不仅让戏剧工作者热泪盈眶,更是戳中众多文艺青年的兴奋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