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件事,是金小姐告诉我的。我现在仍时常反复去想。五年前我有病,我什么都不怕。做手术那天,打了麻醉药,我仍摊在床上玩数独。玩着玩着只觉得那些数字在飘,不一会就没知觉,睡得跟猪一样‘噶噶’叫。金小姐才惨,她好担心,哭得很厉害,陪着我给护士推进手术室。这些都是她后来告诉我的。这些画面很有趣,等于我死了,我不惨。死了和睡到‘噶噶’叫有什么分别呢?她才惨,最辛苦的是身边那一个,哭的是她。”记者问阿苏如何称呼金燕玲,她很浪漫地用“爱人”:“我要为我爱人着想。如果我走了,她怎么办?她已经很惨,假如生活质量下降就更惨。所以我能够做的,就是保证我死后她不用吃苦,起码生活不会变差。原本住在清水湾,要搬去筲箕湾,肯定不习惯。这样不是更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