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涛在谈到万小牧时,那种爱流露在言语之间,他说,我将爱人年轻时发黄的照片放在电脑屏幕上,看到就常常想起过去的日子,珍惜现在的想法就更加强烈。“我能安心地工作,儿子能快乐地成长,都是妻子的功劳,对于妻子,我永远都欠她的。”江涛动情地说。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吉他老师的家里,她是老师的侄女,经常过来玩,也顺便学学小提琴。记得那一天她穿着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一条那时候还不多见的蓝色牛仔裤,显得特别清秀、脱俗。“我叫万小牧”,她说,齐眉的刘海下一双大眼睛静静地看着我,我的心“啪嗒”一下,真的是一种触电的感觉,我一下子就喜欢上她了。我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关于她的一切——她的太爷爷曾是青岛最大的盐商,她的父亲是一名飞行员,她自己在一家公司做检验员,她和家族里的其他人一起住在青岛一座依山而建的别墅里,别墅叫做“万家楼”……这些打听来的消息让我再也不敢存有什么想法——我从小父母离异,跟着父亲住在一间8平方米的平房里,我在青岛火车站做检票员,每个月的工资只有36块钱……两个人在物质条件上的巨大悬殊使得我只能将这份爱恋默默地埋在了心底,可是心里有了她,看别的女人完全没感觉,那时候有许多人给我介绍对象,我谁也看不上,气得介绍人说我:“你们家那家境,能找着媳妇就不错了,还挑呢?!”后来的一天,上完吉他课之后已经很晚了,小牧正好也要回去,我就自告奋勇要送她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