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声音低沉的对王云起说:我们去石家庄送送他吧,组织一些朋友。王云起说;嗯,好!这可能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放下电话,我静静坐在办公室沙发上,泪水一下子就模糊了双眼。脑子里已经没有了什么工作。相对于死亡,那些在某些领导看来自以为是的工作,那些散发着臭气的公文,那些完全脱离了老百姓的活动有什么意义!都不如一个狗屁。看看天外,云层低沉,似乎要下雨。没有风,树梢一动不动,几只鸟——不知道是喜鹊还是什么,凄厉地叫着,停在楼后面的杨树枝头,扑棱着翅膀。忽然,屋里的白炽灯一闪,灭了。政府办公楼里少有的几次停电,发生在了此刻。屋里暗下来,原本清冷的屋子似乎加了一层黑霜,显得更加冷了!时间不过一分钟,“嗡”的一声,是电器启动的声响,灯亮了,来电了!我忽然觉得又有了希望,赶忙拿起了手机,给石家庄的朋友发短信:“陈超老师怎么了?!!!”一个,两个,三个……没有,没有回声,手机似乎出现了问题,没有回声,我拿着手机,屏幕亮了一分多钟,黑下去,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