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世,白玫瑰是白月光,遥不可及,高高在上俯瞰着的是谁的灵位呢?大抵是“我”的灵位。小心翼翼试探、追求,只得带刺的回礼,最终爱恋随着“我”的死亡而流逝。第二世,“我”得到了白玫瑰。可是,白玫瑰,岂不是因游离于斑斓俗世之外,那冷酷美丽才得以永恒吗?若一世有幸,终拥玫瑰在怀,可刹那间,在盈满的心中一个小小角落,又凭空生出一只小虫来,细细密密啃噬着心壁,叫人心痒心动,直至咬出个洞来。透过洞口窥见的,分明是从前低声下气又眼藏倾慕的自己、是居高临下冷若霜雪的白玫瑰。一幕幕,一折折,不休不止上演着一出前世求而不得的噩梦——依然绮丽,依然使“我”甘之如饴。实际上,“我”发觉得到的竟已非那位,错不在白玫瑰,而在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