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还是如此荒诞的往前进行着。家珍仍旧怀抱着漂浮的期待,每天应付着那些来来去去的应征者。这些人有老有少,有女扮男装的,有拉皮条的,也有只是来推销防身器材的。难道说只有这些欠缺社会认同的人,才会无聊到以征婚来发泄自己吗?当然不是。我们也可以看到,像教书的余先生,还是买卖乐器的俊霖先生,其实都是诚恳本分,条件也不差的。余先生的年纪稍大了一点,四十五岁,人也有点怪僻,但他的诚意倒是挺动人的。他直盯着家珍说出他为什么那么一把年纪了才来征婚:我以前不想结婚是因为我觉得生命很脆弱,就是说,生老病死,我很不能忍受。假如我老婆、我孩子、我的亲人,老了、病了、死了、分离了,我觉得会伤心,所以我觉得很残忍。那我如今年纪比较大了,比较改变了,可以承受这些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