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代民歌手掀“民谣风” 让声音回归土地

2010/7/26 15:38:15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没有绚丽的舞台,没有华丽的铺陈,只凭借一把吉他,弹唱出富有颗粒感的音符……如此返璞归真的音乐场景,对许多习惯了喧嚣的听众来说曾经是一种奢望。这场别具一格的演唱会,阵容包括盲人歌手周云蓬和叶蓓、万晓利、马条、钟立风、川子、邵夷贝及山人乐队等。

新生代民歌手掀“民谣风” 让声音回归土地

民谣歌手川子。郭翔 摄

  没有绚丽的舞台,没有华丽的铺陈,只凭借一把吉他,弹唱出富有颗粒感的音符……如此返璞归真的音乐场景,对许多习惯了喧嚣的听众来说曾经是一种奢望。然而,昨晚的深圳音乐厅,一批国内顶尖的民谣歌手们却用一场“民谣在路上”的演出,为人们重新找回那种久违的感动。

  这场别具一格的演唱会,阵容包括盲人歌手周云蓬和叶蓓、万晓利、马条、钟立风、川子、邵夷贝及山人乐队等。此前,“民谣在路上”已经在北京、青岛、杭州、武汉、广州等地巡演,掀起了一场民谣音乐的“复兴运动”。

  十几年前,以老狼为代表的校园民谣、以艾敬为代表的城市民谣,曾经兴盛,后来被湮没在商业音乐的大潮中。如今,民谣音乐重新回归,将为中国流行音乐带来什么?其前景是否乐观?记者采访了一些专业人士,请他们为此次民谣复兴“问诊把脉”。

  ●城市民谣意欲收复失地

  民谣的复兴其实早有预兆。上月12日,一场在深圳音乐厅举行的小娟和“山谷里的居民”音乐会令人意外地大获成功。这个此前名不见经传的民谣组合仅用两三把“不插电”乐器和简简单单的喉嗓,便很轻易地俘获了现场观众的心。当时在现场的深圳电台DJ刘洋说:“这就是民谣的魅力,他们拥有最简单却最有力的声音武器。”

  如今,目前活跃在国内民谣音乐界的歌手又将集结而来,以整齐的姿态、各具个性的声音发出新民谣回归的宣言。作为一种直接、简洁地表达情感和社会心态的音乐形式,民谣音乐在当代流行音乐中的生存境况一直比较尴尬,所经历的起伏跌宕、所遭遇的困苦和冷遇都足以令人慨叹。

  “1997,快些到吧,我就可以去香港了……”,1992年,沈阳女歌手艾敬的这首《我的1997》,掀开了内地乐坛城市民谣的大幕。孙浩的《中华民谣》、谢东的《笑脸》、李春波的《小芳》、戴军《阿莲》等一批歌曲风行大江南北。

  “明天你是否回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1994年,老狼的《同桌的你》又掀起了另一股民谣潮流——校园民谣,一时间各种校园民谣专辑蜂拥而上,带着稚气的声音和唱不完的青春,令校园民谣与城市民谣合流,推起了民谣音乐的一个高峰。

  然而,1996年至2002年间,当内地流行音乐一哄而上之时,过于功利化的商业动机和浮躁的心态打乱了流行音乐的健康生态,《大花轿》、《九妹》这样的口水歌曲甚嚣尘上,过于嘈杂的乐坛环境掩盖了民谣那纤细柔弱的声音。不知不觉中,这种以浅吟低唱为特色的本色化音乐从人们耳旁淡出。

  曾有人断言:随着社会进程与人们生活节奏的不断加快,民谣的时代已经结束。然而,部分冷静的人士并不这么认为。音乐人宋柯就说:“民谣音乐的下滑只是一个商业概念的过时,并不是一种音乐模式的覆灭。”

  事实上,尽管那种带有乌托邦色彩的“象牙塔民谣”一去不返,然而另一种更坚实、更具生命质感的新民谣却又暗自生发。2005年,来自河北的民谣歌手小河在北京798艺术区策划了一场民谣音乐会,冠名“新民谣”,影响巨大。自此之后,万晓利、苏阳、马条、洪启等一批旗帜鲜明的新民谣歌手走到台前。“民谣”两个字再次被放大,一步步收复当年的失地。

  ●面对时代用音乐发言

  当音乐回归土地,声音便拥有了无限可能。今年4月,一场声势浩大的民谣巡演活动“民谣在路上”开始。从北至南,新一批民谣歌手抱着吉他坐在了人群面前。他们虽然不再白衣胜雪,神色苍茫,却用坚韧的喉咙发出有质地的声音,用那并不抒情的吉他拨奏着生活的节拍。

  “在这个不安的年代,我们的诗人几乎失声,而新民谣唱出了城市巨变中小人物的承担”,香港乐评人廖伟棠如此评价那些簇新的民谣之声。的确,从山人乐队的音乐里,不难听到来自西南的山野原声;从马条的作品中,可以听到新疆的广袤;在苏阳的音乐中,可以感受到黄土地上的豪气;而周云蓬的歌唱里,人们可以听到另一个世界的悲悯心声。

  “民谣在路上”巡演的策划人卢中强对本报记者表示:“民谣的创作,所散发出的生命力,是所有华语流行音乐门类中最丰富的,那么它必然就吸引了更多人到现场去倾听,所以民谣在某种程度上可以挽救华语流行音乐低迷的状态。”

  乐评人爱地人说:“民谣无疑就是你衣柜里那件永远不前卫也永远不落伍,而且是上身率最高的T恤——简单、质朴、舒适、惬意。”在这个一夜成名的时代,新民谣朴素、真诚,有着生活的粗糙,但又有直抵人心的力量。

  “八零后”的北大女生邵夷贝用一首近乎戏谑的《大龄文艺女青年之歌》,无意间戳破了弥漫在文艺圈中的一些可笑***,而她毫无修饰的歌唱,更是用近乎无辜的姿态撕下了无数矫饰者的面纱。 “我的歌叙说的只是这一代人的生存状态”,邵夷贝说。

  而总是用诗一般的语言歌唱的歌手万晓利这样解释民谣音乐的态度:“民谣是在无知的状态下创造出来的艺术,这种无知是指对于艺术、对于高雅的东西保持的不介意、不融入的态度,它恰恰成为一种独特的艺术。”

  民谣在复兴。这是崭新的民谣,不是对卡朋特和刘文正的翻版,不是对白衣飘飘般校园民谣的无休止怀念,而是依靠着对城市和乡村的一种在场感,用音乐书写当下,勇敢唱出他们与这个时代的拉扯和暧昧。这些音乐,是站在土地上的歌手们面对这个时代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