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忍
采访/刘晓莉 编辑/王子烨
带着与以往不同的姿态,戴立忍在演员与导演这两个全然不同的人生角色间来回跳跃。
电影《不能没有你》是他“力拔山兮气盖世”后的一部作品,不仅获得了金马奖的10项提名,还将最佳导演奖收入囊中。此后,戴立忍大破大立,开始筹备他的第二部、第三部乃至第多少部电影。在刚刚关机的电影《万有引力》中,戴立忍的身份是演员,和莫文蔚饰演一对婚姻亮红灯的夫妻。在银幕下,戴立忍与桂纶镁的恋情也亮起了红灯。“我还没玩够呢,我还有话想说,我还有创作欲望。所以我不会向往婚姻。”闭紧嘴巴就是不回应传闻的戴立忍在采访时这么说自己的婚姻观。
我有过三段感情,分别是12年、2年、6年
6年前,20岁的桂纶镁和38岁的戴立忍因合作电影《经过》擦出火花,开始交往。相差18岁的年龄差距使得两人的恋情从最开始就备受关注,这段恋情更是逃脱不了媒体关于娱乐圈的恋爱规律总结:恋爱——分手——复合——再分手……对于这种习惯性的“被分手”“被交往”“被复合”,戴立忍看得很淡,“都是媒体的需求,拿自己感情的事情打扰到别人,这本身就很不礼貌了。就像穿衣服一样,我不能把自己的衣服扒光走在路上,所以我才选择不去回应任何事情。”所以面对外界纷纷扰扰的分手传闻,戴立忍始终坚持不开口。
有时候,看着都已过而立之年的朋友成家立业,戴立忍会心生向往,“但当我回到自己的世界时,我就又变回自己了,电影对我才是最重要的。”对于婚姻,戴立忍并没有多少憧憬,“我还没玩够呢,我还有话想说,我还有创作欲望。所以我不会向往婚姻。”戴立忍话锋一转:“这可能让人觉得我比较自我。其实一开始我也并不理解,后来不断地被历届女朋友提醒,我才知道。因为我一直坚持自己的生活状态,不愿意改变。”
但这种自我会不会伤害到身边人?“这得问我交往过的女朋友,我只是觉得两个人不需要活成一个人,那多浪费。每个人都必须是独立的个体,这样你才有资格去爱别人,就像奥修大师的观点一样:爱自由与飞翔。相爱,然后结婚,这是传统,但是这种模式并不是我们先天就有的,所以这对我的生活来说,其实是有一点小冲突。我有过三段感情,分别是12年、2年、6年,从时间上来说,每一段都很长,或许是我已经比绝大多数人都符合传统了。”
我导演的功力比表演强
从8年前的《台北朝九晚五》到最近的《不能没有你》,戴立忍的作品看似风格变化很大,但情感基础并没有发生改变,“《台北晚九朝五》和《不能没有你》相比,简直是两个导演拍的。在我的创作中,我总是想从观众的角度来想,从市场的角度来考虑,不跟风别人做重复性的产品。我们在刚开始学习电影的时候,觉得电视不好,电影比较好;但是在有了更深的了解之后,我们就会发现要是所有的电影都是所谓戛纳的电影,那这个市场就完蛋了。因为多元性其实最重要。”
“其实我导演的功力比表演强!”采访开始没多久,戴立忍就认真地这样表白。他为人们所熟悉的身份是演员,但这位“金钟奖影帝”告诉记者:当导演才是他一直想做的事,只是苦于没有资金和机会,而表演只是赚钱的工具。“我从小是看商业片长大的,我对电影的爱好是建立在商业电影之上的,但是因为台湾过去20年是没有那种商业电影的,当我做演员的时候,不能改变这件事情,但是当我有能力处在导演的位置甚至是做制作人的时候,我就会想办法来改变。如果有一天台湾的观众能不去注重导演是谁了,那就是台湾电影成功的时候了,就是商业电影复兴的时候了。在正常的商业电影环境里,谁会去关注导演是谁?导演和灯光师、摄影师一样,只是制作团体中的一员,只有在作者论、导演论里才会被关注。”
内地市场怎么样,谁也不好说
凭借《不能没有你》获得金马奖后,戴立忍似乎终于不用为投资犯愁了,得奖最直接的作用就是有投资方找上门来。但“穷惯了”的戴立忍还有比较清醒的头脑:“我还是想先拍两三部精致的台湾规格的电影,大概3000万左右新台币的预算。等稳住了,再试试看开始往外拓。”说到获奖后的心态,戴立忍坦言他的变化:“第一个礼拜肯定感觉不到,但是之后半年,我走到哪儿都能感觉别人和你交往时发生了变化,一不留神,你可能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接地气了,在那种情况下,一定要把自己打回原形,但现在已经好了。”
自从内地电影市场越做越大后,很多海外的中国电影人陆续把眼光锁定到内地市场,这基于一种理性判断,“我觉得内地的电影市场是任何人都不能去定论的,它现在正在处于一个没有办法套用好莱坞经验、欧洲经验、日本经验及台湾经验、香港经验的阶段,现在大家都在等着它发生什么,每个人都在往里面使劲,但没人敢讲接下来会变成什么样。我只能站在一个导演的立场来说:观众那边我们没法掌握,但是我希望所有创作者要警惕,只要重复的话,就意味着离衰败不远了。我看到台湾电影因为重复而流失观众,香港也是这样,还有韩国,甚至是好莱坞都是这样。所以在这么一个剧烈动荡的大环境下,创作者不要重复,不要跟风。不管是大陆电影还是台湾电影,大家可能都是穷怕了,现在钱满天飞,但坚持是必须的。要看看这个世界正在发生什么,把眼界放宽,才不会拘泥在自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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