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根据本市作家武歆的长篇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延安爱情》正在各地方台热播。对于武歆,我很熟悉。武歆是个大孝子。我曾在上海的《文学报》撰文,说他的《延安爱情》是侍候90岁的父母时在床头写出来的。我在那篇小文中曾说过,怎样对待父母,是衡量朋友的杠杠,假如你对父母不够孝顺,那么朋友之间还有什么指望呢?
武歆是一个能从朋友道上走的人。一般情况下,他为别人想得比较多,有时我们坐在一起,说起不遂心的事情,他总是说“平常心平常心”,把场子圆了。电视剧《士兵突击》播出时,里面有个少校特像他,也爱说“平常心”,因此朋友之间,也就叫他这个名字了。
走进延安,缘于一位老者
武歆说他创作《延安爱情》是得益于一个老人。老人今年将近90岁,抗日战争爆发后,出身于官宦家庭的他,当时正在北平辅仁大学读书。后来,他抛弃家产,中断学业,历尽艰辛,投奔了延安。大约在2006年,我去看望老人,在聊天中,老人忽然望着窗外说,他特别想回到延安看一看,可是身体原因再也回不去了。于是,老人给武歆讲述了当年他在延安的生活、学习以及爱情。老人眼含泪花,整整讲了一个下午。
后来武歆查阅资料才知道,在1938年的5月至8月,从全国各地乃至海外投奔到延安抗日的青年学生有3万多人。他想,为什么有这么多来自大城市的青年学生去投奔延安、追随共产党?延安肯定有着独特的魅力。这是一座丰富的创作宝藏。应该说,是老人令人敬佩、感动的革命经历,还有晚年他对延安的思念,才促使武歆拿起了笔。武歆说,我不过是一名记录者。
用细节讲述一个“不一样的延安”
在过去,所有的书籍还有影视作品中,似乎一说到青年学生去延安,都是高喊着革命口号而去。而武歆在这部作品中,写了主人公彭登科是为了爱情而去的延安,他是一个另类,是一个落后分子。在延安这个革命大熔炉里,一个“爱情至上”的公子哥,成长为一名坚强的革命战士。武歆以为这正是独特的“延安爱情”所在。
表现一个“不一样的延安”,需要细节说话。比如书中的彭登科,是一个爱喝咖啡的学生,有着浪漫的生活情调,到延安后曾用瓦罐煮过咖啡。武歆在资料搜集和采访中,将目光更多地聚焦到生活细节上。例如,当年老人曾用去掉了炸药的手榴弹当作蒜锤,捣野蒜做调味品。武歆认为这个细节非常好——手榴弹是战争的符号,野蒜则代表生活。这样的鲜活细节,是过去书本上没有的,只能存在于个人经历中。始终把目光盯在生活细微之处,尽量展现出来“生活的延安”,继而表现“真实的延安的爱情”。
令人期待的《天津爱情》
为写这部小说,武歆到延安“定点生活”。此前,他认为写作“年代小说”,只要遵循历史大背景,再辅以真实可信的细节,完全可以凭着地图和资料来写作。可是来到陕北后,他发现自己错了。虽然如今资讯发达,只要上网,鼠标一点,什么资料、图片都能信手拈来,不用再辛苦地奔波,更别说“定点深入”了。可是来到“故事的发生地”,站在那片土地上,感受那里的风、那里的山和水,就会立刻有不一样的发现、不一样的感受。
目前,武歆除了坚持中短篇创作外,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红色爱情系列长篇”的创作上,《延安爱情》是第一部。第二部是《北平爱情》,还有《天津爱情》等等。也是挺忙的呢!
本报记者 周凡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