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议声中《风语》落幕 是谍战剧还是人物成长史

《风语》剧照

《风语》剧照

　　昨晚，《风语》在央视落幕，陈家鹄找到了信仰，去了延安。《风语》实在是具备成为优秀谍战剧的一切潜质，冲着《风声》编剧麦家和《黎明之前》导演刘江，开播前，一路小跑来追看的观众把它置于多高的期待，最后的失落就有多惨。看了前十集就闪掉的观众最亏，坚持到最后的观众看到了全剧最精彩的部分，后十集才渐入佳境。可这怪观众吗？尽管现在演员、导演、编剧都统一了口径，齐说《风语》根本不是谍战剧而是一部散文诗般的人物成长史，可就算是家庭伦理剧，至少也应该是个开篇就能吸引人的好故事，现在《风语》最大的败笔就在开篇太拖沓，还有郭晓冬饰演的男主角陈家鹄总是大呼小叫、哭哭啼啼不太讨巧。不过，针对观众争议，几位演员都觉得有话要说。

　　郭晓冬

　　眼泪都是自己流出来的

　　饰演林蓉蓉的孙宁都感慨，郭晓冬太能哭了。“以前听说最能哭的男演员是台湾的马景涛，能哭一天，郭晓冬这次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可以随时流下眼泪，给别人配戏出半张脸入画也会哭。真佩服。”孙宁一番话是夸奖，可看到观众眼里，郭晓冬的表演却引发了两极评价，因为他演的数学天才陈家鹄太过于情绪化，要多歇斯底里就有多歇斯底里。比如他看见孙立仁滥杀无辜，突然发狂，就像爆发的火山，他的眼泪如黄河发水一发不可收拾，动不动就痛哭不已。有人觉得天才与疯子往往只有一线之隔，一点不为过；有人觉得如此神经质缺乏知性气质，不够沉稳，动不动就哭有失男儿本色。

　　郭晓冬辩白，并不是他有意设计或导演要求表现出各种癫狂暴躁和大哭痛哭，而完全是随着人物的情绪感情自然流露。“作为一个数学天才和密码破译专家，陈家鹄是个活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他的性格很敏感、很癫狂。有好几场戏我们也对比过，刘江导演拍摄时其实拍了两种方案，一种是演得比较过的，另一种是收一些的，最后我们认为还是过的更能体现陈家鹄的性格特质。”

　　对于陈家鹄为什么老哭，郭晓冬的解释是：“陈家鹄是个悲剧性人物，命运太坎坷了。抱着报效祖国的想法留学归来，然而面对当时复杂的政治环境，他不知所措；陆从骏为了拉拢他，先后害死他的妻子、孩子和父母，太让人心疼了。我看了剧本都有点招架不住，演着演着内心情绪就上来了，所有的眼泪都是自然流出来的。我太喜欢这个角色了。”

　　胡军

　　想让陆从骏更人性

　　胡军饰演的陆从骏得到观众好评，但麦家原著的读者却认为，胡军的表演有违作者精神，把阴险、狠辣、狡诈的反面人物洗白了不少。胡军接受采访时表示，他的确不认为陆从骏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反派。胡军说：“我不想去演一个脸谱化的人物、一个简单的符号化的坏人。我没按原著中陆从骏是个阴险狡诈之人那么演，加入了一些自己的想法，改变了角色的走向，留下了他行为上的不择手段，放弃了个性上的阴险狡诈。某种程度上说，我觉得陆从骏有点像《十月围城》中的阎孝国，他俩都有一种效忠的信念，我把陆从骏当成了阎孝国的延伸和扩大，最后都成为了牺牲品。”胡军透露，为了让陆从骏更加人性化，还加大了其家庭戏的部分，“家庭与黑室呈现出陆从骏完全不同的两种状态。比如他对妻子的爱，尽管工作很忙，还是尽量抽时间回家吃饭；但在工作中他不达目的不罢休，可以逼死陈家鹄的妻子，杀死他的孩子，像个魔鬼。”

　　除了陆从骏，胡军特别想向观众强调，观众对《风语》的失望其实是因为把它当成一部谍战剧看了，产生了期待的偏差。“《风语》是谍战剧的宣传对观众是个误导，观众以谍战剧的快节奏和强情节要求它也是大错特错的。《风语》主要是表现人物命运，像陈家鹄的成长和陆从骏的变化。不过，《风语》的后半部分倒有些谍战剧的特质，像陆从骏挖共产党卧底的那些戏，节奏和风格还是很像的。”

　　孙宁

　　拿枪不是我的菜

　　告别端庄贤淑的“少奶奶”形象，《风语》中，孙宁终于穿上了军装、马靴，饰演冷峻、爽利的双面间谍林蓉蓉。这个转变一度令她兴奋，后来又变成了一种折磨。“林蓉蓉身上那种压抑，让你连宣泄的机会都没有，拍戏时，夜里睡觉会憋到心脏难受，每天都痛并快乐着。”孙宁说，《风语》杀青至今，她一直处于休整期没再接戏。

　　双面间谍是大挑战

　　饰演林蓉蓉对孙宁是个巨大的挑战。表面上，林蓉蓉是国民党派来监视军统上校陆从骏的，而她的真实身份则是共产党的绝密人物，在黑室中竭尽全力保护密码专家陈家鹄，陆从骏一直在抓卧底，陈家鹄又刻意对她冷漠并保持距离感。林蓉蓉需要小心翼翼，喜怒不形于色，隐忍而坚强。孙宁说：“表演的分寸感非常难拿捏，有时候会不知道怎么表达，她不能有太多的肢体语言和行动，大段大段的都是内心戏，怕过了，又怕不够，总是矛盾。”

　　从小在部队大院长大的孙宁一直渴望有机会演军人，拍戏这么多年，终于得到林蓉蓉这样一个不用穿旗袍的角色，孙宁起初非常兴奋。然而，开拍后才发觉，动作戏不是那么简单的。“近景实拍时用真枪，我第一次碰那玩意。男演员都有挂在皮带上的枪袋，我没有，就学着他们枪筒冲下直接插进裤腰里了。”说到这儿，孙宁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开始还好，有一次突然枪顺着裤腰滑进裤筒里，一直掉到靴子上，把剧组的人都吓到了，好在有靴子卡着，不然掉到地上极有可能走火，后果我现在都不敢想。”英姿飒爽不是那么好玩的，孙宁连叹，“拿枪不是我的菜。”

　　婚后当家感觉不错

　　荧屏上孙宁塑造了各式温柔小女人，但在与王学兵的婚姻生活中，她是不折不扣的大女人，里里外外一手包办的大管家。不过，孙宁说，这也是因为王学兵的性格所致。“他是那种特别简单，特别老实、真诚的人，而且对物质完全没需求，给他买件衣服得求他，哄他去店里试。赚钱都上交，他想买个相机、镜头什么的还问我行不行。”说到这儿，孙宁自己都笑了，“刚结婚那会儿，我觉得怎么这样呀，我嫁了一个比我大那么多的老公，他什么都不管我，后来发现，王学兵真是40岁的年纪15岁的心，不会和别人藏心眼。慢慢地我也适应了，家里事全我管，找到了当家做主的感觉，也不错。”

　　孙宁说，王学兵实在，但很拧，尤其不善于和人沟通想法。所以，每次两人闹别扭，都得找李亚鹏出面当和事老。“我第一次见李亚鹏，他手搭在王学兵肩上说，我俩14岁就在一块儿喝酒了。他俩其实同岁，但李亚鹏像大哥一样，会把所有人都照顾好。每次我俩闹别扭，我就给李亚鹏打电话，也只有他能说得了王学兵，王学兵也特别听他的话，因为非常信任他。”说到这儿，孙宁又不禁甜丝丝地笑了，她笑王学兵表达能力差，连自己妈妈都接受不了。“有次我妈打电话给我，劈头盖脸就问，王学兵是不是表达能力特差呀？原来她看电视采访王学兵，让他说说对孙宁的感觉，他叽叽咕咕说不出什么来，给我妈急得。”但生活中，孙宁又觉得王学兵不仅能说，而且常常一句话一针见血，“我问他，你是装的吗？他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跟我说话特顺溜。”

　　孙宁和王学兵有个约定，尽量不在公众场合一起出现秀恩爱，但话语间，生活的甜蜜还是不禁丝丝流露出来。眼看4月份就到了两人的结婚两年纪念日，孙宁承认，新的一年准备开始造人工程。她逢人便问，你们有经验吗？快给我传授传授。 本报记者 金力维 文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