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直指明年奥斯卡各大奖项的新片《胡佛》栽了？上周末，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导演、莱奥纳多·迪卡普里奥主演的美国传记电影《胡佛》，从首映周末票房第5位跌至第7位，被《惊天战神》、《暮光之城4》等评论不屑一顾的“胡闹电影”远远甩在票房榜之后。北美地区累计票房2000多万美元的成绩，以及被讥讽成“动画版蜡像”的评论，也将迪卡普里奥送上了背离奥斯卡影帝的“高速路”。
《胡佛》之后，《我与梦露的一周》、《铁娘子》等一批传记题材大片也陆续上映。《胡佛》的票房出师不利，令这些来势汹汹的“重量级”传记片投资和制作方有些六神无主。
窥私令票房口碑双下滑
影片《胡佛》首次以电影故事形式回顾了胡佛这位在任近50年、历经9位总统的美国联邦调查局局长的传奇人生。上映之前，因为人物颇具争议，导演演员名声响亮，曾被很多人看好。不过首映周末票房仅排名第5，被同期上映的神话大片《惊天战神》、生活喜剧《杰克与吉尔》远远抛在后面。
在“踩”《胡佛》的评论中，影片强大的美术和逼真的化妆，被说成动画和蜡像。克林特·伊斯特伍德“回忆不断”的闪回画面，也令很多观众如坠云雾。曾凭借传记题材片《米尔克》获得奥斯卡最佳编剧的达斯汀·兰斯·布莱克，此次交出的《胡佛》剧本却遭到评论界的一片指责：该片故事凌乱不说，还穿插了不少令观众笑场的“另类感情”小桥段。“50年地下恋情”的卖点将《胡佛》的铁腕传奇变得“轻薄”。
窥私成为今年不少传记题材片的话题。讲述曼德拉前妻生活的电影《温妮》，讲述温莎公爵爱德华八世爱美人不爱江山的《温莎之恋》，以及拿法国总统萨科齐说事的《征服者》，都因为“涉私”在上映之后就引发了不少争议，很多当事人甚至扬言要状告电影公司。的确，这些传记影片或者描写大人物与政坛形象反差很大的“私生活”；或者强调所谓内心戏，暗示是一部“揭秘影片”。
传记题材影片之所以输给“爆米花式”电影，并不是因为那些“爆米花式”电影太强，而是因为传记电影太弱。正是传记电影故事中那些所谓的“私房话”、“隐私”，才使原本比较庄严的重量级传记片变得“轻薄”。
不如凸显人物个性特点
细心的影迷发现，如今拿窥私、轶事做卖点的传记题材电影，已经和印象中的经典传记电影渐行渐远。讲述数学天才纳什的《美丽心灵》，以拳王杰克·拉莫塔为原型的《愤怒的公牛》，描写法国国宝歌手艾迪特人生的《玫瑰人生》，都是人物传记影片中的经典。把“怪人”、“伟人”还原成“常人”的，并非只是那些轶事，而是用最普通的情感擦去人物的光环，让观众理解他们缘何心灵强大。
揭秘而不窥私，是传记题材电影高与低的分水岭。“私房话”是否真实，往往能从一个人物在公众面前的表现得到印证。在《铁娘子》的预告片中，一开头的数分钟里，是两位男性“形象顾问”在镜头前不停絮叨。他们正对着撒切尔夫人讨论女首相的造型要不要帽子和项链。最终，撒切尔夫人要求不戴帽子，却必须戴项链：不戴帽子是因为戴了帽子太像“女王陛下”，不摘项链是撒切尔夫人希望强调，“我是一位领袖，同时也是一个女性”。有影评人说，描述领袖人物的个性特点，或许能令《铁娘子》赢得票房。
“为什么他是他，为什么非得他才能说这句话，以及用什么样的口气说这句话”的电影角色定位，不仅是剧中政治家塑造形象的方法，也是人物传记影片中“揭秘”真实可信又有可看性的基础。即使是虚构主角的传记电影《阿甘正传》，因为用向上的精神串起半个世纪的人生经历，不仅票房大卖，还战胜了《肖申克的救赎》，问鼎当年奥斯卡最佳影片。而如今更多的传记电影已经失去了回望历史或凸显人物个性的特点，就像《我与梦露的一周》，拍的是私人日记里的故事，却非要用镜头和灯光创造出“伪纪录片”的效果。
本报首席记者 王磊
实习生 顾佳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