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龙八部”小宝张雨生和陈幼芳的造型
“吻我吧娜娜”庆功宴
和张雨生在“吻我吧娜娜”的后台
去KTV唱歌张雨生点唱的是“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
女物娱乐讯 6月7日,是台湾已故歌手张雨生的生日,如果没有那场车祸,今年张雨生也有46岁了。今日,他生前好友陈幼芳在网络上公开发表自己于2007年11月12日,也就是张雨生逝世十周年之时所写的追忆文章,讲述了她眼中的“小宝张雨生”,并披露了张雨生车祸后入院抢救最后三天的情况。
以下为全文:
“我的未来不是梦”是张雨生的成名曲, 也是黑松沙士的广告曲, 有阵子每天电视广告都会播上好几回, 我想台湾大概有一半看电视的人口都会哼唱几句这首歌, “我知道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的过每一分钟, 我的未来不是梦, 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跟着希望在动”,健康又励志,家长听到小孩唱这首歌,一定会觉得这小孩知道上进,未来将一片光明,彷佛真的不是在作梦,当然有着独特高亢嗓音的主唱张雨生就像是有为青年的代表, 品行端正又会念书, 只是我每次听到张雨生的声音从电视屏幕看到他的模样, 就会觉得他像是个发育还不完全的小男生, 才会个头小声音干净又高亢。
我是一个爱哭爱笑大个头的女生,从前我爸常说我是”大笑姑婆”(我爸是广东人所以是用广东话发音的),天生的大嗓门,声音又低沉,再加上毫不修饰的笑,经常被误认成是男声,记得念高中的时候有一次恶作剧,稍稍压低嗓子装成男生,打电话到班上的女同学家找她,说很喜欢她要追求她,结果把这位女同学吓哭了,还有高中时参加第三届金韵奖民歌比赛,那也是民歌最兴盛的时期,光是初赛就有几千人报名,所以参赛者上台唱自选曲,只要评审觉得很差,会在你没唱几句就按铃让你下台,唱的不错的也不会让你唱完整首歌,可能是唱了一个或两个段落评审听的出实力决定可进入复赛之后也会被按铃告之下台,因为参赛的人实在太多了,有的参赛者者甚至只发了一个音唱了第一个字就被按铃下台了,真的很糗,当时准备上台的我紧张到不行,不敢奢求能进入复赛,只求能让我至少唱到一个段落再按铃我下台就感激不尽了。
我是自弹自唱王梦麟的”雨中即景”, “哗啦啦啦啦下雨了看到大家嘛都在跑…………无奈何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 唱了一遍没被按铃好高兴喔! 我就就继续唱”感觉天色不对………。。无奈何望着天叹叹气把头摇, 叹叹气把头摇”整首唱完才听见铃声, 我想当时坐在台下的参赛者一定很羡慕我。
当然我进入复赛了, 也进入了决赛, 最后这届金韵奖的第一名是当时还在念北一女的王海玲得了第一名也录制了”忘了我是谁”这首歌,另外得名的还有施孝荣,录制的是”归人沙城”,还有一首5年级生都知道的歌”秋蝉”也是我们那一届的优胜者唱的, 我虽然没得名但也受邀录制了大合辑的唱片,我唱的那首歌就放在金韵奖第五辑专辑的A面第四首,歌名是”春痕”,不是主打歌,所以也从未做过宣传,甚至没有对Key就进了录音室。
因为参与专辑和制作人兼评审的老师比较熟了, 就好奇的想知道为什么初赛时我可以唱完整首歌,老师说因为评审们都在猜你倒底是男生还是女生。“巫婆”是我的男友因为我的笑声给我取的绰号, 他说从来没听过一个女人的笑声这么爽朗, 但我总觉得他是在”睁耳说聋话” 把恐怖修饰成爽朗,反正没关系, 因为我也觉得”巫婆”这个绰号形容我挺贴切的。
而我爸说的”大笑姑婆”可能就带有一种无奈了,无奈怎么会生出这种像个男人婆的女儿吧!第一次听到张雨生的笑声,惊为天人,原来歌唱的这么好的明星笑起来居然像个高声尖笑的怪老头!, 哈哈! 巫婆遇上了怪老头。
男生像女声, 女生像男声, 我的笑声不再独自怪异唐突。
和小宝认识是因为果陀剧场1993年的舞台剧”淡水小镇”,那是我在果陀的第二出舞台剧,也是果陀成立五年第一次在国家戏剧院演出,知道小宝张雨生要来参与,直觉上是觉得果陀邀请明星来刺激票房的,没想到导演说是小宝自己主动来报名的,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礼物啊!对于舞台剧这种钱少排练时间长又辛苦的工作,通常是剧团主动大力热情但无法重金的邀约明星来助阵的,没想到居然有个大明星主动送上门来,我想当时果陀一定很想把小宝的身份证先扣起来,以免他中途后悔落跑。
这出戏是讲50年代淡水这个小镇一天的日常生活还有男女主角第一次恋爱牵手到结婚到女主角过世又重回人世间的故事,小宝饰演的是男主角陈少威,需要从国中的年纪一直演到结婚生子,我饰演他妈,饰演他爸爸的是艺工队就认识的好友舒宗浩,导演会做这样的安排应该是我们都胖胖的,放在一起还真有说服力呢!。
这出戏有个特色就是从头到尾都没有道具,所以喝茶没茶杯,炒菜没锅子,就有观众看完戏后反应,希望以后演员不要忘记带道具上台。
所以排练时我们做了很多类似哑剧动作的练习,如何凭空炒菜,让观众看的出来你是在炒菜而不是在舀汤,而且还要能看出你在炒什么,是蛋就要和炒青菜不一样。从来没有这样的经验,忽然认真去感觉身体和物品之间的关系,剧中演妈妈的我有一场边拨碗豆边和邻居女主角艾茉莉(林灵玉饰演)的妈妈聊天的戏,我就请我妈妈到菜市场买碗豆让我练习,所以那一阵子我们家经常吃碗豆。
小宝就累了,戏中不但要背隐形书包,还要边用隐形手套玩隐形棒球边和女主角打屁哈拉,而且聊着聊着隐形球还要没接到滚了出去,记得刚开始排练尚未熟悉,小宝会说着说着手套就感觉不见了,或者书包背着背着也不见了,当然就会被导演给(Note)笔记, “继续勤加练习” 。
最辛苦的一幕戏是男主角陈少威把女主角艾茉莉弄哭了,结果就请女主角吃冰,吃冰的过程中男女主角互相产生情愫进而第一次携手,所以这场戏小宝除了忙着要将一个高中生情窦初开急欲想逗对方开心的心情诠释出来,还要忙着吃冰,这还不打紧本来女主角只要吃清冰,但陈少威这个高中生没把过马子想襬阔,硬是要请人家吃四果冰,这下好了,清冰和四果冰在表演上就有很大的差异了,所以小宝要练习凭空吃冰还要吃到带有谷谷的蜜饯,吃着吃着还要把谷谷吐出来,最后把上了女主角特别的开心就忘情的将快要溶化成水的冰一口气喝完,结果因为喝的太快冰痛了脑袋。除了拿着真的棒球不断揣摩练习, 我相信小宝一定也吃了不少的四果冰。
长时间的相处观察我发现认真的他看似木讷害羞的外表下其实内藏着一个调皮好奇又爱笑的大小孩,而我是一个逮到机会不说笑不搞笑不大笑很难过的人,就有剧场的伙伴说小宝和我一起笑会有一种感染力,感染着周遭的人也跟着一起笑,不过我觉得我们的笑声不只有感染力还带着鼓励,一个只值三个灯的笑话可以被我们笑成五个灯,结果说笑话的人受到鼓励会继续表演勇往五度五关奖五万的目标迈进。可不是每个人都能有这种笑的功力喔!像我哥,职业军人,留英的博士,现任某军事学院的教育长,我经常在家说绝对值上五个灯的笑话,但被我哥保守又含蓄的这么一笑, 当场五个灯就变成了两个灯, 而且第二个灯还是忽明忽灭心不甘情不愿的闪着。
演出喜剧时最喜欢台下多坐一些像我们这种有着夸张笑声的观众, 因为只要他们起个头, 就能带动现场其它的观众, 而台上的演员受到鼓励, 演起来也会特别带劲。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渐渐跟小宝建立起了”笑缘”,碰在一起随便瞎扯也能得到对方夸张的笑声做为回馈,不小心的冷笑话,还能被对方幽默的糗回来更是过瘾,这种”笑逢对手“的朋友太珍贵了。所以巡回演出至中南部时我都会搭他的车,因为说说笑笑让漫长的车程变得热闹又轻松,不过小宝也很贼,遇到不对盘的人想搭他的便车,他就会说去问幼芳因为是我在安排的,当然我就知道他的意思了。
“淡水小镇”小宝的演出让我最难忘的是, 巡回至中南部的某一场, 戏中有一幕是儿子陈少威决定高中毕业就和艾茉莉结婚,但就在公证结婚当天,姗姗来迟的新郎陈少威,在法院外自言自语失了魂的说着”不想结婚不想这么早背负家庭的责任”,作妈的我听到了又是惊讶又觉丢脸又是难过的哭了,后来陈少威突然恢复正常安慰妈妈请妈妈放心没事的,妈妈破涕为笑的帮儿子整理衣服,演到这一幕时观众笑的很大声,当时台上的我就很纳闷,因为通常都是台北演出大约十来场之后才会至中南部巡回,所以剧情走到哪观众会笑台上的演员大概都会知道,可是明明这里观众不会笑啊。就在我纳闷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发现观众会笑的原因了,原来是小宝的裤子拉链忘了拉还露出里面的白衬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