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声音》学员
《中国好声音》上周五开唱,本周一,根据央视发布的CSM46城收视数据,当晚节目收视率高达3.62,不仅高居全国第一,而且也创造了历年国内电视综艺节目首播收视率的最高纪录。
为了确保好声音学员的唱功实力,今年“好声音第二季节目组寻找学员的导演人数从100人上升到200多,寻找的时间从3个月延长至半年之久,并且加大了海外的寻找力度,在欧洲、美洲、大洋洲的重要国家搜了一圈,希望让那些受过海外文化熏陶的“华人好声音”站上这个舞台。
和第一季不同,第二季《中国好声音》首播开始,就出现了姚贝娜、金润吉等专业歌手,他们和纯草根学员一起,在同一个舞台上,用自己的声音来征服导师。但是,无论是这些专业歌手,还是首次露面的草根学员,几乎超过一半的人收到了来自各方面的质疑。节目组和这些学员们也不得不在第一时间回应这些争议,可以预见的是,未来第二季“好声音”,将不再仅仅是音乐的狂欢,学员的个性化和品牌化将伴随着节目一起产生,“释疑”也将是他们亮相后需要首先面对的“功课”。
刘雅婷来“好声音”不敢再扮狂野相
在“好声音”首期中打头炮出场的刘雅婷是争议最大的一位,因为这位看起来走可爱范儿的小胖妹,当晚就被网友在微博上爆出一张爆乳照,夸张的妆容,白色的头发,完全是与当晚形象判若两人的“夜店”妹。这个18岁的深圳女孩当晚以一曲充满力量的摇滚乐《I wanna rock》叩响了导师的心门。
刘雅婷的父母并非一直支持她的音乐梦想,出生在一个公务员家庭的刘雅婷,父母一直希望她过平静稳定的生活,从幼师专业毕业后,刘雅婷不甘于平常的生活。从12岁起,就寻找各种舞台演出的刘雅婷,拼尽全力挤进好声音的现场。“一开始唱歌都是求着别人让我唱的,在酒吧里哪怕便宜一点也没关系,不给钱都可以,家里其实是不支持的,但也不是很讨厌我去唱歌,只是爸爸觉得我唱歌一定很难听,音域也不宽,也没有学过。”后来,在好声音现场听完她演唱后,爸爸才首次对刘雅婷给予了肯定。
对于网友质疑她台上台下判若两人的打扮,刘雅婷说,自己喜欢各种各样的造型,觉得那样很酷,“好声音是一个很正式的舞台,我从来没有在这种大舞台上表演过,我以前在酒吧或者在其他演出场所唱歌,打扮肯定会比较夸张狂野。但是来好声音,我知道是有无数观众会看的。观众里有和我差不多年纪的,也有四五十岁的阿姨叔叔,我不希望让观众看到太夸张的造型,更不希望一些小孩子学习。”
“阿里郎”成员金润吉 就想唱黑人音乐
以“5秒”刷新了导师转身速度纪录的吉林学员金润吉,也是争议颇大的一位,原来,他是小有名气的“阿里郎”组合的主唱。在用声音征服观众之后,“好声音”节目再一次因学员身份而备受质疑。金润吉事后在接受采访时表示,曾经的荣誉和成绩并不影响如今站在“好声音”的舞台上,“来这就是因为我爱音乐、爱唱歌,不管我曾经有过怎样的经历或取得过怎样的成绩,真正爱音乐的人不会在乎这些”。
能够在观众面前演唱自己最喜爱的黑人音乐,是金润吉的心愿。虽然过去10年,阿里郎组合发行了5张专辑,但阿里郎的音乐定位一直是偏民族的,金润吉也因此被熟悉他的人定位成“唱民族音乐的人”。但他对黑人音乐的钟情是很多人都不知道的。他曾一直笨拙而固执地钻研黑人唱法,“他们是往后发声,而亚洲的唱法是比较往前发声。这个发声方法也是很独特的。”在金润吉看来,这种有灵魂的音乐是最吸引他的,也是国内现在缺少的。而他之所以最后在四位导师中选择了庾澄庆,也是因为他同样喜欢黑人音乐。
先有阿里郎乐队成员金润吉,后有《甄嬛传》演唱者姚贝娜,首集节目中部分学员不俗的实力以及不小的来头,一边让观众听的爽,一边也遭人吐槽“规格太高”:有这些“一开嗓就让普通人没法唱”的学员在,业余歌手何来出头之日?并且,经验丰富的歌手和业余爱好者同台较量,是否有失公平?对此,《中国好声音》宣传总监陆伟表示,“唱歌毕竟是可以练习的,只要投入精力和时间,执着追求音乐梦想,是会有实力上的提升的。但是如果是其他后天无法改变的因素,例如是不是够帅够美等,那就是再怎么努力都很难改变的,这算不算不公平?好声音的舞台是为那些做好准备、拥有才华、刻苦练习、实力强劲的人准备的,不好的声音很难登上这个舞台,这是我们对公平的理解。”
“夜市老板”丁克森
租不起五道口摊位
“老师好,我来自丁……哦不,我叫丁克森,来自武汉。然后今年29岁……哦,28岁!”这个被汪峰称为“最简单的三件事都能说错两件”的年轻人是一个夜市老板,靠卖眼镜和帽子为生。他参加节目的造型都出自于自己的铺子,并“希望好声音播出去以后自己帽子和眼镜的销量能够好一点”。当晚,丁克森以一曲《Bad boy》让原唱张惠妹匪夷所思,却也让他赢得了导师们的青睐。
丁克森随机被爆料原名丁晨,曾参加过江苏卫视某歌唱选秀节目并获亚军。当他以为从此可以在舞台上尽情挥洒音乐才华,残酷的现实却给丁克森当头一棒。“我在北京打拼,出了几首歌却一直不温不火。没有稳定的收入,我只能靠跑一些零散的小型商业演出过活。后来老爸老妈说都快30岁的人了应该有一份正当的工作,就逼着我在一家音乐培训中心找了一份销售员的活,底薪5000加提成。”
丁克森坦言,自己并不是个能够安安静静地坐在办公室里的上班族,条条框框的生活节奏让他无法再花时间唱歌。“干了几个月之后,我就产生了辞职去做生意的念头。因为做生意工作时间比较自由,我能也有时间专注于音乐。”于是他踌躇满志地跑到北京五道口找门面房,结果发现仅仅四平方米的小摊位每个月就要收4500块钱,高额的房租让他望而却步。“那段时间生活真的很郁闷,天天只能跟啤酒为伴。”
直到去年,在武汉老家摆摊的弟弟为丁克森物色了一个小摊位,每个月租金500块。“当时我就直接决定回去当‘老板’了!”从此,武汉丁家湾的夜市里就多了一个年轻人忙碌的身影。丁克森的铺子卖的是眼镜和帽子。生意好的话一个月能赚个5000块,差的时候1000块也都做过的。“不过这段时间算是淡季”,“好声音”播出后,丁克森的帽子摊人气也上涨了许多。他自己笑言,周围有很多摆摊同行都认识他了,路人也经常能够认出他,跑来跟他聊天合影的人也有不少,“可他们就是不买我的东西!” 本报记者 王雯淼 J208
观察
魏青
歌唱选秀还缺什么
今年暑期前后开播的季播音乐类选秀节目共有13档之多,电视很忙,选秀很忙,遥控器很忙,娱乐很忙,选秀节目以音乐的名义来选秀,但是骨子里追求的是收视率、广告效果和电视台的竞争力。大竞争带来的是大争夺,娱乐人才紧缺,不但缺导师、缺乐手,更缺选手。其实,仔细想来选秀节目缺少的东西还不止导师、选手和乐手,那么,选秀还缺什么呢?
缺监管。一个暑期,十几台音乐选秀扎堆,内容形式大同小异,同质化严重,立意和质量良莠不齐,低俗化娱乐不可避免,作为广电部,应该积极监管,适当控制节目数量,要少而精,而不要多而烂,更不要多且俗;另外,这些选秀节目无不是巨额投资的大手笔和大制作,奢华的背后是烧钱,如今提倡节俭办晚会和节目,选秀节目真的只能奢华吗?
缺真诚。选手“装草根”,赢得同情,从第一季《中国好声音》开始,选手装贫穷、家境艰难和经历坎坷就成为一种潜规则盛行开来,在当下的不少选秀节目中,不仅一些选手继续喜欢打苦情牌,就连一些明星和导师没有悲情也要制造悲情,赢得了眼泪,却失去了诚信。音乐天才少女陆敏雪参加某选秀节目装穷被质疑,陆敏雪为此用热泪盈眶来证实和诉说自己没有造假,也许是观众鸡蛋里挑骨头,误解了陆敏雪,可是陆敏雪在介绍自己的艺术简历时,有意隐瞒自己小时候曾经上过毕福剑主持的星光大道,曾经被资助在音乐学院附中学习音乐等,而是刻意将自己包装成不谙世事的苦孩子,有一说一才是选手应该告诉观众的***。
缺原创。选秀节目很多,但是原创很少,优秀的原创更少,能够引起轰动而传唱的凤毛麟角,一首老歌曲被不同的选手在不同的选秀节目上一遍又一遍的吟唱,不要说选手,导师和观众都听得耳朵磨出了老茧,更重要的是,非原创的歌曲和音乐到处演唱,已经涉嫌侵犯著作权人的版权和合法权益,这对音乐著作权保护是一种践踏,更助长了音乐拿来主义的盛行,不利于电视选秀节目的健康发展,没有人热衷于原创,音乐的质量下降就是必然。
音乐需要从容和淡定的感悟,需要心灵的直抵人心的触动,但是走马灯似的选秀节目无法让音乐平静下来,因此更多展现的仅仅是娱乐,音乐仅仅是个噱头。
缺思想。如今,明星当导师已成娱乐圈风潮,如果现在还有明星没有到选秀节目当导师,私下都不好意思给人说,这最起码说明他或她在音乐圈的人气地位比较差。但是,导师很多,能够让观众心服口服的导师不多,作作秀,点评肤浅的倒不少。
缺公益。这个暑期,天气很热,天气也很糟糕,灾害性天气不断肆虐,旱涝交替演变,高温天气,让几多孩子因为野泳而丧命,浏览最近的新闻,全国各地几乎每天都有命丧野泳的报道,让人惋惜和悲怆;而长江流域和四川盆地等地50年一遇的大暴雨,让那里成为“水乡泽国”,老百姓的安全处境艰难,民不聊生,此时,如果电视里更多的是选秀节目的歌舞升平和欢声笑语,未免显得不人道和不仁义,红红火火和高收视率的暑期节目,为的就是吸引孩子们的注意力,但是却舍不得在节目中打出一句“为了生命,远离野泳”的善意提醒,也没有对灾区人民哪怕是一句关切问候的温暖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