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鸟之悲》海报
女物娱乐讯 《群鸟之悲》(又译《廷巴克图》)是今年唯一一部代表非洲参赛戛纳的作品。导演阿布德拉马纳-西萨柯也是在戛纳露面的罕见非洲导演代表之一。出生西非毛里塔尼亚,幼时居家迁移马里,成人后赴莫斯科学习电影,90年定居法国,2007年他曾担任戛纳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评委,也是法国最高电影学府FEMIS入学考试的评委主席。西萨柯的作品常常游荡在流亡、迁移当中,打上深深的个人传记烙印。
新片讲述非洲马里北部的城市廷巴图可(Timbuctu,也是影片原名),因为极端宗教派圣战组织的恐怖统治,音乐,欢笑、香烟连同足球,通通遭到禁止。于是城市里的普通人,尤其是女孩子们用沉默的方式和荒诞至极的极端教旨分子对抗。而城市边缘,则住着一对放牧夫妻,他们和女儿以及一个牧童过着世外桃园般的平静生活,直到一个意外,他们也渐渐被城市里极端宗教分子的统治挟裹,成为受害者。
简洁而寓意深刻,主题沉重而不乏黑色幽默,导演《群鸟之悲》中找到一个讲述使命主题的最佳电影方式,这也是在随后接受新浪专访时他特别提到的一点。戛纳首映后作品得到影评界和媒体的热评,同时也成为获奖大热门,这让采访时西萨柯显得心情不错,他坦言看到媒体的反响后,晚上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
非洲被一些自认为了解的发言人代表了
女物娱乐:《群鸟之悲》题材涉及宗教,放映前有没有过对影片质量、题材或者观众反响的担心?
西萨柯:我始终专注于我的拍摄工作,影片也就是一周到十天前刚刚完成,我感觉自己根本没有时间来担心。我很高兴它能够在戛纳放映,观众的反响也很积极。
女物娱乐: 影片的后期制作长吗?还会再做一下小修改吗?
西萨柯:你知道,影片就像是你的孩子,你的孩子无论如何你都会接受他。你喜欢他因为有很多东西都在里面,电影没法做到完美,也不应该去追求完美。
女物娱乐: 拍摄这部影片你希望展示什么?影片中说好几国语言,各种国际元素,它们是现在真实的非洲?
西萨柯:做为一个非洲人和穆斯林人,我拍这部非洲影片并没有做出修改。很长时间以来,我感觉非洲历史正被一些自认为了解的代言人所代表。不幸的是,每当西方讲述人质事件,总是说起某个具体人的事件。可是还有整个城市,成千上万的人和文化被当作人质,却没有人在意。那里的每个男人和每个女人都在抗争,是为了保卫人性。人性可以表现在很多方面。在文化方面,我们不能禁止音乐、因为音乐是灵魂和许多其它东西。而极端教旨主义却要禁止它。我们也不能禁止体育,因为体育是将人们汇集到一起,是一起摔倒再一起站起来。这是生活中美好事物带来的灵感。这部影片讲述的正是这些,我的职责就是把这些东西澄清,同时展示那些男人和女人有能力展开一场沉默的抗争,而绝不是给女人们定下一些穿衣的规则,她们就会低下头服从。
这部电影里有很多东西我都想要讲述,不过最重要的是你们做为观众从电影中所能理解到的。因为一部电影就是为了让大家去了解世界,尤其是那些远离大家、人们不了解的复杂情况。
这部影片的拍摄起源是发生在非洲的一起悲剧,一对夫妇被判扔掷石头处死。它之所以成为我故事的起因,是因为无论什么罪行,我们都不可以接受这种方式来处决某个人的生命。
要有所表达,同时又不说教,拍摄电影的方式就格外重要
女物娱乐: 是否可以说,这部影片对你来说首先是一部使命感的影片?
西萨柯:我不将事情这样分开来看,没一部电影都是一个使命。一部影片可能非常戏剧化,也可能是有教育的宗旨。影片可能有许多种职责,影片的形式和它的内容一样重要。
女物娱乐: 影片中你对这些角色的身份没有明确表达。那些人说的不是同一种语言,即便是阿拉伯语也不完全一样,我们不知道他们的身份,来自哪里,为什么会这样设计?
西萨柯:我尝试着展示厅巴图克的现实,它被来自其它地方的人所占领,这些来自它处的人用自己的信仰、文化对生活在这个城市里人下命令:
从现在开始,你们需要这样来生活,来走路和穿衣,你不能歌唱,也不能做体育运动。而这里曾经的男女同居、相互交流和开放的传统被外来极端观念所统治,我想展示发生的这些事情。厅巴图克曾经是一个开放的城市。
女物娱乐:这是一个很有力量的主题,不过,它并没有被题材所绑架,影片也并不是线性叙事,没有完整的故事,分散的人、事,场地等等,如何想到这样的表达方式?
西萨柯:你已经说得很好了,这正是我的电影。我始终尝试在电影里讲述一些重要的事情,用一种我可以使用的方式来展示电影的力量。因为拍电影不是为了表明你有道理,或者试图展示***,要远比这更复杂深厚。因此,当你想要在影片中说点什么,同时并不是想要说教,这时拍摄的方式就格外重要。
女物娱乐: 影片中有黑色幽默,同时很多反差,如现代产品和野蛮酷刑的并存、古老游牧方式和西方文化的传播,它们都令人印象深刻??
西萨柯:谢谢你的看法,这其实更是一个点评。拍摄影片很难找到你需要的方式,影片就像绘画,我们把自己的心情和感受都放在里面,对我来说,拍摄一部影片就是去置疑,置疑非常重要。当这是一个厚重使命时,需要我们提出置疑,我个人对此非常看重。如果在此前或者之后伴随着一些低语,你的呐喊就会更有意义。(新浪戛纳报道团 刘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