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人]曹华益：摘白玉兰不是撞大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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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物娱乐讯 曹华益身高1米88，或许更容易撞上迎面而来的好运气。

　　作为新丽传媒的总裁，曹华益操盘的电视剧在市场上鲜有失手。如果要为这份“运气”列出一个成绩单，前些年有热播的《你是我兄弟》、《北京爱情故事》、《悬崖》等令人耳熟能详的剧集，去年有《我的父亲母亲》、《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辣妈正传》等旗帜之作，今年开春，央视和国内一线卫视都播出了新丽传媒的《父母爱情》、《大丈夫》和《一仆二主》，且三部电视剧成为了市场上的热门之作。

　　此后《美人如画》、《相爱十年》登陆荧屏，而在接下来，新丽传媒还将有《虎妈猫爸》、《二炮手》、《女医明妃传》等多部电视剧轮番上场，可谓相当高产。

　　在近日第20届上海电视节上，新丽有四部剧入围白玉兰奖，最终《大丈夫》为其摘下“最佳编剧”(李潇 、于淼)和“最佳男演员”(王志文)两项大奖，《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获得最佳电视剧，《辣妈正传》(孙俪)捧走最佳女演员，成为最大赢家。

　　预判最是技术活儿

　　有人说，曹华益的运气是因“点儿踩得准”。将之幻化为电视剧制作的专业术语，可以描述成，对流行趋势的提前预判，或是对项目流程的准确把握。去年，曹华益凭借《辣妈正传》打出了一记漂亮的快攻，在一度黯淡的电视市场上抢占出行业的最大风头，或者是对这份运气最好的证明。

　　去年3月《辣妈正传》开拍，其时恰逢家庭婚恋剧在国内蒸蒸日上，经过3个月的拍摄、3个月的后期制作、送审，同年9月《辣妈正传》播出，其流畅程度令不少同行艳羡。且其单集版权价格更一举刷新电视圈内的卖片纪录。同时，作为孙俪生子停工25个月之后的回归之作，《辣妈正传》也恰好借上了“嬛嬛”的东风，据悉刚跑完该剧的宣传，孙俪又再度因孕休假，这让人不得不感叹该剧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但少有人知，曹华益也有“点儿”踩得不准的时候。比如《父母爱情》在今年的走红，就让他始料未及。《父母爱情》是曹华益操作了近10年的一个项目，原小说作者刘静第一次写剧本，“花了九牛二虎之力，写了无数稿，现在这个东西出来也不是特别像剧本。”但想把一个好故事搬上电视荧屏是曹华益当年最“朴素”的想法，也正是这份“个人情结”，让他把项目坚持了下来。

　　该剧“光卖就卖了近2年”，而市场上题材的流行早已翻过几轮，开春后《父母爱情》的热播令曹华益认为其中不乏“运气层面”，当层出不穷的婆妈题材略显疲态，隽永的爱情故事再度于受众喜好上实现了小幅回归。而沉寂多年的主演郭涛，也凭借综艺节目《爸爸去哪儿》一夜爆红，其孩子王的形象也让很多观众从节目追到了剧里。“戏早就拍完了，但电视剧播出的档期又恰好和节目跟上了。”曹华益说。

　　他尽量让自己步步赶在主流趋势之上，但也仍在不断的总结和学习之中。于个人的审美上，曹华益喜欢“形式上不是特别的传统”，“漂漂亮亮”的作品。因此，给人文理想穿上商业的外衣，大抵是曹华益在项目操盘上最常体现出的个人烙印。

　　人文与商业的平衡术

　　当谍战剧流行的时候，曹华益打造了非常规的“文艺范儿”《悬崖》；在现代家庭剧复兴之时，他也在家长里短中恰逢其时的推出了关注年轻人的《北京爱情故事》；即便是年初红火一时的《大丈夫》，在一众婆妈剧中也颇具特色，“追求一种类似于北京人艺的风格。京味的表演，突出的是演员群戏。”这一风格不仅从剧本的台词和架构上可以看出，同时在剧中和主角搭戏的也多是人艺、国话的老戏骨们。

　　“肯定是要求商业化的呀。”曹华益把高大的身躯陷进沙发里，挠了挠他花白的头发，强调他做的必须是一盘好生意。“《悬崖》的题材还是老百姓喜欢的谍战，个人英雄主义，是有优势的，只不过写得比较细腻，慢慢铺陈至最后带来升华感动，所以在当时很多简单粗暴，强调技术流的谍战剧中间，就显得比较有特点。”

　　但曹华益也并不否认自己更偏好文学性较强的故事，“特别俗的也很难被打动。”有人认为《悬崖》的故事不够惊险刺激，曹华益看重的却是其别具一格的内敛和对人物形象的优秀塑造。因此，尽管《悬崖》的剧本从商业的角度看上去很难——曹华益把剧本推荐给电视台的朋友，得到的反馈大多为“沉闷、拖沓，没什么矛盾冲突”，但拉出曹华益最终为该剧搭配的创作和主演阵容，仍然可见其对戏剧的敏感之处。利用剧本节奏缓慢的特点，曹华益反而将商业和文艺在剧中巧妙的做出平衡，从画面、音乐以及演员状态上营造出作品内在的张力。《悬崖》播出后不仅收视有佳，同时亦斩获了2012年上海电视节白玉兰奖最佳电视剧、最佳编剧、最佳女演员三项大奖。

　　“艺术也叫有意味的形式，这对于电视作品很重要。”曹华益认为，在内容扎实之外，作品也同样需要从造型、美术、摄影、灯光、配乐、剪辑等环节上做出对美的追求。“当然并非特别要求另类先锋，还是要做到雅俗共赏。”

　　怎样才能不失手

　　曹华益的审美偏好和其个人经历不无关系。2002年，曹华益初涉电视剧行业，第一部戏是改编自张欣小说的电视剧《浮华城市》。从文学作品里发掘可用于改编的故事，是曹华益的长项。毕业于复旦大学新闻系的他，在出版社做过几年的文学编辑，对文字的敏锐自不必说，但他把文学延伸至电视剧本的把控能力约是在自立影视公司后不断磨练而成。

　　前盛大文学CEO侯小强认为曹华益有这样一种直觉，“他了解文学作品，并熟悉电影电视剧形式，这些经验和能力的累积使得他看到一本文字，就知道适不适合改编。”侯小强在盛大时期还与曹华益共同成立了盛大新丽文学有限公司，主营网络作品的出售和改编。

　　据悉，新丽的剧本来源大多为独立约稿，很少有外来投稿。一类是签约编剧的长期合作，著名编剧王力扶、赵冬苓、全勇先等，都和新丽签订了长期合约。他们会报一些感兴趣的题材，由公司判断可行性；另一类则是在市面上购买优秀的长篇小说，然后找合适的编剧进行改编。有自己的文学班底，有长期合作的成熟编剧，曹华益凭借支撑剧本的创作和再生能力，实现从源头对产品质量的把控。和其他公司相比，新丽培育剧本的时间尤为漫长，从一个创意开始到形成最终完善的剧本，往往需要一到两年的时间，“中间的每一步公司都要付出巨大的精力。”曹华益说。

　　业内认为曹华益的一个大胆之处在于启用新人，比如《父母爱情》的编剧刘静。但曹华益笑称这样的事情其实并不多见，因为作家转电视剧编剧，“有很长的艰苦过程，不仅成功率不高，也不太容易复制。”

　　而作为《北京爱情故事》的伯乐，曹华益也坦言对该剧的导演兼编剧陈思成并非没有过担心。“可是没办法，他拿来项目的前提就是要当导演。”曹华益笑言，但其实他也知道陈思成拿着“北爱”的故事已经被不少影视公司婉拒过，而当看完陈思成拿来的一集剧本，曹华益觉得还“挺有意思”。

　　对于陈思成的导演要求，曹华益有着自己的判断，“陈思成已经拍过很多电视剧电影，科班出身，表演经验丰富，他跟我讲为了当导演也做了很多年的准备和学习，是有备而来，这点我还是比较相信的。有时候一些优秀的演员转型做导演，是有先天优势的。”在曹华益看来，陈思成在当时具备了成为一个合格导演的潜质。

　　而不管是面对新人创作者，还是行家里手，在曹华益最看重的剧本阶段，都为其配备了剧本指导、策划，再由导演和演员一同参与剧本的研讨，以团队的方式作战来保证一剧之本的坚实基础。

　　领跑者的“接力棒”

　　据业内人士透露，新丽是整个影视传媒行业利润率最高的公司，同时也是行业中现金回笼最快的之一。这得益于总体100%的上映率，而快速上映来自前期与电视台的良性沟通和预售计划。除了《辣妈正传》的短平快之外，《悬崖》和《传奇之王》也是2011年12月份获得发行许可证，次年1月就已播出。

　　随着公司规模的扩张，曹华益更多是作为项目把控者的姿态出现。“个人角色肯定发生了变化，”曹华益说，“一个算是牵头，另一个则更多侧重在项目开发和选题论证，也是团队的一部分。”

　　经过几年的积累，新丽传媒签约了不少优秀的制片人、导演、编剧，同时在每个项目上，曹华益也表示自己会“全程参与意见”，而非袖手旁观。在当下阶段，他为公司最着力打造的是制片人制。

　　和华谊相对开放式的制片人合作方式不同，新丽传媒的制片人团队更像是曹华益亲力培养的子弟兵，且具备各自不同的行业经验和特性。比如制片人黄澜跟过《父母爱情》的剧本，制作了《假如生活欺骗了你》、《辣妈正传》、《大丈夫》等剧，同时还带领了10来人的责编团队对剧本进行把控，多年来在同类剧目上丰富的操作经验，能帮助黄澜对项目做出精准判断。而另一个制片人高金玺则从事了多年发行工作，对电视剧市场非常熟悉，目前其正在制作由康洪雷导演，孙红雷、海清主演的电视剧《二炮手》。

　　“中国的电视剧市场比较复杂，有时候并不能由制片人说了算。”曹华益说，但正因为缺乏，所以培养有话语权、有项目开发能力的制作人也相当必要。据悉，新丽每年约有6部左右的电视剧和6部左右的电影，每一个项目本身的创作，曹华益也都会参与，而与此同时，曹华益也正在尝试建立起更为成熟和可持续的机制，为奔跑在高速路上的新丽传媒提供助力。

　　对话曹华益 一剧两星之后走准定制路线

　　女物娱乐：新丽出品的电视剧在上海电视节白玉兰颁奖礼上一共夺得四项大奖，在国产电视剧精品佳作越来越少的今天，能得到这么多奖项的肯定十分难得，是如何做到的？

　　曹华益：电视剧能吸引观众的根本还是故事，换言之，剧本才是一剧之本。所以，这么多年我们始终把新丽传媒定位成“创作型公司”，我们会根据市场调研、预测来主动拟定题材，踏踏实实按照艺术规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