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晓利新专辑诞生记:那些曲折的轨迹,变成了圆圆的太阳

2015/5/5 4:26:29 作者:open 来源:女物娱乐网
李健在《我是歌手》节目中翻唱他的名作《陀螺》、韩寒在《后会无期》中用了他翻唱的《女儿情》、宋冬野随处自称是万晓利的首席脑残粉,诸种因素的催化之下,“万晓利”这个名字对于大众已不算陌生。

  李健在《我是歌手》节目中翻唱他的名作《陀螺》、韩寒在《后会无期》中用了他翻唱的《女儿情》、宋冬野随处自称是万晓利的首席脑残粉,诸种因素的催化之下,“万晓利”这个名字对于大众已不算陌生。他在2015年春

  掉进《北方的北方》那种寂寞荒凉的梦境里,晓利已经走出不来了。这几年他减演出,把自己关在家里的阁楼里跟乐器和电脑说话,据说可以一个月不下楼,也不和家人说话交流,饿了自己煮一锅小米稀饭。

  晓利一直是一个喜欢自己解决问题的艺术家,不满足于《走过来走过去》和《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那种糟糕而不可掌控的录音、编曲技术,他自己学会了用电脑编曲制作混音,想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所以会做出《北方的北方》那种严苛到极致的音乐。他会痴迷于一个音色、一个软件、反反复复地研究、试验、调整。动不动就是一夜,天亮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甚至是拿着酒瓶子在电脑前睡着了。

  身体也在不断发出警告的信号,头疼一直困扰着他。他打坐、爬山、瑜伽、吃中药、推拿、按摩、吃西药都没用,头疼像一个巨大的魔咒笼罩着他,让他无法开展任何工作甚至哪怕是正常的生活。2013年的11月,万晓利在从杭州到绍兴的车上,对王涤说:“我决定戒酒了,烟酒都戒。”“要么戒,要么死”没有别的选择了,从此万晓利至今都没再喝过一次酒,巨大痛苦背后的节制和反思,他倒是没有经受过其他酗酒的著名音乐人,类似Ericclapton等那种反反复复的痛苦。

  第二阶段

  杭州杭州心境逐渐清朗而后创作

  “北京也似乎呆不下去了”,晓利用了很长时间从酒吧的浮华热闹里走出来,刻意让自己远离人群,可在阁楼里再那么呆下去,恐怕又陷进了一种更可怕的孤独之中。

  老朋友杭州酒球会的老板王涤看不下去晓利的痛苦,就时不时地把晓利接去杭州散心。王涤1998年第一次在北京的栗正酒吧听万晓利的《狐狸》后深深痴迷,这么多年一直是万晓利的脑残粉。他能给晓利的至少是“细心的照顾和陪伴”,在江浙的好山好水间,多少让万晓利的心境开阔一些,走出内心严重封闭的那个小阁楼。后来,万晓利干脆在杭州的老余杭找到了一处民宅,直接住了下来生活,并把一楼的客厅改造成了一个录音工作室,后来他在这里完成了新专辑后期的大部分制作和人声的录制。

  在经历了很长时间写不出歌词的困惑之后,万晓利就逼迫自己每天在本子和手机上记录些什么,哪怕是零碎的词句和感觉。他在自己做饭的时候写下了《土豆》,在游泳馆还没开门的大门口写下了《太阳看起来圆圆的》,在杭州回北京的动车上写出了《老狗》,再写下了《初夏》,以及新专辑那一本漂亮厚重,足足有365页的笔记本,里面所有的断章残句都是他日常生活、梦境和脑子里胡思乱想的兴趣的记录。封面上那个匪夷所思的圈也是他自己画的,画得潇洒而自信。

  晓利把新专辑所有的曲子反反复复加乐器、加效果、加缩混、加编曲、一个人搞出了一个庞大的乐队编制,唱片这么做没问题,但演出时不能一把吉他了,习惯一人一吉他一口琴的万晓利又遇到了新的问题,于是开始在杭州找乐手排练,起初进展并不顺利,后来因为一些问题本是莫西子诗团队的乐手李平、助理阿才和调音师小楼离开北京,来到杭州,都借住在老余杭的房子里,定期排练,甚至在乐队的编制中晓利找到了飞一样的自由,他们整理好羽毛,准备出发。

  第三阶段

  从北京到台北一个不善言辞的人开始说话

  3月27日,万晓利的新专辑《太阳看起来圆圆的》进行了首发演出。这之前的两年里,麻雀瓦舍的经理邵强收到过至少三次万晓利预定场地的订单,然后又被各种原因退掉了。这一次没有退单,反而让他觉得有些意外。正式演出之前,万晓利甚至接受了一整天的媒体采访。对于当年那个最具代表性的民谣音乐人,一下子消失了五年,媒体和记者还是有些好奇的,更何况韩寒的电影里用了《女儿情》,李健在《我是歌手》里翻唱了《陀螺》,宋冬野在微博上反复哭着喊着是万晓利的首席脑残粉,媒体还是要问有些不太好回答的问题的。万晓利一边回答一边打坐,练习说话也是他最近的一门修行。直到27号下午,麻雀瓦舍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800多人在等着乐童的员工扫码验票,麻雀瓦舍再次热得空调失灵,老狼、小河、宋冬野三代民谣代表人物上台助阵晓利的演出,大编织地乐队稳定而灵性地表达了所有的新歌和部分经典的老歌,台下有好多人依旧穿着海魂衫,唱《这一切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的时候引发了全场的大合唱。大家才清楚地意识到,一个更好的万晓利终于回来了。

  接下来马不停蹄地演出一站一站爆满,北京、厦门、广州、深圳、郑州、合肥、武汉,然后就来到了台北。

  自打接到了“一席”的邀请要来台北做演讲,万晓利就开始失眠、焦虑,让他在人前主动说话40分钟,简直比登天还难。万晓利终于客服了自己,在台上缓缓讲述着自己这十几年来地经历、创作、问题和表达,有大段的沉默,但非常真实坦然。

  接下来好过了一些,虽然只是在台湾朋友的脸书上简单抛了一些消息,但在“海边的卡夫卡”书店与张铁志的对谈,和晚上在女巫店的演出全都爆满,晓利跟人地交流更自信了,甚至可以与张铁志以及观众们有巧妙的对话,并与万芳即兴合作了一首《走在雨中》,你甚至能感觉到他从说话中找到了乐趣,来看他演出的夏宇说:“一个人从不善言辞到开始说话,这是最迷人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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