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放眼全国民谣圈有何“大神级”人物,万晓利绝对是无可争议的。韩寒在《后会无期》中放入他创作的《女儿情》;纪海星在《中国好声音》上唱了一首《狐狸》。
一面巡演,一面疗伤
知乎上有一个关于“如何评价万晓利《太阳看起来圆圆的》这张专辑?”的回答,如是言:多数民谣音乐人有比较明显的以文载道的企图心,诗意和旋律都是为了给目的造势,最终还是为了讲一个自己的观念和情结。要么姑娘,要么理想,要么自由,要么故乡。要么青春,要么死亡。有企图心的人无法进入事物的内部。急着讲故事,谈情怀,就没有闲心放空,观察,体验。
他写下岗工人、街头新闻、市井百态、北漂生活,每一段都是自己的经历;他写他能看到的世界,唱接近自己状态的歌。“当我们含羞时,我们弹吉他唱歌;当我们孤独时,我们弹吉他唱歌;当我们丑陋时,我们弹吉他唱歌。民谣就是脚踩大地,不害羞地歌唱。”这是万晓利所说的话语中,让我印象最为深刻的。
他是一个如此钟爱与自己对话的人。年过44张,他的变化,周围的友人都看在眼里。
曾经,他总是烟酒不断,常常举杯一饮而尽,说着,“酒嘛!有呢!”喝醉是过去通常的结局。他是一次次聚会中最忧伤的主角。也曾有那么几年,他总是习惯独来独往,拒绝合作。每一次巡演的舞台上,都是他一个人,一把吉他,一副口琴。他出专辑的速度总是很慢,一遍遍打磨,一遍遍推翻,像是一场与自己的战争。别人看不到那撕扯的过程,只看到他的每一张专辑,都是一个全新的起点,都在与过去告别。2015年,他开始柔软下来,像是一场与自己的和解,但不变的仍是他歌中的敏感,那种细微如羽毛的敏感。我总认为,言语和思想容易成反比例存在,寡言的人往往有着更丰厚强大的精神世界,万晓利即是如此。出门巡演,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是他自我治愈的一种渠道。“我沉寂太久了一点,又太过内敛,很多东西都在往里收,身体和精神上都有一些积郁。演出只是一个出口,让你去不同的城市,唱歌给不同人听,把你收敛在身体的东西放出来,这样才能治疗自己。”
被治愈的又岂止是万晓利?
从某些角度上说,知乎上的回答是合理的,比较而言他的音乐是没有企图心的。但是那天晚上从四面八方聚起来听万晓利唱歌的合肥人,是有企图心的——他们在寻找些什么。
后来,听老鲍说:“那天文化局的领导来了,没有前排,没有嘉宾席,他很享受,拿着一杯啤酒,站在热气沸腾的人群里,随着节奏晃动。愿所有的人民都能享受有音乐的生活。”后来我渐渐明白了,无论一个人表面形象是如何,他也有如你一样的情绪,像“陀螺”一样脆弱、彷徨,向往简单,只不过是世事弄人罢了。每一个都市人都需要被治愈,不止万晓利,而我和你,也同样是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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