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展开于一纸契约,这张纸将猥琐、滑稽、可笑的牛二和温顺、巨大的荷兰八路牛连结在了一起,一直到最后也没有分开。他们一起熬过了日本兵的袭击,也迎来了饥饿的同胞和土匪。善良的牛二帮助大规模流亡的难民,挤奶一直挤到了滴血的程度,可是难民们没有任何感恩的意思,反而想要吃掉他们口中“像娘”一般的奶牛,牛二愤怒的喊出了:“你娘喂你奶你也吃她啊!”,他不懂为什么帮助了难民却要断送自己的幸福。同样,土匪的出现也显得十分可笑,无知的土匪闹哄哄的要求黄牛和外国奶牛交配。在这样一个以生存为最高目标的环境中,人畜的生命同等的低贱,电影表现出了对人类理性的怀疑和否定。一个社会形态下总会产生不同的矛盾意识与碰撞,难民与土匪都是饥饿的一群,身体的也是心灵的,他们匮乏于身心却又无法摆脱。[①]我想导演的终极目标是试图通过这些来控诉天灾人祸对人性的摧残。当人最终战胜自己的弱点,使人性的光辉更加灿烂之时,人的胜利才显得更加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