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任重明白了:“演员就像坐在赌桌上一样,你押大和押小,输的机会总是比赢的机会多,比如我从2008年拍《婚姻保卫战》之后开始被人知道,但我从2008年开始每年拍4部电视剧,到现在一共20部戏,大家能记得多少呢,大概也就4部,《婚姻》、《AA制生活》、《家N次方》、《北京青年》,那其他的都去哪儿了呢?”他停顿了一下,好像在记忆里搜索了那些默默无闻的时刻,“所以,很少有一把赌赢的。”我问:“你签了赵宝刚公司,他不是捧了好多大牌嘛,赌赢机会似乎大些?”他说:“对,但公司里也还有好多正在奋斗着、默默无闻的人啊。”
任重和赵宝刚认识时,还在舞蹈学院教表演,在学生那里,他是绝对的国王,从2002级教到2005级,突然意识到自己上的第一堂课是一模一样的,于是就像《北京青年》里那样,他退出一成不变的生活,带着北京人与生俱来的自信,像新人那样跑剧组,像新人那样被拒绝。他认识赵宝刚五年后才得到《婚姻保卫战》,而之前的《奋斗》,他和佟大为、文章、朱雨辰坐在一张桌子上,看着他们得到角色,只能一言不发—相似感受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在毕业大戏演男一号,看着同学们在名利场上混出模样,买车买房,而他只能像等待戈多一样等待角色—等下,任重觉得这个比喻不对:“戈多是希望的代名词,但我没等待过希望。我以前老师说,如果你是一个有能力的人,你就是卖菜也要是那个菜场里吆喝声音最大的人,我去试试看我的吆喝声有多大—我去见剧组,我想努力,但,没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