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楂树》幕后推手揭秘 书稿曾被冷冻了半年

张艺谋和他的“山楂树”

　　“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故事”已然成为《山楂树之恋》的最佳宣传语，牵引着无数“山楂迷”拥入影院。两年前，小说《山楂树之恋》正式出版前，出版方对这个过时的话题心中没谱，只印了少数试读本。那么是谁首先相中了这个“最干净”的故事？答案是：出版人张小波，北京凤凰联动图书公司总裁。

　　交代

　　最初并没有看好这本书

　　最近，“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故事”——《山楂树之恋》火到什么程度？只要你上网搜索，“山楂树之恋”五个字，结果你一定会很惊奇，“山楂树”“纯爱”等字眼已经成为当前最热门的广告语。眼明手快的商家看出了商机，于是“山楂馅月饼”、“山楂树游戏”、“纯爱”香水、“静秋”休闲家饰等等相继出炉。

　　这一切，包括之前热过一阵的小说，以及刚刚上映的张艺谋新尝试的新电影，不能不提起一个人，他就是一向以独辟蹊径赢得图书市场的中国出版业怪才——张小波，《中国可以说不》、《娱乐没有圈》等畅销书都是出自他的策划。

　　电影改编自小说《山楂树之恋》，小说又是如何诞生的呢？电话中，张小波话语显得非常平静：“我该往后退了，出版工作完成后，我们的职责也完成了，剩下的事由别人去做吧！”经不住记者的追问，他抑制不住，还是忍不住做了“交代”：“拿到书稿，发现语言平淡无奇，叙述传统老套，最初我们并没有看好这本书，更没想到会火成这样，世事真实不可捉摸。”

　　试水

　　女性看后半夜里会哭醒

　　2007年初，一个偶然的机会，张小波听到两个中年女性的吃饭谈话，其中一个是张纪中的夫人樊馨蔓。她们谈的是对海外一个文学网站贴出的一个故事，一边交流一边抹眼泪，临走还推荐他也看看。过了几天，他的邮箱里真的发来这篇故事，他看过后又让太太看，但两人的读后感完全不同。“我很发怔，这部看似不像文学作品的东西，做成书后会有人读吗？”

　　职业的敏感让他没有犹豫，很快联系上作者艾米，并签订了一个很小印数的协议，但对书稿心中根本没有把握，书稿一放就是半年。“文字质感太乏味，冷藏了半年，我早已忘记此事。半年后，堆在我书桌上的一叠稿子时时提醒着我，可是我又该怎么做呢？纠结之下，我想到了一批中老年作家，他们最有发言权。于是就先印制了500本试读本，邮寄给王蒙、刘心武、海岩等作家，以及演艺界、体育界，没想到反响十分强烈。男性还好，一些女性看后半夜里会哭醒。甚至一些年轻人也被感动，比如曾子墨还没看，助理先已被感动。这个反应，让出版方对此书的正式出版信心大增。”

　　亮牌

　　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故事

　　试读本是发出去了，回馈也不错，可是另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又出现了，“我们图书公司里大都是年轻编辑，奇怪的是，没人愿意编这本书。这下，我又抓不住方向了。”一位年轻的男编辑对他说，觉得不太能看下去，“或许因为我是男的？反正我当时并不感动，封底上那么多的名人推荐肯定都是捧场子的客套话吧。”

　　张小波很无奈，只得临时换人。他上网查资料，发现不少对《山楂树之恋》的热议。究竟如何准确地做出这本书的价值判断？这时，张小波清醒地认识到：“从出版角度讲，它是好东西，从个人角度讲，《山楂树之恋》在文学性上，也并不具备通常的艺术性和经典性，它并没有达到多么高的艺术标准，如果说它是经典，可能也是大众趣味的经典。也许‘老三’形象是不少女性心目中的期待，也是当代确实的文学形象。在浮躁状态下，人们还是渴望读到更多纯情的故事。” 更让他感动的是，书还没发行，各地书店经销商排队等候。最后他亮出了撒手锏，在书封上打出：“史上最干净的爱情故事”。

　　电视

　　正在宜昌艰难拍摄

　　如今，市面上出现了5种《山楂树之恋》图书，一种是重新设计封面的精装本，一种是平装本，还有电影剧照本和口袋本。是否是在搭张艺谋的班车，张小波笑了：“是我摘了张艺谋的果子。可是书做不好是可以原谅的，因为在先。而张艺谋拍不好电影则是不应该的。”

　　其实，《山楂树之恋》这个项目，从最初这图书的诞生，一直到最后确定张艺谋导演电影，都是商业化的一个运作过程。那时候，张小波绝对想不到最后竟会落到张艺谋手里。

　　昨天，首次参与电视剧策划的张小波对记者透露，目前《山楂树之恋》电视剧正在小说故事的人物原型的发源地湖北宜昌紧张地拍摄，但进度缓慢。“19天下来才拍了两集，与两个月完成拍摄25集的计划相去甚远。他说，导演李路从前沿“阵地”给他发来短信，述说拍摄的艰难。　本报记者 蔡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