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有“十一罗汉”有“鹅城四美”,大牌明星的精彩演出“美不胜收”,而与此同时姜文也延续了喜欢使用非职业演员的特色,不仅“任人唯亲”全家总动员,自己率弟弟姜武、妻子周韵以及父亲集体出镜,他还任人唯贤,在剧组内部发掘了一帮非职业演员。对此,姜文说自己挑演员全靠嗅觉。正如剧中台词所言:“我不是家禽,是野兽。”姜文自信地表示:“我学戏剧的,不是学技术的。莎士比亚的戏里没有配角,你分不出是喜剧还是悲剧,眼泪和笑都在一起,所以我很感谢我学了四年戏剧,我每次闻出一个演员该演什么戏时,都没错过。”
弟弟姜武外表粗犷内心细腻
很难想象,《让子弹飞》居然是姜文与弟弟姜武合作的第一部电影。当年姜文本来找姜武出演“马大三”,但姜武因拍《洗澡》而错过。姜武自言,每周家庭聚会,哥俩有意无意回避这个话题,自己也不好意思“讨角色”,出演《让子弹飞》也是阴差阳错:“我哥有天给我发了个短信,‘胡子还在吗?’当时我的胡子已经刮了,但我觉得可能他有什么事儿,就回了一个‘在’。第二天他又发短信:‘给我演个角色吧。’我就回了一个字‘妥’。之后他让我去剧组聊聊,可我的胡子还没长长,就一直推脱说在看剧本,直到十天后,我才见了他。”
姜武此次出演的“武举人”虽戏份不多,但非常抢眼。为让这个角色能抓住每次机会出彩,姜武下了很多工夫。一个细节是,片中他穿一双非常“骚包”的红皮鞋。虽然鞋在镜头里仅一闪而过,但姜武是特意从香港淘的,是英国某品牌的限量版,研究角色时他就琢磨需要一个小道具来昭示角色内在的野心和存在感。姜武有个习惯,只要第二天有戏,前一天晚上必定会到编剧房间里“赖剧本”,片中“这哪是打我的屁股,这是打您的脸”等金句就是这样磨出来的,一句话把“墙头草”性格刻画得惟妙惟肖。
编剧郭俊立透露,“原来‘小六子之死’这场戏完全是陈坤和张默的戏,姜武是摆设,后来在姜武的启发下,我们把陈坤变成主谋,姜武敲边鼓,一个唱红脸的一个唱白脸,生生地让小六子把那一刀捅进去了。姜文当时看了这场戏后非常非常兴奋,因为他一直担心一碗凉粉如何让小六子剖腹自尽,无论如何都会让观众觉得不可信。”拍摄时姜武还喜欢即兴发挥,比如结尾欺负周润发那段,他看到有把扇子,一时兴起就拿过来抽发哥,让导演在监视器后看得又惊又喜。姜武透露,哥哥新片明年将开机,已找他预定了档期,兄弟俩将继续合作。
妻子周韵拒绝超女配川话
从《太阳照常升起》开始,妻子周韵逐渐成姜文电影的一个重要符号。在《让子弹飞》里,周韵这个角色令发哥、姜文两大枭雄动心,最后却又离姜文而去,留下英雄落寞的背影。然而作为影坛夫妻档,周韵只会在银幕上焕发光彩,在媒体、公众面前绝不与姜文“抢戏”。记者怪姜文“大男子主义”,周韵却为丈夫辩解:“其实是我管着他。”姜文透露,周韵特别“轴”,特别倔,原本川话版打算找位川籍超女给周韵配音,但她坚持要自己完成。周韵笑言:“温州人学普通话挺难吧,其实学四川话比普通话容易,因为四川话讲起来更有味儿。”
拍《让子弹飞》时,周韵还在参演《金婚风雨情》,刚好那部电视剧里演她女儿的演员是四川籍,周韵索性拜她为师学川话,真正配音时又找来配音指导宣晓鸣。对于最后自己的表现,对自己要求很高的周韵称还不完全满意,“但导演跟我说,反正你演的花姐是买来的,说得不标准情有可原,就算是过关了。”
作为姜文电影“铁打”的女主角,但周韵自谦是“过来帮忙”。她实话实说,姜文的片子找任何一个演员都会答应,她很感谢导演给她这次机会,不过也坚信自己适合花姐的这个角色,“在姜文这儿没什么人情可讲,他正是因为了解我才觉得我合适。”记者问周韵是否想过出演嘉玲的角色,她回应说嘉玲的角色很有彩,不过片中那个角色要给葛优花钱买官,因此年纪不能太轻。至于嘉玲在“子弹”中的激情戏,周韵笑称姜文导的激情戏她也敢演,“就像《太阳照常升起》里的陈冲,没任何暴露却照样很性感,姜文拍的激情戏不会是那种扣子耷拉着的猥亵的,任何时候,美和有意思都是第一位的。”
父亲来剧组探班顺便玩票
《太阳照常升起》最后一个镜头铁轨上的婴儿,是姜文的大儿子(如今4岁),而在《让子弹飞》里姜文的父亲也出镜客串,观众如果有心会记得在打麻将那场戏中,人群中有一位富态的老头大喊一声:“胡啦!”然后咧着缺牙的嘴大笑,这个角色就是由姜文的父亲出演。据悉,老爷子出镜纯粹是个意外。当时剧组在广东开平拍摄,当地风景优美,葛大爷把妻子接了过来,姜文家里人也来探班,顺便游玩,老爷子就以“玩票”心态给儿子客串了一把。
本组稿件由本报记者 卫昕 报道 摄影 朱大勇
“子弹”一飞 非职业演员也出彩
姜文的电影喜欢用非职业演员,也喜欢用他的工作人员。《太阳照常升起》里“我恨!我恨!我恨!我恨!”这句经典台词就出自公司女会计之口。此次除了冯小刚客串师爷,陈凯歌、韩三平配音“群杂”,剧组的编剧、制片人等非职业演员全部出镜,他们的面孔很陌生,但一说台词观众一定都记得。
危笑:老七的戏写少了
危笑毕业于中央戏剧学院电影电视系,本来是姜文的副导演,“子弹飞”又成了编剧,等他写完剧本又被姜文定为“老七”,令他直后悔“怎么没给老七多写点戏”。这位80后的清秀小伙子片中以一句:“大哥,你是了解我的,我喜欢被动。”笑翻全场。
“椅子男”郭俊立PK姜文
从《投名状》《霍元甲》《十月围城》到《让子弹飞》,郭俊立都是编剧。这次他因出演“椅子男”,成为令全剧组最眼红的人。影片结局姜文把发哥的家产散给群众。姜文与发哥坐在椅子上聊天,让发哥自行了断。正当姜文独自落寞时,郭俊立突然冲出来,憨态可掬地说:“县长,这两把椅子归我了。”这个跑龙套的角色虽然只有一句台词,但非常抢戏,是众人“眼红”的角色,最后归了郭俊立。他笑言:“其实我自认为是个不错的演员,但觉得拍电影太烦人:一句台词重拍了六遍。我跟人调侃说,演了这么多遍为什么呀?别人说是你演得太烂吗?我说不是,是我演得太好了,把姜文给PK掉了。每拍一遍,姜文都会回去看回放,说不行,我连业余演员都演不过?得再演一遍!”
制片人马珂:8岁?谁信啊!
每次剧组到影院与观众见面交流,姜文都会介绍制片人马珂说:“这是我们的制片人。”观众只会报以礼貌性掌声,但姜文接着说:“掌声不够热烈,我再介绍一下他的另一个身份:片里演8岁的那个。”观众席都会立即爆发一阵哄笑,然后报以最热烈的掌声。片中马珂扮演葛优和苗圃的儿子,虽然人高马大,但剃着瓦片头穿着肚兜,从床底钻出来后一阵哄闹,葛大爷一句:“他真的8岁!我都不信!”笑翻全场。据悉,当时为让马珂牺牲形象出演该角色,姜文还“威胁”制片人,如果他不出演,剧组就要停工。最后他还安慰马珂,全世界有那么多制片人,但只有他能带给观众这么多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