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人
山人 自有妙计
无论是第一次还是任何一次看山人乐队的表演,观众总会被他们在舞台上所展现的那种绚丽斑斓的音乐色彩所感染,他们的民族服装、新奇的乐器令人好奇,他们在舞台上刺激着台下乐迷的神经、欢乐,发自内心的。虽然在音乐内容上,山人乐队显然没有周云蓬那样深刻,但他们说,“我们的音乐就是直接让你得到放松和快乐。现代人在音乐方面能听到很多感伤的、疗伤的东西,都市里面的压力也很大,我们希望来的人能够得到一些轻松的东西。”
这支来自云南的乐队,成名之路相对顺遂,少数民族特色音乐为他们提供了捷径。他们2006年到北京,受云南当地DJ推荐准备签约华纳唱片,当时由于华纳唱片高层变动而搁置,但十三月唱片老总卢中强正是从华纳唱片离开的人之一,于是在十三月唱片成立之初便与山人乐队签约。最初的成员中并没有在舞台上最抢戏的小不点,他干瘦,声音充满金属的锐气,肢体语言夸张,十八般乐器都会一点,还有精湛的口技。他的加入让整个山人乐队充满了娱乐性,虽然他在舞台上表演时多用家乡贵州的语言,但并不妨碍乐迷的情绪,那种感染力远远超越语言本身。
如果说民谣音乐始终是起源于民族歌谣,那么山人乐队显然是这次与“民谣在路上”最贴切的一支乐队。乐队核心成员子寒告诉记者,他们在舞台上会使用大量的民族乐器,其中有不少都是专门向当地少数民族前辈学习的。比如他正在学习的云南怒江地区怒族的弹拨乐器达比亚,也有彝族的弹拨乐器弦子,还有唐鼓甚至非洲的一些乐器,“我们想多开发一些中国传统的乐器,这些民族乐器正在失传,年轻人都不想学这个了,我们也希望能够靠我们的力量传承民族文化。当然,从声音的角度,这些民族乐器又增加了很多可能性。”这些传统民族的声音让他们在海外广受好评,海外音乐节邀约不断,西班牙的亚洲音乐节、巴塞罗那的城市音乐节、英国的城市音乐节,这个月底他们还将前往斯洛文利亚地区。刚开始到国外演出,山人乐队也曾担心语言障碍,“但我发现音乐真的没有语言极限。”子寒回忆,在西班牙参加音乐节表演的时候,工作人员一开始听说他们是来自中国的乐队,都没有太大兴趣,没想到听完后不自觉地就动了起来。但,相比外国人的热情,国人对于这种民族音乐的热衷程度并不高,“大概是民族自信心的问题吧。”子寒认为,“很多人对自己的文化不够自信,但现在慢慢有人开始意识到我们自己的可贵之处。”
当然,任何一支乐队都不能完全用一种风格去诠释。子寒打趣地称乐队的风格也可以叫做“农业金属”,这是他相对工业金属而自创的名词。此外,他也愿意接受被称为“实验音乐”、“雷鬼”或者“民谣”,让他准确地定义山人乐队,他想了想给出了“融合”二字,他所期望达到的,是将民族音乐与现代音乐更好地融合,将农耕文化与城市文化更好地融合,再用欢乐的,而不是说教的方式呈现出来
周治平
周治平 浪漫的坚守者
从《青梅竹马》到《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再到唱片公司高层,然后自创厂牌,无论环境变成了什么,周治平始终坚持的是如何从音乐中获得快乐。此次之所以答应参加金桥音乐会,周治平说主要是希望能够提携厂牌下的三组新人——录梦机、卿峰以及崔龙阳。
从2000年开始,周治平在乐坛淡出4年,此后辗转金牌大风唱片公司、天娱传媒,最终还是选择自组音乐厂牌“草台回声”,持续举办系列演出,崇尚回归音乐本身,找几只优秀的乐队歌手,大家就在这个空间里,乐手演唱,听众聆听,其他什么都不需要。一如他当年情歌中所描写的故事一般,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浪漫。选择自组厂牌,周治平说因为想要提供一个玩的平台,“我也在大公司工作过,虽然跟那些朋友交情都不错,但大公司会有大公司的政策,公司在培养新人上面,很少从底部去挖掘,时间久了会比较乏味。”
此次与他同行的录梦机主打嘻哈饶舌,卿峰曾为电视剧《蜗居》写过歌词,崔龙阳则偏英伦摇滚。周治平说,能够接近这些年轻人,跟他们一起玩音乐,自己也可以从中吸收到现在年轻人正在玩的一些东西,“在这些有才华的年轻人身上,我也看到了很大的动力和希望。”至于赚钱,“一开始我们只是好玩,弄个办公室,花不了多少钱。这个行业我做了很久,现在在一个音乐这么不景气的年代,我们的想法依然是要玩音乐,还要玩得愉快,要赚钱可以去炒房产,做餐饮。”
虽然近年来,在上海能够看到周治平的演出极少,更多的时候他是选秀节目的评委,新作也不多,但周治平表示并没有放弃音乐,“玩过音乐的,一辈子都在这个上面。虽然现在大环境不好,很多人抱怨,但抱怨是没用的,我们只有不断地从音乐中寻找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