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报记者 徐宁 实习生 蔡梦露
在娱乐圈中,撞衫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撞脸、撞风格。很多人避之不及,可温岚全都撞了。
温岚在娱乐圈的12年,老二的12年,萧亚轩的名字始终如影随形。她们在曲风上接近,近些年五官也开始“英雄所见略同”。加之泰雅族的她,带了点张惠妹的狂野,舞蹈中又有詹妮佛·洛佩兹的热辣……谁的边都能沾上一点,自己的特色却没人看见。
日前,温岚来到上海参加远誉广播主办的2012年度“爱的小桔灯·儿童关爱行动”。她的外表和表演风格应该是“浓油赤酱”型,而实际上她的人却如“清汤寡水”般。她私底下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从不去夜店,对烹饪和女红情有独钟,决意婚后退出娱乐圈——她有个好听的泰雅族名字,yungai,其实是“猴子”的意思——这只猴子从18岁起把万丈红尘都看了个遍,最终心满意足地归隐山林。
事业
面对六万人而唱,即便不是主角
“小时候打开电视就是凤飞飞,妈妈买的黑胶唱片也都是她。那时我就说:‘我想当电视机里面唱歌的人’。”温岚笑着回忆。
因为参加超级新人王歌唱比赛而引起注意,吴宗宪决定签她为阿尔法唱片的艺人。即便父亲百般不愿意,可还是担心女儿一个人在外,举家为照顾女儿北上。“我还记得小时候唱歌的时候,我爸总说‘唱歌能当饭吃吗’?咦,当我可以有薪水拿的时候,就真的可以当饭吃,还有房子住呢!”她笑说。
1999年,温岚因与吴宗宪合唱一曲《屋顶》而走红演艺圈。那时阿尔法最大牌的艺人是周杰伦,温岚每到一处都有大批媒体到访,但是总是被问到周杰伦的事。遗憾的是,在温岚发行了第一张专辑后,阿尔法被吴宗宪卖掉了,那段时间也成为温岚最失意的日子,“那时候我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张专辑了。而且弟弟转学、爸爸调职,为了陪我,全家人都调到台北,可我的事业却不是那么顺遂。有近一年半的时间,我活得很茫然、很无力。加上我第一张专辑成绩没有那么好,那个时候可能对自己的期望很高,然后新人总是有那种满腹的理想抱负,但是事与愿违的那个落差,让我很难接受”。
幸好,家庭给了她慰藉。“我有很好的父母亲,尤其是我妈妈,她指引我正面思考的方向,她非常感性,是我的心理导师。我通常跟家人报喜不报忧,我觉得身为子女的都是这样。可知女莫若母,通常都是我妈妈自己发现我情绪的问题,然后主动来跟我聊天,让我卸下压力,慢慢去释放负面情绪。”
2005年,温岚经历了一件事情,让她发誓无论如何都要唱下去,“那时候我担任杰伦在上海演唱会的嘉宾,那是我第一次站在这么大的舞台上。我觉得很少有歌手能够站在六万人的演唱会上,不管那一刻我是不是主角,但对那一刻的憧憬,让我更坚定我深爱的这个舞台,也一直让我有毅力和信念到现在,希望哪一天站上属于自己的舞台”。
出道十二年,她和萧亚轩一样,从来没有获得金曲奖的肯定,“从新人开始就会想,因为这是指标性的嘛,可这种事可遇不可求吧,因为每个人喜欢的口味都不一样。有这样的一个奖项对我们艺人都是一个好事,可第一年没有,第二年没有,第三年没有,到现在已经渐渐习惯它的不存在。我让自己不要硬往这方面想,不然我的表演就会不快乐,如果表演不快乐,我的歌迷也会感受得到。所以,我觉得越纯粹越好,我就享受在舞台上的表演,不要去想太多。你无法决定或是左右别人,就只有把自己做好”。
感情
爱上非富非贵的“路人”,平淡即幸福
温岚深情地唱着,用力地跳着,那都是戏,现实生活里,她希望越平淡越好,“因为平淡就是福”。两年前,温岚拍摄了电影《赛德克·巴莱》,她也因此收获了一段感情。那个人便是在戏中演她丈夫的田金丰。温岚颠覆了很多人对女明星的印象,找了一个非富非贵的“路人”,并且两人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我觉得缘分真的很妙。我是一直希望自己可以嫁给少数民族的,最好是自己的族人,会觉得血统纯正……我的观念非常传统,这点受我爸影响很大,他说:‘谁要做我的女婿,我就要给他一把番刀,他必须有本事在山上给我打猎物回来,这才是真正的男人’。《赛德克·巴莱》的演员大部分都是非专业演员,那天在现场拍摄的时候,满屋子的人都是泰雅族。哇,进到现场就像在挑妻子、挑丈夫。然后我就很幸运挑到一个不错的。”
田金丰不是艺人,“他的家是在山上(原住民部落),他是开露营区的。他务农,种香菇什么的,还狩猎,除此之外也是英文家教……”也许这会颠覆很多人对女明星一定要富贵婚嫁的印象。温岚说:“我生长在山林里,我觉得族人更加适合我。人说,女儿寻找男朋友,或多或少都有爸爸的影子。没错,爸爸对我影响特别大。他吃东西的时候是先让我们吃,最后他再捡剩下的。泰雅族的男生因为是狩猎为主,所以观察细致,个性沉静,会让人很有安全感。爸爸在家我们就什么都不怕,他什么都会,上至灯泡碎掉,下至水管破掉。他(男友)也是”。
不知不觉,两人已经恋爱两年,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也已经见过,“我们交往之后才知道,原来他爸爸从我们的部落从小迁出去的,所以我妈妈认识他们家全部的亲戚,而且我们有姻亲的关系。真的一切太巧了”。
婚后,温岚已经决意退出娱乐圈,“我希望生活是回归在山林中的。如果两年后,我步入婚姻,会相夫教子,但目前会先唱歌,因为这一直是我的嗜好,但是或许未来我没办法在幕前唱,我可以在山上唱,我可以在田里唱。我不希望错过孩子生长的一个阶段。所以,如果再出来的话可能就是因为兴趣,时间比较弹性”。
她是完全放得下娱乐圈生活的人,“我非常喜欢山上的生活。现在我一休息,公司不太会找我,因为他们知道我就在山上,就会让我去沉淀,把一些负面情绪释放掉。真的,回归山林让我觉得很喜欢大自然的感觉。奔跑、呼喊,喜欢张开眼睛,你看到的就是四面都环山。在山上,我会跟表弟表妹一起打篮球……所以,我不会有任何所谓留恋现在生活的干扰,很奇妙。我为自己制定的行程表已经延迟了。我18岁出道,认为30岁一定会出嫁,没想到,计划赶不上变化。现在我已经33岁了,我不希望拖太晚,不希望自己跟小孩子的年纪差距太多。所以,接下来我的事业心和我的青春都会放在这上面,身为一个家庭主妇也是另一种挑战……来啊来啊来啊,你们可以来深山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