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导演:拍一部微电影尝遍追梦的苦乐

2012/6/22 18:05:32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微电影正成为很多青年导演的练兵场。两位青年导演——叶凯和洪亮,带着自己的团队,在这里拍摄他们的微电影《在路上》。”  回忆起在杭州拍这部微电影的过程,洪亮形容简直是场噩梦,“比如我们有一场新书发布会的场景,原本说好是在中国美院的正门拍。

微电影《在路上》

微电影《在路上》

  微电影正成为很多青年导演的练兵场。青年导演洪亮和叶凯,最近就在忙于拍一部微电影。他们认为拍微电影,是为将来拍摄大片“练兵”。但他们有时也觉得迷茫,觉得自己像掉进一个泥沼,拍得很累,甚至自己贴钱,还要应对各种突发状况。

  剧组虽小五脏俱全

  这几天,永福路复兴西路口一栋安静的花园别墅突然热闹了起来。门口停着一辆发电车,花园里针松下的小路上架起了摄像机的轨道,一旁的草地上则凌乱地堆放着上世纪80年代的家具。对着花园的房间,便是剧组所有工作人员工作的地方。你在这里可以看到导演紧张地盯着监视器,旁边的化妆师在给演员化妆,道具师趴在地上接摄影机轨道。两位青年导演——叶凯和洪亮,带着自己的团队,在这里拍摄他们的微电影《在路上》。

  “导演组3个人、制片组4个人、化妆和服装组4个人、灯光和道具组各有5个人、场务4个人,还有一个专门的摄像师和2个摄像助理”,在制片人杨琼看来,这个剧组不算大,但配备齐全,就是一个浓缩的电影剧组,这也意味着这部微电影的成本不低。杨琼透露,保守估计每天的成本在八九万元左右。“这是一个太阳灯,因为有部分戏要日戏夜拍,所以必须得用这个,这个必须得接专用的发电车,一天的费用就好几万元。”杨琼指着一个三层楼高的脚手架向记者解释。

  值得一提的是,这支团队的连续作战能力很强。从早上5点开始搭景,然后化妆、走戏、正式拍摄,一直到凌晨1点多,但一天拍摄的结束,却是第二天拍摄的开始。为了节约时间和成本,一拍完这里的场景,这支团队马上就得收拾好设备,一个小车队立即出发去浙江的一个景点,准备下一场戏。睡觉、洗漱、化妆、说戏、对台词等等全部在车上完成,一到目的地,剧组各人都必须各就各位,马上开工,所有的拍摄要在四天内完成。问起为什么要这么当真的来拍一部微电影,两位青年导演给出了相同的理由:“不为赚钱,只为练兵,希望锻炼做导演的感觉。”这批青年导演的导师、上海大学影视系教授葛颖认为很有必要,“这些你在课本上永远不会知道,一个真实的电影在拍摄中会遇到什么问题,比如怎么和投资人沟通,比如晚上在这里拍戏,有人投诉怎么办?甚至停个车,可能也会面临别人的投诉,这些,只有在实际操作中才能发现,但我们现在这些科班的学生太缺实战经验,微电影最大的意义就在于它提供了这个机会。”

  和客户舌战7小时未果

  在外人看来,拍一个这样的微电影给青年导演实践的机会,但这背后的辛酸苦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趁着休息的空,叶凯和老搭档洪亮,讲述了自己拍微电影过程中遇到的种种困难。叶凯如今拍的这部微电影,其实是浙江某助动车厂投资的广告。剧本讲述了一个从小和父亲相依为命的不羁少年,因为叛逆和父亲吵架离家出走,但在去了这家助动车公司后幡然悔悟成为好少年。这个剧本是由一个4A广告公司创作,交给他们执行拍摄。但在叶凯看来简单地表达这样一个故事,显然太单薄。

  为此,他告诉记者,自己用三天时间,重新修改了剧本,“在保留原剧本的核心部分,主要增加了儿子和父亲为什么会吵架,为什么会和好如初。改完后我们给了很多观众,包括葛颖老师看,都觉得挺好。”但在和广告客户接触后,叶凯被浇了冷水,“很无奈,我记得那天我们和客户从下午一点一直开会到晚上8点,我就是一遍遍地和客户解释自己为什么要做这样的改动,我说我希望这部片子是给网友看的,而不是只给客户自己看。而且这些修改只会让片中父子情更合理,但也不会削弱广告的效应。”

  可惜的是,叶凯不是诸葛亮,7个小时的舌战,谁都无法说服另一方,“本想大家磨合一下应该没问题,但谁知到他们根本不了解我的意思,也不明白我的创意。我想了想,我毕竟只是他们出钱请的一个导演,既然对方如此坚持,我就索性照他们意思拍吧。”

  这段经历,让叶凯得出一个感慨:“不管你多努力,你都可能拍不出好电影;而一个再烂的片,你也得很努力地去拍。”

  应对突发状况是最大考验

  剧本的问题,在洪亮看来,还真是个小问题。他刚刚拍摄了一部名为《千年之恋》的关于杭州的宣传片——同样是以微电影的形式。该片讲述古罗马的一位才子千年前因为意外来到杭州,遇到白娘子,然后两人千年后又在杭州相遇。这让洪亮遇到了切切实实的操作上的困难。洪亮说:“我们要去杭州18个景点取景,按道理,我们觉得这个是为杭州政府部门拍戏,当然没问题,但实际情况是,18个场景,只有一个顺利让我们拍,其他都不放行。”

  回忆起在杭州拍这部微电影的过程,洪亮形容简直是场噩梦,“比如我们有一场新书发布会的场景,原本说好是在中国美院的正门拍。之前也打好招呼了。为此,我们制了很多景,做了海报挂帘,又做了一个竹筏和准备了很多干冰。但等到拍摄前一天,我再去确认时,对方的保安突然说:‘不好意思,我们明天要十周年庆,场地不能用’。”这个消息对洪亮无异于晴天霹雳,但他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后来,客户推荐我们去一个小区,那里有一个大水塘不错,而且客户和他们的物业老板说可以拍。我很激动。半夜三点就到了那里,同时马上要找人重新制景。当时我们要很多旗杆和干冰,但你要人家连夜赶制,就必须加钱,本来8000元就能搞定的旗杆,制作方竟然开价30000元。”为了顺利完成拍摄,洪亮只能答应这个开价。

  到了凌晨5点,所有的景都制好了,谁知道当他们正准备开拍,小区的保安说只要老板一个电话,就可以进去。但谁知道老板在睡觉,就是不接电话。但等到洪亮打通老板的电话,已经是上午十点,“早上日出的朦胧感没了,干冰化掉一半了,旗杆也只能撑三小时。”面对这些,洪亮只能临时决定旗杆全部由同事扛着。虽然洪亮的机智把这幕戏完成了,但代价是剧组里三个人中暑、一个人住院,全身红肿。更重要的是,这样的频繁变化和高强度劳累,导致剧组哗变,直接有不少同事对他失去了信心。

  洪亮说,剧组换景只是自己碰到的突发状况的冰山一角。他感叹:“这些困难都是历练,因为真正拍摄大片时遇到的问题将会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