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悬朴树树与花演唱会 坦承嫁人观

2012/10/9 14:29:32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创作才女张悬这次携手同样具文艺气场的朴树,在10月27日的上海大舞台带来“树与花”演唱会,双子座开朗活泼的她,笑说起初以为自己才是那棵“树”。我想做的事情看似都简单,就像每个人的愿望都很简单一样,如何让自己真的觉得幸福这件事,真的很有讲究。

张悬朴树即将带来“树与花”演唱会

张悬朴树即将带来“树与花”演唱会

  创作才女张悬这次携手同样具文艺气场的朴树,在10月27日的上海大舞台带来“树与花”演唱会,双子座开朗活泼的她,笑说起初以为自己才是那棵“树”。在记者面前虽然还是一副小女生模样,却不能掩饰内心的强大,而这一点点累积的强大是从她的个人成长中剥离下来,谈起家人她有遗憾也有欣慰,而谈起往后自己的家庭,她坦承嫁个人听起来简单实现却很难,问她现在幸福与否,她几乎不假思索道:“幸福啊,不然我哪来那么多话要说。”

  痛失外婆大受打击

  记者:现在创作与过去发生了什么样的不同?

  张悬:好比新专辑《神的游戏》,写到30岁已经无所谓灵感了,只剩下你对这个世界有多少意见多少心得。它不是一个积累,是一个酿造的过程。你去写它,不再是被什么东西触动,而是你经年累月之中淘选出来,留在你身上发挥作用的东西。 这是我现在创作最多的碰撞。在我出第一第二张(唱片)的时候,那都是青春期前后的作品,以前的作品比较不受拘束,可是也同样不安定的气质在,现在比较少一点了,多了一份坚决,想说什么东西,不再是为了说给谁听,而是为你自己说些什么。

  记者:是说你已经告别了青春期吗?

  张悬:对,我告别了青春期。在我身上,告别是一件最好的事情,我不是一个永远可以凭动物本能去过生活的人,过了那个冲撞期之后,我不断蜕皮的过程也告一个段落了。这样说吧,现在没有什么是想过才写的东西,对我已经没有下笔的妨碍了。

  记者:回想蜕皮的阶段,你印象中什么部分是比较鲜明的?

  张悬:我以前对于“人与人的个性为什么差别那么大,为什么每一个人消化出来的东西差别那么多”是很感兴趣的。我很早就想了解,各式各样的人是借由什么样的个性,让落在他身上的东西,有些人长出了花,有些人变成了捕蝇草。

  记者:在你所挥别的过去,有什么事情能算作张悬的转折点吗?

  张悬:我觉得我生命中最大的转折点,第一是离开学校,这是我生平做过第一个毫无把握、充满本能的决定,第二个是我在英国没念成书就回来,隔两年我的外婆过世,因为我小时候是外公外婆带大的,我性格上受他们影响很深,他们都是很良善的人,也因为这样,长大后我不理解的事情反而更多。他们告诉我的东西都是我性格里最基本的部分,但是在当年的我所面对的社会是根本不适用的。所以对我产生了很大的冲击。

  我外婆的离开让我明白,无论你是一个多么早熟多么敏感的孩子,面对生离死别这件事,隐隐约约感觉到你有无数无能为力的时候。我人生最懊悔的事,就是我没能陪我外婆用真正安详的方法走最后一程。(因为你在国外?)不是,我陪伴她的时候也是我青春期最挫折的时候,所以很多时候她问我关于病痛、关于外公去世后她的忧郁,那时候在看卡夫卡、陀思妥耶夫斯基的我却完全无法陪她聊一聊这个过程,你赫然发现你真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19岁小孩。你就是个小孩。你以为你的迷惑,是对这个世界的一种质问,这种质问你以为是有道理的,是有思考成分在里面的,其实它无助于解决人生中最重要的那些事。那个对我冲击很大。我现在做人做事影响特别深,有些事情硬着头皮去做,至少你了无牵挂,有些事情你给了自己所有的理由,最后发现都只是回避而已,那不是我想的一辈子。

  一度逃家不知归路

  记者:在你叛逆的青春期,与父母发生了很多摩擦。你曾经说,有段时间你很想回家,却不知道怎么令父母满意?

  张悬:是的,但是我想回家,很大部分不是谁让不让的问题。我在摧毁了爸妈给予的一条路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也不确定我走出了什么路,感觉上也只是在森林里面打转而已,当然看到了瀑布、动物这些有趣的画面,却依然无法解决你迷失其中的感觉。那个过程是比较辛苦的,是你自己觉得离家很远,倒不是谁不让你回家。就好像你在森林里如果有求生的自信,森林也不过是场探险,而不是这么害怕下一刻你就无法担负你自己了。

  记者:家庭环境与你的自由个性有什么关系?

  张悬:我们家没什么特别。争吵和关爱其实都是差不多的,矛盾和冲突也是。我们家的三个小孩倒是生来真的不太一样,我们在同样的家庭背景下长大,但我们在青春期里面各用各的完全不一样的方式为我们各自都做了选择,选择这件事在成长过程中并不容易,尤其是在你面对父母的时候,我们家小孩在潜意识里不知不觉明白选择是唯一的出路,别人给你做的选择没有出路可言,不过是活着的形式。我们特别追求这件事,以至于爸妈给的东西如果不是那么适合,它就变成一个挑战而非对立,在还可以做决定的时候永远不死心。

  记者:有段时间是要和爸爸写长信沟通吗?

  张悬:现在也是这样,不过从长信变成了短讯。其实当时长信也没有什么不好,写信的时候写了太重的话,自己看起来也挺惊悚的,就会开始修正到底是不是要开口说这样一句话,我相信我爸爸也是这样。写字下笔为重,让我们理解到一个字或一句话,看到了别人是如何感受你的,文字的力量大是大在这里。比如,我们聊诚实这个话题,也不过几句话,但如果门口写了很大的两个字“诚实”,一切都会变得慎重一点。

  记者:你说你的梦想很简单,嫁一个人过很平淡的生活?

  张悬:你知道这有多难吗。因为所谓嫁个人我好像讲的很潇洒,但了解我个性的人,实际上里面充满了机关陷阱。“嫁个人”三个字包含了“愿意嫁”,关于愿意嫁这件事就有无限关卡,和写本书、弹吉他一样都有无限可以追究的东西。遇见一个知心的人,而不是一个合你意的人,这就很有讲究了。我想做的事情看似都简单,就像每个人的愿望都很简单一样,如何让自己真的觉得幸福这件事,真的很有讲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