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文蔚：爵士就要在上海唱

◎文：徐文瀚 饶清逸 ◎图：本报资料

　　亦舒曾经写过一本小说《如果墙会说话》，是个关于老公寓里人事变迁的故事。可惜亦舒没来过上海，没到过和平饭店，也没机会听听这里的墙壁，诉说比她笔下故事精彩百倍千倍的历史。见证过一百多年上海生活的和平饭店，每一块地板，每一扇窗棂都有装不下的故事和情怀，关于司徒雷登，关于尼尔·寇华德，关于鲁迅和萧伯纳，关于宋庆龄，关于卓别林……“我走遍了整个亚洲，发现如果一定要找一个城市做爵士，那必须是上海，而且必须在和平饭店。”莫文蔚千挑万选，最后相中上海，来录音制作她筹备了2年的英文爵士专辑《Somewhere IBelong》。连主打歌《倾国倾城》的MV，也都在和平饭店完成，美得繁花似锦恍如幻境。

　　1月16日，莫文蔚回到外滩展示这个“我和上海孕育的孩子”，一袭复古吊带旗袍，像从月份牌里走下来的古旧美女。

　　用东方态度做爵士

　　莫文蔚第一次提出要做英文爵士翻唱专辑时，环球唱片为她列出了长长的制作人和录音棚清单，因为环球在古典爵士方面优势无人企及。

　　但莫文蔚拒绝了唱片公司提供的英国录音棚和顶级制作人。

　　她坚持，要在上海。《Somewhere IBelong》于是在上海一间非常古老、原始、全部都是原木的录音室录制。“我想唱爵士想了很多年，大概从大学时代疯狂听爵士歌曲的时候，就梦想自己唱爵士了。但真的有机会去做，我又不想因为做西洋歌曲，就找国外的乐手或者去外国录唱片。我想用我们中国人的方式和态度做爵士，所以我挑了上海，因为上海特别有爵士的背景。我喜欢上海，它很迷人，是全中国最有爵士背景和历史的城市，尤其是上世纪二三十年代那种罗曼蒂克。”不仅如此，莫文蔚还在这张英文翻唱专辑中，收录了两首中文歌，代表上海情怀的《夜上海》与她自己创作的《倾国倾城》。

　　旧歌翻出点新意思

　　就好像莫文蔚亮相时身上的一袭旗袍，虽然也形似旗袍，却有跟旧时旗袍不一样的种种现代细节，莫文蔚的复古翻唱，唱得一点不复古。“所以你也听出新意思了对吗？”她很得意自己在翻唱时动的小小手脚，将古筝加入配乐里头，赶了一把电声与中国传统乐器Crossover的风潮。“配乐铺设了许多平常不会听到的声音元素，比如中国乐器，其中最特别就是我的古筝啦！”

　　莫文蔚在小时候被爸爸逼迫学习古筝，中学时代还曾参加香港的各种古筝比赛，长大后就一直留着这一手。她开个人演唱会时常常会表演古筝，但古筝的扬声效果不适合演唱会空旷的场地，于是莫文蔚就想效仿插电小提琴，将古筝也“配电”。

　　她找了许多音乐人和琴师，最终定制出全世界独一无二专供莫文蔚使用的一台电古筝，“我想着既然古筝可以插电，那一定可以像电吉他一样弹，插上效果器收音，然后就做了，哇噻，好好玩！就突然间好像创造了一个东西出来。仿佛很传统，又仿佛很前卫，有一个特别的效果”。

　　不抗拒“惊喜”两字

　　这一头莫文蔚翻唱Sting和Gershwin；那一头，就有好声音的选手李代沫选中了她的《如果没有你》来唱；音乐，在潮来潮去的循环往复，滚推着向前。

　　无所谓谁唱得更好。

　　就像莫文蔚说的，“一首歌在那里，重要的还是唱的那个人。我总是喜欢所有的东西都不要太单面：开心中有一点伤感，伤心中带一点希望，任何情绪都没有必要太明显，或太理所当然，生活的层次比我们认为的复杂得多，我喜欢那种演唱里无限丰富的感觉。”

　　莫文蔚永远不抗拒“惊喜”二字，穿衣如此，唱歌亦然。

　　“我喜欢有惊喜，比如翻唱披头士的歌，如果你要一心去模仿原唱，去重复他，那你肯定会失败。你是不是应该反过来，给它加一个很不一样的、想不到的东西，把它变成一个新的东西？！我做这张专辑的目的是去翻唱一下爵士中很经典的老歌，但偏偏我夹杂了几首现代一点的歌，可能是流行，或者是另类乐队的作品，像Trip-hop的《SourTimes》。”

　　归根结底，她还是不爱走常规路。

　　因为是婚后一年来首度露面宣传，媒体关注的焦点集中在莫文蔚的“婚姻生活”和“腹中状况”，好在女主角经验老到，嘴角翘翘轻松打发掉这些问题。

　　男女之间的事，大道理都容易讲，表面秀恩爱也不难，只是私底下能否相敬如宾，做到几分最合宜，每个人处境不同。

　　“一件东西你买得起他也买得起，不是你抢着买下就算替他着想，让他送你也是一种情趣。”

　　对话/莫文蔚

　　婚姻：简单的幸福

　　《申》报：你和Johannes结婚一年多，有没有想过适当减少工作，多照顾老公和家庭呢？

　　莫文蔚：我也有过打算，但现在工作重心仍然在这头，难以保证兼顾两头。

　　《申》报：那怎么权衡家庭和工作的轻重？

　　莫文蔚：其实结婚以后，我已经不再一直待在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我偶尔会想起差不多要回家休息一下，放松一下。以前根本连这种想法都没有的，哪怕只有一天没排通告，我也会想再做个什么事情，全身心投入在工作里面把自己充满。

　　《申》报：为了这张专辑听说你已经一个月没有回家了？

　　莫文蔚：英国啊？不止一个月，真的好久了！上次回去也是因为工作，11月份的时候在英国拍《WhileMyGuitarGentlyWeeps》的MV，所以顺便回趟家。其实我自己都不确定我的家究竟是在英国还是香港，英国好像只路过一下，倒是回来香港这边就一直忙。

　　《申》报：先生没有怨言吗？莫文蔚：还好，因为他也知道这个专辑是多么的重要，所以他也很支持。

　　《申》报：那他怎么表示支持？

　　莫文蔚：他在去年圣诞节专门飞到香港来陪我过啊！我们很重视节日，也很重视彼此能相处的宝贵时间，所以即便分居两地，也有简单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