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军写段子传递正能量 谈乐坛变浮躁

2013/3/14 20:06:38 作者:nvwu 来源:女物娱乐网
20年冷暖浮沉,那些和他一起奋斗的歌手如今大多已经“解甲归田”,或者在被选秀新人、网络红人挤压的音乐圈勉强支撑。”  这样的事很多,某日,客人们带着戴军一帮歌手去路边小餐厅宵夜,餐厅已经打烊,老板正准备上锁。

撰文/白郁虹

撰文/白郁虹

  20年冷暖浮沉,那些和他一起奋斗的歌手如今大多已经“解甲归田”,或者在被选秀新人、网络红人挤压的音乐圈勉强支撑。戴军则一枝独秀,他总能在某个节点以意想不到的新身份突然亮起来,先是情歌王子,后是王牌主持,又以写书见长。现在,他是人见人爱的段王爷、小戴子、泰好玩,微博里少了他,就少了许多欢乐和阳光。在他的段子里,那英、李静、瞿颖、李艾、金海心、孙悦等等都成为他开涮的目标,就连他68岁的老妈都没能幸免。开博四个月,段子每天都在更新,而你接下来可能被戳中笑点的,将是戴军的新书《段王爷驾到》,以及他正在精心酝酿的剧场版脱口秀“段王爷”。想象一下,在郭德纲、周立波“大蒜与咖啡”的重口味夹击下,“脱口秀新贵”段王爷会用什么样的味道击中你的味蕾?

  “演艺圈能伤害我的特别少,我也从不委屈我自己。”

  没想到,我们的谈话是从“双眼皮”开始的,还未落座,戴军便用双手挑着眼角道:“好看不好看?”因为打球受伤,眼皮肌肉萎缩,眼角下耷,戴军在李静的牵线下割了双眼皮。单眼皮时,大家称他“小黎明”,夸他眼神纯真又可爱,割完双眼皮,他便成了众损友口中的“大双眼皮”,大家纷纷拿他打镲说“‘大双眼皮’的眼神怎么老是冒着贼光,色迷迷的?”他便一脸贱兮兮地答:“有吗?色吗?”

  他总是这么阳光快乐,网上到处疯传“戴军整容失败”,他照照镜子,把眼睛睁到最大,然后笑着说:“我觉得挺好看的,我喜欢。”

  好友李静、李艾形容戴军是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见过他笑,他二,他风花雪月,但很难看他急,他恼,他沮丧和抱怨。最近的一个例子,很少在电视上表演节目的戴军难得出现在湖南卫视元宵晚会排练现场,看看他的重视程度吧:亲自写剧本,大曝娱乐圈心酸史,导演想要料再猛些,他就一次次修改剧本,他比别人提早三天进入排练场,彩排时,他和后舍男生黄艺馨的表演几乎笑翻全场。可是,就在直播当天的凌晨两点,睡眼蒙眬的戴军接到电话称领导觉得段子狠,与元宵晚会欢乐和睦的气氛不符,被临时拿掉。换作别人,早就火冒三丈了,戴军没有,第二天一大早,他按瞿颖的推荐,跑到长沙的太平街吃吃喝喝去了。坐在二楼的小咖啡馆里,看人来人往,戴军兴致大发写下一条微博:“……咬一口臭豆腐的芬芳,伴着拿铁的浓香,犹如看着刘谦和云迪的合作,虽然不搭但又很***。元宵节的下午,所有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幸福其实就是李四姐的臭豆腐,有些等待,无需太挑剔,就能获得。”

  知情好友看到微博,发私信给他:“你这人真特么缺心眼,怎么没有一点儿脾气?”

  好脾气的戴军并不是缺心眼,只是他觉得事情既然发生了,计较又有何用?摸爬滚打这些年,戴军早就炼就了一副金刚不坏之身,对他而言:“演艺圈能伤害我的特别少,我也从不委屈我自己。”他想起了1996年,央视力邀他上春晚,条件是和几个歌手同唱一首歌,因为觉得路子不对,戴军当时就拒绝了:“我何必要蹚那个浑水呢!”那年头,大家打破头都要上春晚,戴军说不上就不上。直到今天,他都是“95新生代歌手”中唯一没有唱过晚会歌曲的人,为此他还有一些小得意,他说:“那不是我做音乐的初衷,我希望唱我喜欢的歌。”

  “我们走了20多座城市,几乎每座城市都会碰到很多‘幺蛾子’。”

  其实,戴军不只一次被人说成“缺心眼”,柯蓝看着戴军每天在微博上刷段子,忍不住劝他:“老戴,你脑子不会有病吧,这些都是可以卖钱的,你怎么会免费在里面写呢?”李静也曾嘲笑过身边这个老搭档“胸无大志,就喜欢尽情享受吃喝玩乐”。

  事实上,说这些话的人都是戴军的红颜知己,她们非常欣赏戴军的真性情——单纯快乐善良,大家喜欢跟他交朋友,平时最爱做的一件事就是凑到他身边听他讲段子,就连唐杰忠、蔡明这些相声小品界的高手,都不肯放过他。因为在圈中,戴军早就是出了名的“段王爷”,曾经他跟相声演员王彤“斗过嘴”,一帮人演出结束后去酒吧宵夜,在众人的撺掇下,俩人比谁段子讲得多,讲得好,从晚上10点到第二天早上5点,所有人笑做一团,戴军一直精神抖擞,对面的王彤已经蔫作一团,甘拜下风了。

  不夸张地说,戴军的荤素段子以及各种猛料,三天三夜也说不完。微博流行两年了,他一直 “拒腐蚀永不沾”。一帮人去餐厅,除了他,全是微博控,有时候筷子还没伸到菜盘,就听有人大喊:“别动,等我拍一张。”时不时的,就有人打电话说:“哥们儿,我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呢。”原来他邻桌的顾客把他拍下来直接贴到微博上了。

  “真觉得全民狗仔,一点隐私都没有。”那时的戴军,对微博相当抵触。

  还是要感谢李静,他抵触了两年,李静在旁边絮叨了两年,李静总说:“这么好的资源,你干嘛要白白浪费呢?”

  听人劝,吃饱饭。戴军后来留心看了两天微博,发现里面的人很多都在诉苦、揭黑、倒脏水,他觉得应该来点儿正能量。

  2012年11月11日,“段王爷”横空出世。就像他最先希望的那样:“这里是迪斯尼大乐园,大家进来感觉是开心的,干净的。”短短4个月,粉丝猛增到120万,明星们各种糗事轶事都被他妙笔生花到自己的段子里:“天后搓麻和二条”“李艾被导游称为泰国著名人妖”“牛莉豪放地撂下气枪对欺负过她的男演员说‘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我要打你左眼绝不打你右眼’。”这些段子广为流传,人们好奇地猜测着“和二条”的天后到底是那英还是王菲?惹毛牛莉的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男演员?在五里河体育场直播现场,狂奔追车的台湾巨星到底是谁?

  这样的故事,戴军信手拈来,脱口即出,很多段子来自于他多年的积累。段王爷问世一个月,就有四五家出版社找戴军出书。通过段王爷,戴军前两年写的《食色男女》《性情男女》销量猛增,大家这才发现,原来口才了得的戴军,文笔也很出众。

  人气巨增后,很多圈中好友都找上门来,有的向他曝料,有的希望借他这块儿宝地发布自己的新动向。戴军每次都古道热肠,不可笑的故事到他笔下也都成了有滋有味的段子。

  当然,段王爷不只是戴军在微博里的一种身份,当他写情感故事时,他又化身为深情的小戴子,让他意外的是,每次小戴子的转发量和评论量都超过了段王爷,或许,情感诉求才是都市男女躲不开、逃不掉的共同话题。

  最近,一些网友开始抱怨“段王爷为什么总写‘老人家,过气歌手’?”其实,不是戴军不想,而是因为只有那些老江湖们才有值得说道的“幺蛾子”。

  “那年代,大家吃过太多苦,遭遇过太多事,我们走了20多座城市,几乎每座城市都会碰到很多‘幺蛾子’。像费翔,没有经纪人,自己拎着箱子就来了。现在的小孩,住最好的酒店,坐头等舱,身边动不动就带六七个助理,合约一签就巨厚,任何突发状况都被扼杀在摇篮里,有什么可写的呢?”戴军说。

  “那时候大家做音乐的心态是稳稳的,不像这两年,大家都被网络歌曲弄得心浮气躁。”

  的确,如今的演出市场越来越规范,演员待遇越来越丰厚,但于戴军而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是驻在他们心里的。当年的95新生代歌手虽然早已土崩瓦解,不成气候,但那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让人怀恋,他们曾经是内地流行音乐的开拓者,经历过风雨,也见证过奇迹。

  “那个年代人和人之间的友情特别珍贵,我们刚出来闯荡时,每到一个地方,当地‘地接’都会给我们创造各种各样的机会。我印象最深的一站是,我和杨漫推出一张新专辑,从北京到成都宣传,成都宣传完,成都地接带我们飞云南,云南之后,成都地接和云南地接再带我们飞贵阳。当时的友谊就是这样一站一站往下走的。最后一站做完,大家在机场抱头痛哭,然后各奔东西。”

  那时候的歌手推新歌,不需要现在所谓的公关——塞红包,交打榜费,大家拼的全是实力。每到一个地方,歌手送地接几套碟,大家坐下来吃顿便饭,就已经穷开心得不得了。年底颁奖典礼,不会有人为奖项争得面红耳赤,不管大明星还是小歌手,都是来Happy的。让戴军印象最深的一次是1996年举办的“十大金曲颁奖典礼”,歌手待遇极其一般,度假村周围没有娱乐设施,颁奖聚餐过后,大家见院子里有一个大游泳池,便一窝蜂扎了进去。不一会儿,便听到有个偶像歌手在水里喊:“快把我房间里的大毛巾拿过来。”随后,便见“偶像男”裹着大毛巾一溜小跑回房间。第二天一早,工作人员在水池中捞出了一条短裤。“不管怎么说,那也是一腕儿啊,当时我们所有人都疯了。那时候这样的事太多了。”

  那时那景,用一首歌来形容,那便是陈奕迅的《稳稳的幸福》。“那时候大家就是那种状态,做音乐的心态也是稳稳的,不像这两年,大家都被网络歌曲弄得心浮气躁,恨不得所有人上了台都咚滋哒滋。”

  花篮摆在歌手两旁,就像开追悼会一样。

  幸福不只有欢笑、成功、团聚,失败、挫折、分离同样可以成就幸福,曾经有媒体形容戴军“异于常人的经历,炼就异于常人的能力”。不错,经历是他最大的财富,初中毕业进工厂,赶上上海甲肝爆发;南下广东,做流水线工人;训练海豚,做服装设计……看到唱片好卖钱,又跑去夜总会。在进娱乐圈之前,戴军已经尝到了人间冷暖,甚至刀光剑影。所以他总说:“跟以前跑江湖比,现在什么事儿都不是事儿,没什么能打倒我。”

  1991年,在深圳夜总会已经混出点儿名堂的戴军和一帮哥们儿听说小地方一晚上能有几千元的收入,于是拉帮结伙奔向石狮、泉州、厦门。但事实呢?远不像想象的那般美妙,陪酒赔笑是常有的事,甚至还有可能遭遇血光之灾。

  “所有得到一定要有付出的,男歌手一定要会喝酒,几个歌手轮流唱,唱完下台陪客人喝酒,还要跟客人们说‘你看他唱得多好啊,给他送几个花篮吧。’等于相互间变相为哥们儿拉活儿。”戴军说的花篮,其实就是乐队和歌手的提成,如果得不到花篮,歌手一晚上就等于白唱。

  那年月,客人必点两首歌,女歌手的《舞女》,男歌手的《爱拼才会赢》,只要这两首歌响起,花篮便被客人们一个个送上去,摆在歌手两旁,就像开追悼会一样。可是,歌手们心里都很美,一个花篮100元,20%提成,一晚上净赚上千元,在万元户的年代,这是一个多么可观的数字啊。

  但他们心里都清楚,客人们不是来听歌的,而是砸钱比派头的。客人们如果觉得谁唱得好,送完花篮之后,就会带上他(她)去吃宵夜,这才是最有面子的一件事。但常常因为这样,会闹出像香港电影里才有的喋血街头的血案。

  戴军就亲历过很多回。在石狮某夜总会,一安徽籍女歌手,长得漂亮,两拨客人拼命往她身上砸钱,最后,女歌手选择了一拨看着面善的客人出去宵夜。石狮这个小地方,一不小心就能碰个脸对脸,女歌手被另一拨客人撞见,不由分说,双方便动起手来。第二天,女歌手出现在夜总会时,门牙已经没有了。“没办法,客人本来是冲着她来的,觉得我砸了那么多钱,你却跟他们走,这是不给我面子。”

  这样的事很多,某日,客人们带着戴军一帮歌手去路边小餐厅宵夜,餐厅已经打烊,老板正准备上锁。客人们一看就急了,吼道:“没东西卖你也得给我开着。”老板也不是软柿子,回敬道:“凭什么给你开?”说完上锁离开。客人哪里肯受这般“羞辱”,对戴军们说:“今天大哥对不住你们,你们先回吧,咱不宵夜了。”说完,打电话叫来一帮“摩托党”,直接把门撞开,冲进店里,一通乱砸。

  “等哪天混出来,我们一定要到店里吃。”

  外地走穴的经历,让大家发现深圳夜总会很正规。那里的场子很难进去,一旦进去就会安排系统培训,客人来都是看大型的秀。这也就是为什么深圳出来的每一个歌手后来到北京都能混出来的原因,黄格选、林依轮、陈明、戴军……每个人都能歌善舞。戴军说:“深圳的夜总会就像黄埔军校一样。”

  到1993、1994年,很多人已经不满足于在深圳驻唱,他们希望有更大的舞台,有属于自己的唱片。于是,“深圳帮”大量涌入北京。1994年9月,戴军也随着北上大潮来到北京。

  当年,北京最火的三个夜总会——保利、大富豪、卡萨布兰卡。保利由孙浩做音乐总监,他手下有零点乐队、满江;卡萨布兰卡坐镇的是沙宝亮和杨坤;戴军、吴秀波则镇守大富豪。

  后来大世界开张,出“高价”抢走了一批人,其中就有满文军、周迅、戴军,他们为了每天多挣50元,从生意最好的大富豪跑到冷清的大世界,现在想起来都想偷笑。

  在大世界,最惨时台上8个歌手,台下只有一桌客人,唱到后来,客人们心里都发了毛。一天,一下来了20多人,大家乐疯了,撒开了表演,之后才知道是陈凯歌带着剧组挑选演员,从此,周迅便从歌手转向演员,开启了明星之路。

  剩下的人仍然前途未知,夜场收工,戴军和满文军打着面的从牛街跑到和平门,两人坐在地摊前吃烤肉,最大的心愿是:“等哪天混出来,我们一定要到店里吃。”

  在北京的“夜生活”没多久,音乐人蒋涵便来场子挑人,他一眼看中了外形俊朗、声线细腻的戴军。很快,戴军便录制了新歌《阿莲》。从那一年的9月到11月,戴军只用了短短3个月的时间便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歌,这在圈中成为一段传奇。

  “录完歌,过完年,我又回到深圳,当年来北京的动机是要有一首自己的歌,心愿完成了,我觉得我可以回去了。”

  直到1995年,《东方时空》拍摄MV,想找《阿莲》原唱歌手,辗转才在深圳的某夜总会找到戴军。再次来到北京的戴军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

  “MV播出以后,就不能再唱夜总会了。之前每天挣两百元,到北京录完唱片后,天天呆在公司。那年代,传播渠道少,曝光率少,我又不上晚会,大家都听过《阿莲》,但歌手长什么样不知道。那时候日子过得最穷。”

  相当长一段时间,戴军租住在北新桥一所大杂院中临时搭建的平房内,每月租金150元,最狼狈的一次,就是他在微博中提到的:风雨交加的夜晚,录完歌回家,屋顶被掀掉在床上,他拿床单裹住屋顶放到厨房,回去睡觉。第二天房东惊得目瞪口呆:房顶怎么没有了?

  往事并不如烟,这是一段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十几年过去了,戴军成为当红主持人,和他一起唱大富豪的吴秀波晋升为一线大明星。那年的颁奖典礼上,最佳男艺人吴秀波上台领奖,他绕过领奖台,直奔站在另一边主持台的戴军,多年不见的两个大男人相拥而泣。吴秀波说:“20年前,我们在一起唱夜总会,20年后,如果我还在这个舞台上,你还会为我主持吗?”爱笑的戴军哭了,他说:“只要你需要,我还会站在这里。”

  “艰苦环境下打拼结下的友谊是一辈子的。”这句话,在戴军心里一辈子都不会变。

  2013年,戴军剪了一个寸头,他说:“这辈子从没尝试过寸头,放弃和得到原来是那么简单,从头开始,真的很开心。”

  谁也没料到,戴军是从一个个“结束”开始的,他放弃了除《超级访问》以外的所有节目,在此之前,戴军一年最多主持十档节目。说放就放,是戴军最性情的一面。看着朱丹、华少这些后生们如他当年一样拼死拼活时,他觉得自己该放手了。

  “每个阶段都应该享受每个阶段的快乐。”成立工作室,出书,投资影视剧,筹备剧场脱口秀,从头开始的戴军还打算做回老本行“出唱片,把我喜欢的80年代女歌手的歌曲重新用温暖的声音唱一遍。因为我心里还住着一个音乐的孩子”。

  段王爷新语

  前两天,毛阿敏开演唱会,给那英打电话说:“老那,我要开演唱会了,你给我录一段视频吧。”老那问:“要我说什么呢?”毛阿敏憋了半天,说:“无所谓,什么难听你说什么呗。”她们就是一帮“二”姐,你让她说好听的,她们还不乐意呢。

  我很会写王家卫的那种东西,就像念念不忘,必有回响。多看书吧,我不相信一个不看书的人说出话来会有趣。

  就像写歌词,一旦结婚成家,有了安全感后,就写不了任何歌词了,比如李宗盛,他的所有好歌,都是跟林忆莲谈恋爱时写的。所以,人处于谈恋爱的状态时,对感情的感悟是最多的。我一直在恋爱中,出现各种状况,我一直在剖析。

  我不爱生气,什么事到我这里都觉得好笑。

  现在好多新主持人,一个礼拜有四天呆在夜店,陪喝酒,他们觉得这些都是机会,说不定哪天就能遇到某个人。我说:“你们有时间喝酒,干嘛不看看书看看碟呢?”那些“通告咖”,磨骨磨腮,去脂肪垫,脸整得一个个越来越像。我说你有时间去健身房把身材练好了,把舌头捋直了,把内容说清楚了,不行吗?看一些小主持我特难受,我说这一辈子你也就是小主持了。

  早上起来,李静给木耳扎辫子,女儿说:“别扎。”她把头发披下来,用手一撩,说:“你看,这样多有女人味道啊。”那时候,木耳才六岁。

  我妈离婚前给我打电话说:“我供他吃供他喝,我生病在家里躺了一个月,都是我那帮老姐妹照顾我,我为什么要侍候他?我要离婚。”拿到离婚证书,半夜12点多,她打电话哭着说:“今天拿到证书了。”我说:“恭喜你啊。”她说:“有什么好恭喜的,我曾经爱过他。”我说:“打住,咱别玩文艺腔。”

  出书是我最有成就感的时候。听到别人说我非常喜欢你的文章时,我特别感动,因为写作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外,后天修炼成的能力,这是一个意外的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