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出演了《集结号》里的谷子地,张涵予的名字就与“硬汉”、“军人”等联系在了一起。但在即将公映的喜剧片《厨子戏子痞子》里,张涵予破天荒地出演了一个喜剧人物——戏子。在接受专访时,张涵予表示:“我压根儿就不适合演《集结号》这样的戏,实际上我内心是一个特别喜剧的人。”
【早想演喜剧】 在角色里多弄点乐和事
记者:很意外,这次你演了一部喜剧片。
张涵予:我一直想演喜剧片,说实话,那些找我演正剧,特别是演战争戏的剧本太多了,我一直想换一个方向尝试一下。我觉得自己是挺幽默的一个人,这次演的“戏子”非常颠覆,这样的角色和电影对演员来说非常有吸引力。很多时候,演员接戏是被动的,是为了生存不得已而为之,但有的时候接一部戏是因为激动和冲动,这部戏就属于后者。
记者:很多人在提到这部电影时都用到了“颠覆”二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形容?
张涵予:《厨子戏子痞子》有半实验性质,拍摄手法也比较独特,不是按照一个四平八稳的结构在讲故事,它的叙事线索虽然不多,但讲述的方式却非常独特,这会给大家在观影体验上带来一定的颠覆。对演员来说,算是有地方用力了。以前演员想创作一些标新立异的东西是无处使劲儿的,因为有剧本的局限,而现在这个顾虑没有了。
记者:在喜剧表演方面,毕竟大家很少看见你夸张搞笑的表演。
张涵予:搞笑必须是接地气的,而不是说极端外化的,或者说是张牙舞爪、龇牙咧嘴的小品式模仿,那是所谓的外化的喜剧,我不喜欢那样的表演方式。我还是喜欢这种经过精心酿制的、有人物基础的角色。
记者:你平时是一个幽默的人?
张涵予:实际上我内心是一个特别喜剧的人,压根儿就不是演《集结号》这种戏的人。我从小就爱搞怪,喜欢好玩的事,但随着年龄的增长,很多事儿弄得你乐不起来,所以我就希望在角色里多弄点乐和的事。
【唱戏靠模仿】 将遗老遗少的做派演出来
记者:你在电影里的角色要唱京剧,是否有自己的经验在里面?
张涵予:不光是在电影里唱京剧的部分,就连说话的声音也来自模仿。我从小在北京长大,当时各个大杂院、四合院里散住着很多遗老遗少。有很多都是当初在宫里头做事的,也有梨园行的。各行各业的人混住在一起,他们的做派就是我模仿的对象。
记者:预告片里你那句“谁呀”的京剧腔很惹人注意,会不会太夸张了?
张涵予:舞台上的表演都会带点夸张,像话剧《茶馆》里的那些好演员,他们的表演也会夸张,原封不动的生活人物是搬不上舞台的。我记得我姥姥家前院住着一个老头,直不起腰来,见着人打招呼,那声音和调子就是这个味道……后来我问过他原来是干吗的,说是早年间在宫里面做事的,把那种劲儿放到这个角色上就对了。
记者:你平时唱京剧吗?
张涵予:我喜欢京剧,但研究得还不是特别专业。影片中的“戏子”也不是一个真的戏子,他要真的是梨园行的,我也就不这么演了,我得到戏校找一个老师好好学一下。但片中的角色是拿唱戏当掩护的地下工作者,完全是为了迷惑日本人。懂行的人看戏服就知道了,人家问我唱的是哪出戏,答案是没有,跟哪出戏都不沾边儿。然后画半张脸、分头,还留着胡子,实际上没有这样的扮相……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具体到细节上全是荒诞的东西,黑色幽默、很离奇。影片前二十分钟没解密时,观众很难明白这帮人在做什么,这实际上是演戏给日本人看。
【爱古董红木家具】 我玩收藏 失去理智了
记者:作为一部喜剧,在宣传上被强调成“卖笑救国”,你觉得这样的表达合适吗?
张涵予:我觉得挺好的,吸引眼球。救国通常是很沉重的,“卖笑救国”我是头一回听说,我挺敬佩他们想出这个词的,人们得慢慢琢磨卖笑怎么还能救国,这对于影片的宣传起到了一个挺好的作用。
记者:这次你身兼主演与投资人,对这部电影是不是有更大的期待?
张涵予:当然会更关注它的成长,不像之前演完戏就完了。这次还要考虑观众的接受度、票房,因为大家都捆绑在一起了,一荣俱荣。我们一分钱片酬也没拿,费这么大的劲,其实也想有所收获。拍电影不就是为了给观众看吗?如果你一个人觉得好,有什么用呢?不过我不习惯投资人的身份,因为不会算账,我到现在也不知道这个钱怎么分,我能拿多少,他们一算我就晕了。
记者:会自己弄一个工作室吗?
张涵予:我自己不会搞,没钱,我的钱都买古董红木家具了,玩收藏失去理智了。玩收藏,初级是辨别真假,高级是找艺术品,不是老东西就值钱,而是要找那种根本淘不出来的,手工也打造不出来的东西。我从十几年前买了第一件东西,到现在已经攒了100多件东西。我女儿14岁了,我想让她以后学博物馆专业,这是大冷门,但在全世界找工作都很容易,回到国内也会被大家抢……她听到转身就走,还说我买破烂,我觉得这个得等她某一天突然开窍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