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背景介绍:此活动是陈坤创立公司东申童画之后推出的第一个大型系列公益项目,行走的力量旨在号召人们积极地走出去,在行走中获取正面的力量,并将能量传播给他人,让行走成为一种生活方式。1+N去西藏作为该系列活动的第一站,将行走的目的地选在了世界屋脊西藏。本次活动在2011年5月初在北京各高校启动大学生参与者招募,经过充分的筛选与测试,在8月25日至9月4日,陈坤带着大学生们在西藏进行了长达11天的艰苦行走,徒步西藏115公里。
当我们在西藏的大昭寺与陈坤擦肩而过,我差点没认出那个不戴墨镜,皮肤黝黑,梳着小辫子的人是陈坤。经历了西藏11天的行走,在路上仅洗过一次澡,与志愿者们同吃同住,路上同样实施禁语的他,去掉了明星的光环,行走让他回归成一个地道的普通人。“这样的你,就是扔进一群人里,都认不出来了。”当我这样和陈坤开玩笑,陈坤呵呵笑道:这是一种最舒服的状态啊。
一人一杯酥油茶,听陈坤讲行走的故事,生活与艺术中的行走,我从陈坤亮亮的眼睛里看到了行走带给他的积极力量。
Q:为什么在东申童画成立后做的第一个项目选择了去西藏行走?
A:行走对我们是一种本能,但我认为更重要的它是一种经历。日常的我们生活在都市的钢筋水泥森林里,面对繁重的工作,承担着不同的压力,我发起这个活动的初衷就是提倡大家走出去,同时也可以关注到年轻人的心理建设。
西藏是世界屋脊,我们这一次行走,选择的地点也大多是海拔在四五千米左右的高海拔地区。首先它是很艰苦的,对于我们长期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来说,选择在西藏行走本身在体能上就是一种挑战;其次,它的风土人情和文化与我们生活的城市有很大差别,可以让我们去了解不同地区、不同文化和生活,以及简单的快乐。
在西藏行走,对大家来说既是一种体能上的挑战,同时又是一次心灵上的净化之行。
Q:在行走的过程中,为什么要实行禁语?您是如何感受行走的力量的?大学生们以他们的经历,是否能很好地贯彻这一思路?
A:禁语的关键是平静和思考。它是一种和自己对话的方式,我们在行走中尽量不拍照,不说话,只专注于行走本身,让心平静下来,在行走的过程中引发思考。志愿者们起初对于禁语这个概念理解得并不深刻,不接受,他们表现得很不以为然。有一个男生甚至直接跟我讲:“坤哥,我们觉得你是让我们来帮你作秀的,我们其实就是你的工具。”我当时脑子一下就炸了,我说,这是一个为你们而发起的活动,并不是针对陈坤而做。每一个参加的人,都应该尊重它,享受它。不过在之后的几天里,大家都尝试去努力地接受禁语,享受专注,最后他们告诉我:“坤哥,刚开始我们误会你了。”我特别感动。
Q:您觉得在行走的背后,真正想体验的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您觉得大学生们是否能够真正体会行走的意义?
A:专注地行走可以使人的心平静下来,学会思考,学会和自己对话,从中获取到正面的力量。自信、勇气、耐心、毅力,可能每个人从中收获的正面力量和感悟都各有不同,但我希望大家都有所收获。除此之外,行走不仅仅是单纯地用脚走路,生活中方方面面都存在着变相的行走,我相信同学们在经过西藏行之后会把行走的收获延续到自己的生活中,传播给周围的人们。
Q:这次在西藏行走的路线是怎样的?
A:这次西藏的行走全程历时11天,在这期间我们首先探访了拉萨的盲童学校,在色拉乌孜山和羊卓雍错分别进行了总长30多公里的高原负重行走,之后转道林芝入住藏家,帮助他们干农活;最后四天也就是考验最大的一段,从甘丹寺到桑耶寺之间的“朝圣之路”,我们进行了徒步,全程走了100多公里,行走的日程比较多,我们也要求队员们全程禁语,希望大家能够真正专注地通过行走关注到自己的内心。
Q:在这趟西藏的行走中,是随心所欲地行走,还是有许多规定?
A:除了刚才谈到的禁语之外,在这一次行走的过程中,我们还实行了自愿退出的机制。当你感觉到身体不适或者体力不支,没办法完成后面的行走的时候,你可以向领队提出退出行走,但“quit”也意味着你放弃了这次活动,后面的行走日程也不能再参加。我们的工作人员当然是以行走成员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希望志愿者如果有不舒服要说出来,及时把他们安顿起来,保证活动顺利进行,但是我会希望大家都可以完成所有的行程。我会告诉他们,“如果支撑不住你们可以退出,但你们就这样放弃了吗,你认输了吗?”大多是这种反向的鼓励,让我很欣慰的是,所有的志愿者都坚持完成了全程。
Q:您在11天的行走中,和自己最核心的对话内容是什么?
A:也许和自己最直接的对话,就是告诉自己,你就是一个普通人。曾经在接受一个访问的时候,那个年轻的作者努力想要让我承认我的“不普通”,他觉得一个明星和普通人;这个概念是相悖的,但我也反复强调说陈坤就是个普通人,只不过大家从事的职业不同,或许职业的光环让你觉得陈坤不是普通人,但我自己不这么想,有什么不同呢?
11天的行走,我很高兴自己和其他人没有差别,一样是不洗澡不防晒,用双脚走路,和每个人都像认识了很久的朋友一般相处,我愤怒、开心或者感动都是毫不掩饰的,用最最自然的状态面对自己,也面对大家,很自在也很享受。
Q:在队伍的行走中是否会有争执,有争辩?如何解决这样的问题?
A:起初最大的分歧在于禁语。毋庸置疑,在你没有体会到禁语对自身的益处的时候,一定是懒散被动地行走着的,而禁语是此次行走中最大的特质之一,如果嘻嘻哈哈走马观花,那叫旅行,不叫行走,我不会大费周折带他们来旅行。只要参加此次行走的志愿者,禁语是必须要去做到的,没得商量。但我也退了一步,我说不如我们从明天的羊湖行走开始,大家尝试去禁语,看看究竟可以为我们自身带来些什么,问题解决了,每个人都有很深的感触。
Q:您觉得您的表演艺术与行走如何能有效地结合?
A:表演的确也是一种行走,甚至我们每做一件事都可以被看作是一种变相的行走。从一部电影行走到另一部电影,从一个角色行走到另一个角色,从一种心理状态行走到另一个心理状态,随着年龄的增长,对角色的理解和诠释方式也在不断地行走变化当中,这些都可以被视作一种行走。
Q:在您工作的世界里,会有很多纷扰的事情,却为什么喜欢参禅?
A:人一生下来就已经开始修行了,只不过每个人的方式各有不同,我钟爱的方式之一也就是禅定。和行走一样,禅定也是可以让我安静下来的一种方式,它给了我另一双眼睛看世界,看自己,让主观的我,变成一个客观的旁观者,更好地调整自己的心态。
Q:您觉得可以称禅是“欢喜禅”吗?欢喜禅,在您心中有怎样的解释?平日里是否会打坐,冥想或练瑜伽?您觉得这一切为您的身心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A:我觉得我们无论做什么事情,只要带着一颗欢喜心去做它,那么你就会很欢喜。打坐和冥想是我每天都会做的功课,疲倦和烦乱的时候打坐,都可以让我整个人的精神充沛起来,更平静也更有动力,这是对我来说非常行之有效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