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美女艾敬:将音乐与绘画结合

2015/6/13 2:19:07 作者:open 来源:女物娱乐网
招颖思,博物馆馆长、策展人,出版过多本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书籍,任职(华盛顿)赫希洪博物馆和雕塑园馆长。未来的思路也会是这样,我有一个持续的创作,不同的作品系列在交叉进行且不断在变化中,也会根据巡展的地点去创作新的作品。

  招颖思,博物馆馆长、策展人,出版过多本关于中国当代艺术的书籍,任职(华盛顿)赫希洪博物馆和雕塑园馆长。

  招颖思:你的音乐和你的艺术创作一样知名。是什么激励你专注于视觉艺术的创作?

  艾敬:我希望人们忘记我做音乐的过往,忘记我曾经是歌手、词曲创作者或者音乐制作人的身份。在中国,音乐家不是很受到尊重,他们会认为我们是娱乐圈的,常常以“艺人”称呼我们,当然这不是我从音乐转向视觉艺术创作的原因。我曾经说过“在你忘记我之前,我已经忘记我自己”,我试图忘记过去,重新出发。然而,音乐的过往是我今天的养分,我学会了创作,用歌词和旋律以及演唱去表达情感。创作是一种能力,一旦学会了,用在音乐方面与视觉艺术创作上是一样的。我意识到,这一世,我的人生课题是“敬和爱”,在“敬”里面学会沟通和理解,在“爱”里面学会流泪和奉献,我的名字就是这个意思:爱和敬。我的人生已经走过大半,我常常感到自己的时间不够用,做音乐的时候,是一种在路上的漂泊生活,做视觉艺术是一个手工业者,好像更接近于土地,需要长时间在工作室里干体力活儿,很脏也很累。然而,我沉醉于创作的自由,我相信音乐和视觉艺术都是人类最美好的精神层面的提炼,我喜欢艺术创作,这是一份完成想象力的工作。

  招:你生命中的哪些元素(要素)对您的艺术创作影响最大?

  艾:我勇敢,认真,坚持,追求完美。去年在上海中华艺术宫做个展期间,一位学者在看过展览后问我,你的作品放在美术馆里一个层高7.5米的空间里做展览,你不曾害怕你的作品会被吞噬或者淹没掉吗?我愣住了,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回答,我还真的没有害怕过……“我只是沿着我的线走到我的点”。我的意思是,我知道自己要做一件事情的时候,我会考虑如何去完成那个目标圆点,然后我就顺着自己的思路的线条一往直前。我会根据空间条件去准备我的作品,去尽力展现作品能做到的张力。当然,我还有一个优势—我的音乐思维与视觉思维的结合。我很会把握一个展览的节奏,展览期间的每个周末会做一个有主题的公共活动,比如在某件装置或者雕塑作品前面做与作品有关联的活动。朗诵诗歌,音乐演奏或者舞蹈表演,去激活一个固有的展出方式,把现场感带进来,这是来自音乐表演时舞台上的经验,让大家在艺术展览中体验到现场感。我也认为这是一个独特的收藏方式,那种记忆会在你的意识里存留很久,我很在意这点。

  招:您的画作中出现的文字和您早期的音乐有没有联系?

  艾:我有一段时间特别喜欢RichardPrince,我们不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也不生长在一个国家,可是我听的音乐是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的,包含了近四十年期间的欧美最重要的摇滚音乐和民谣音乐,差不多见证了在唱片业的鼎盛与衰落。我想说的就是,RichardPrince在我眼里就是一个“老炮儿”,他的作品里的幽默感我全部能够领会,因此很多欧美的当代艺术我都能够很容易地理解。从中国的文化里看,文人字画一直也是一种风尚,我觉得RichardPrince是西方的文人绘画,我也是惯于用文字表达。我早期的绘画作品里很多都有“LOVE”的符号,有一种书写感的画面,就像在写歌一样在表达情绪,构图和造型感都还谈不上,趋于平面表达。

  招:你在纽约生活了很多年,那里是个成熟的艺术空间,纽约教会了您什么?

  艾:我喜欢纽约,就如同我喜欢北京,这种感觉就如同海洋与陆地的分别。纽约的空气中到处都漂浮着创作的灵感,我只需要踮起脚尖呼吸一下就行了。纽约给了我一个看到世界的机会,这里展出的各种艺术来自全世界不同的种族和不同的文化,艺术家们竭尽全力在散发出光芒,就像空中闪耀的星星一般,无论多灿烂也要因为白昼的到来归于平凡和平淡,然后你不自觉地又会期待下一次夜的来临。纽约这个成熟的艺术氛围下,那些吸收的灵感可以很好地总结,然后建立起表达自己的语言的信念和目标。在纽约,那些伟大的名字和作品没有吓到我,反而激励了我,这是最不可思议的。

  招:色彩在您的作品中有多重要?对您来说,那有象征意义吗?

  艾:在以往中国的当代艺术作品中,我们很少看到色彩,我们看到很多冷静压抑的灰色,那些与我们经历过的政治环境有关,我的老师张晓刚的作品就是这样。新中国成立后,我们的色彩张扬过,那个时期里充满革命激情的流行文化实际上是在为政治服务,融入了对信仰的忠诚和情感,但不一定是属于艺术家本人的色彩个性。原本我最喜欢的色彩只有黑和白,我的审美情趣应该就是极简主义,我喜欢冷静而有序。我在2009年从纽约搬回到国内后,我想挑战这一点,想多画一些色彩作品。在对于色彩的追逐过程中,我发现了,色彩既是对于光的追求,与其说表现色彩,更不如说追逐光芒,因为一切色彩的叠加和生成都是为了表现光晕。

  招:跟我们聊聊您为这次展览创作的新作品吧。你是否认为它背离了你之前的作品?

  艾:这次在昂布罗修美术馆展出的作品是针对美术馆内的艺术藏品进行了三个对话。对话一:我的绘画作品《walkinginthesun》与16世纪的艺术家扬·布鲁盖尔/JanBrueghel的《花瓶里的花和珠宝、钱币和贝壳》产生对话。对话二:声音装置作品《ToDaVinci》将与达·芬奇的绘画名作《音乐家》进行对话。我根据达·芬奇的画作《音乐家》画面中并不清晰的乐谱为灵感而延续创作的一段旋律,装置作品的外形是一个由很多个转动的齿轮组成的机械装置,随着转动的齿轮而发出一段音乐旋律。对话三:是一件以科技为元素采用了3D打印技术的雕塑作品,用金属粉末为材料打印出一个手部祈祷的姿势,采用我的手部扫描资料,与该馆馆藏雕塑艺术家米科蒂的《Pray》形成对话。这是一个巡展,从2012年我在中国国家博物馆作展览开始,我就立下一个愿望,在世界范围的美术馆做展览。虽然是巡展,但是我会根据美术馆的不同,城市和国家的不同去创作作品,首先去解读这个国家和城市的文化内涵、人文环境的特点。为了准备在米兰昂布罗修的美术馆做展览,我两次到米兰拜访了这个美术馆,去了解馆藏作品。我还回到纽约,到大都会博物馆仔细浏览文艺复兴时期的作品,观察意大利艺术作品的语言符号和特点。我还参加了一个到意大利几个城市参观的建筑考察团,在为期十天的时间里看了四十余座文艺复兴时期的建筑,当然包括了一些教堂以及里面的绘画和雕塑。在做了这些考察之后,我回到北京准备了这个展览“对话”。未来的思路也会是这样,我有一个持续的创作,不同的作品系列在交叉进行且不断在变化中,也会根据巡展的地点去创作新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