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聂隐娘》引发褒贬对立的评论成为当前文化的热点。究竟怎么解读《刺客聂隐娘》,如何评价侯孝贤?本文带您进入侯孝贤电影世界中,从侯孝贤导演艺术和追求来看聂隐娘。
四
影片除了隐娘的主观镜头外,另一个极为重要的空镜头,也同样承担着隐娘主观世界阐释的作用。焦雄屏在论述《悲情城市》的著名文章中早已发现侯孝贤“将自己主观心理投射到外在客观世界的方式是中国诗词传统中物我同一”。焦雄屏所引王国维所言的“以我观物,故物皆着我之色彩”,最简要地道出了这样一种我与自然的关系:我所看到的自然对象成为有如镜像中具有自我色彩的形象。“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隐娘在残酷的厮杀和阴狠的人心之外,看到的是自然之镜的宏达和壮美,在与自然关照的过程中,自我胸怀也逐渐豁朗开阔。从一树一花,最终到大山大河;从悲悯哀怨,最后到飘渺无际。这些空镜头,恰恰是以诗句描写出隐娘自我建设的顿悟过程。
此外关于文言文和地方方言的对白,从另一个角度现实出隐娘当前的身份。父母和大僚们的文言文对于隐娘而已艰涩难懂、疏远冷酷,而走卒和乡民们的方言听来生动活泼,充满情感和生活。文言文和白话构成了隐娘生活的两个世界,也是隐娘最终从冷酷官宦世界跨入与自然和合的生活世界的明显界限。
结语
影片所有呈现的线索,都是隐娘关心的线索。因此跳出隐娘,就很难理出头绪,因为本片立意要做隐娘的心灵纪录片。而这一切,恐怕是候导集一生之执念,倾注于此片的结果。不疯狂不成佛,候导孝贤最终以此片问鼎嘎纳最佳导演,也可谓平生了。至于票房和评论,恐怕还要留给后人评说。
上一页1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