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余则成的信仰死亡到重生相伴的是他的爱情———和左蓝的爱是刻骨铭心的,也是引他走进新信仰的钥匙,这份爱与他的信仰伴随始终,和生命始终。和翠平的爱,更多由同志友情发展而来,倒是应了戴笠的训示“组织即家庭,同志即兄弟”,一段共同的潜伏岁月应该可以为他们未来的家庭留下坚固的基础,可惜最后未能成眷属罢了。而晚秋则完全是新生后的爱情,没有信仰的晚秋,再漂亮再年轻也没法让余去爱她,只有她自己新生了,在共同的新信仰下才会有新的爱情。依附于信仰的爱情纵然浪漫,但领路人左蓝只能在交换情报的时候亲吻余则成,牺牲前用微笑去坚定“余太太”的信心。有名无实的余太太翠平,本是擅长一枪毙敌的女游击队长,却只能对有点洁癖非常小布尔乔亚情调的余则成小火慢炖。同样小布尔乔亚情调的晚秋,明知余则成是火炕也跳得义无反顾,但当组织真的把余则成分配给她,在宝岛台湾,她和他只能奉命去爱。左蓝是那么美好,余则成把真爱埋进深海,不停朗读 《为人民服务》,轻如鸿毛的死,重于泰山的死,左蓝的死是为人民的利益而死,重于泰山。翠平是那么野草,星星之火足以燎原,组织说翠平牺牲了,余则成的手脚不听使唤,他们刚刚没有打报告而私自拜了天地。晚秋是那么恬淡,她能够为爱情改变自己,也能够用信仰去坚定爱情,坚定到用假作真时真亦假的婚书陪伴余则成的余生。如果有余生。
片尾,《神圣的战争》 的曲调,配之以歌词:“我的泪水是无底深海,对你的爱已无言,相信无尽的力量,那是真爱永在。我的信仰是无底深海,澎湃着心中火焰,无尽的力量,那是忠诚永在。”一场关于信仰的解读,恰到精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