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成龙 华语电影最后一条龙(组图)(9)

一百个人心中有一百个成龙

　　武丑成龙：边攀登高峰边制造笑料

　　文_林楚捺

　　【插图】

　　丑角的滑稽之处，在于茫然地失格而不自知，甚至不断推诿过错。在娱乐圈摸爬滚打多年，熬出大哥称号的成龙，其性格中不甘平庸的丑角成分，帮助其成就了一统江湖的宏图大业，功成名就之后却极致膨胀，乃至于入戏太深，日渐失衡。他意图摆正身形，一次又一次攀登高峰的努力，最终都适得其反，爆粗口、不当言论、代言门、各种绯闻……无意间，他已经将丑角的职能贯彻得淋漓尽致，成为市井街坊茶余饭后的一大谈资。

　　丑角性格：从戏里贯穿到戏外

　　丑角的另一重要作用，在于组织、协调戏班内部演员关系，并处理对外的事务。上世纪八九十年代，全盛时期的成龙不够英俊倜傥，但翻跳了得，身手敏捷，顶着标志性的大鼻子，在大屏幕上一边落荒而逃，一边伺机实施反击，这种小人物的狼狈做派糅合以胜利为最终导向的动作片，在观众的阵阵哄笑和惊叹声中，与他的大鼻子一起，成为了“武丑”一词的绝佳注脚，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将性格中不安于室的丑角因素发挥到极致—他身手矫健，无人能敌；他会多国语言，中韩英三国语言不在话下；他还创立自己的服装品牌“龙腾盛世”，寄望其能走向国际。但上面的大部分技能和成就都是基于需求而练成，是实用原则的产物，出发点欠缺更高文化层次的指引—虽然通常而言，文化内涵对于一个以打架见长的人而言似乎并不重要。

　　这一切起初也的确令人迷惑，至少在最初，成家班所有跟随他的人都是斗志昂扬，热血满怀的，但由于缺乏有效的自我衡量和外部制衡机制，在复杂的现实面前，缺乏洞察和应对能力、行事和想法都趋向简单化的成龙，极易沦为公众眼中聊供一哂的丑角。

　　丑角效果：大哥与小丑的极端对冲

　　头顶“大哥”称号的成龙，热衷于在各种公共事件中发言，俨然公共知识分子、“role model”，却频频与***反其道而行之。早前在菲律宾人质事件中的无厘头发言已然成为言论不当的反面教材，遭到港人抵制，但这并非他第一次辞不达意， 2009年，成龙参加在海南岛召开的博鳌论坛，讨论中国内地的电影审查制度，他就自掘坟墓，主动把话题扩展到社会层面。就像你想的一样，年届55的他，嘴巴仍然没把好门：“我逐渐感觉到我们中国人需要被管制。如果取消了管制，我们就会为所欲为。”这种隔三差五来一次的言论失格，逐渐成为他的另一标志，民众的反应亦很直接，同年10月，《读者文摘》中文版在香港进行“最受信任人物”网上调查，80名候选人中，现任香港特首曾荫权排名倒数第四，而成龙排名垫底。可见“大哥”一词之于公众，毫无认可度。

　　在他身上，除了“无知者无畏”的大哥式敢言，还存在着一种丑角特有的喜剧性的悲剧色彩。所谓丑角，其天赐任务就在于，即使他遇到了悲剧，也是狼狈不堪，颇为巧合，无法不引人发笑的。这个宿命般的特质，也在成龙身上获得了体现。他代言的霸王洗发水被曝光含有致癌物之后，一夜之间，霸王市值蒸发30亿人民币，其后，坊间一度盛传“成龙魔咒”，传为笑谈，概而言之，即他代言的许多产品，要么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要么该品牌老总坐牢，要么创出销售新低。尽管有时候这更像一种玩笑式的调侃，但其中毕竟集结了观众对于丑角式悲喜剧的典型反应，而成龙的应急系统却迅速启动“暴怒”以及“责任推诿”模式，声称有人就是想要他死。

　　丑角积习：行为模式矛盾重重

　　武丑在戏台上多年摸爬滚打，江湖习气积存，一到台下，行为便会露馅。即使功成名就，文化程度仅为小学的成龙，骨子里自卑与自傲反复翻滚交织，煎熬之下，他的行为多有夸张和矛盾之处。他需要获得登堂入室的认可，于是极力向内地和官方靠拢，寻求身份认定和利益庇护，建立并确保自己多年打拼的大哥地位，这种心态，折射到男女关系上，便演变成：占有尽可能多的女人。风流举世皆知，情人甚至打电话给林凤娇，痛骂她霸占成龙。但他又始终是自卑的，当年他离开邓丽君的原因，竟然是：“她太高贵了。”

　　丑角身上大多背负着戏谑这一使命，他们需要用夸张的举动加倍表达或者掩饰自己。因此，身背多种“大使”称号的成龙，在各大官方晚会上频频现身唱红歌，塑造出“龙的传人”的形象，投资两亿翻拍《智取威虎山》并出演杨子荣等舔肥式爱国情怀，很大程度上，获得了为数众多的“愤青”的支持与喝彩，网络上也曾流传难以采信的“成龙痛斥小日本”的段子，他还孜孜不倦地做各种慈善，以填补早年困苦在他心里留下的巨大空洞，但他的实际心态，有时会在酒后无法抑制地发泄出来。如2006年李宗盛香港的演唱会上，成龙不请自来，借酒装疯，扰攘20分钟，一会儿不满乐队奏音乐，有观众不满并喝倒彩，成龙突然爆出一句“你老X”，又骂李宗盛看手表，强调如果演唱会超时，自己会支付15万元的罚款。这种类似搅场、吸引注意力的行为，也是丑角的职责，然而可悲之处在于，现实中，担任丑角的人，却往往根本无从察觉自己的失格。致力于进军内地，走官方上层路线的成龙，却始终无法消解民间此起彼伏的讪笑之声，堪称“武丑”照进现实的可笑与可悲。

　　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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