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龄:没有早到的先锋,只有迟来的观众(图)

2014/12/29 3:42:50 作者:open 来源:女物娱乐网
在上海大剧院首演完舞台剧《狂疯记》后,黄龄和记者相约聊起对事业和人生的选择。”  与环球天韵的10年长约,除了让黄龄发行了两张专辑,也让她在影视剧、音乐剧和舞台剧上都做了尝试。

  制图/张佳琪

  晨报记者 徐宁

  记得有次去捧场王厂长,黄龄穿着豹纹小短裙,扶着老娘,摇曳地从面前飘过。那时候,《痒》已经红了。若以《High 歌》、《痒》等歌曲被选秀歌手唱红为分界点,这两首歌的原唱黄龄,并没有踩上这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被送到事业新高的台阶:她没有趁胜追击发片,而是跑去演舞台剧;她没有像其他本土歌手那样选择“北漂”,而依然坚守上海这片土地。

  很多人曾把黄龄勾人的声音形容为华语乐坛的一块宝,但她发片,已经是4年前的事。出道10年,她也只有两张专辑。上一张《特别》,沦为台湾流水线作品,没能令她大鸣大放—谁叫第一张《痒》太过锋芒?发行于2007年的《痒》,整张唱片从创意、想像力到冒险性,在华语唱片里都是罕见的。暌违4年,黄龄推出全新单曲《风月》,在词曲皆古色古香的意境中,她的声音像透明的刀片,轻轻割着每一寸肌肤,痛也不能止痒。

  在上海大剧院首演完舞台剧《狂疯记》后,黄龄和记者相约聊起对事业和人生的选择。这样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也好,正因此,她可以淡定地快活前进。

  《痒》和《High歌》都是不可复制的

  2004年,一场在上海举行的小型歌唱比赛彻底改变了黄龄的命运。年仅17岁的她凭借清丽的嗓音被星探发掘,从此踏入歌坛。婉转的曲调和魅惑的唱腔,如今已成为黄龄独树一帜的音乐标识。彼时正是选秀最红的时候,黄龄的声音最终被淹没在欢呼声中。2007年,黄龄发行自己的首张专辑《痒》,现在听这张专辑,发现它还是一张反通俗、反传统、不媚俗的作品。《痒》和《High歌》也从次年开始,被众多选秀选手在不同选秀节目上演绎。在一档娱乐节目中,她被主持人问及对选手翻唱的表现作何感想,她回答说:勉强,还不错—初生牛犊,一点也不懂得圆滑。于是,她被选手的粉丝们骂,也被外界批“狂”。

  但她本就是个自信的女人。2010年出演舞台剧《都市之歌—燃情上海》 时,对于饰演1930年代上海歌女这一角色,黄龄便表现出“舍我其谁”的态度:“我是上海女孩,我不演,谁演?”随后,她对着台下媒体摆出了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即使过了这么久,黄龄再评这些选手对她作品的演绎,也依然不卑不亢:“喜欢我歌的人,品味都真好。”

  黄龄说:“《痒》这首歌,我其实之前一直就是给人一种想得到、得不到的感觉。那是我人生当中第一张专辑,也希望这样子让别人会更想去听听这首歌。确实有很多特别难唱的转音,但是也没有太刻意,因为这就是我与生俱来的东西。《High歌》 是我人生中第一首录制的歌,是签了公司后录制的,对我来说,就是它给了我一个开始,公司用了3年时间帮我找到了这首歌。我在听到《High歌》的时候,自己也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唱这首歌,但我就觉得,哇,这首歌好特别,旋律好难,好刺激。然后我就说好,我要唱。我跑到常石磊家练了一段时间就录了,没有太多思考。确实这首歌我演绎得很好,也确实是不可复制的,更经得起时间的考验。事实证明有很多比赛、很多圈内圈外的人也很认可和喜欢。”

  做歌手和发专辑不一定相关

  《High歌》的翻唱者众多,包括张玮、张杰、刘惜君、常石磊、李宇春等等。黄龄却因此陷入“歌红人不红”的困境,但她显得相当大度,表示这首歌由谁来唱红都很正常:“因为我的歌就是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啊,我不得不佩服老板的眼光和对音乐的鉴赏力。但是,我只是没有参加那些比赛,如果我去的话,我自信我的版本还是最好听的。”

  与环球天韵的10年长约,除了让黄龄发行了两张专辑,也让她在影视剧、音乐剧和舞台剧上都做了尝试。2009年,黄龄出演了音乐剧《弘一法师》,从此开辟了一个全新的舞台。之后的几年,黄龄出演《女人一定要有钱》、《等爱的女人》、《这辈子有过你》等多部话剧,虽然这似乎与歌手的轨道有所偏离,但在唱片业萎靡的今天,黄龄说话剧也是一个磨练自己的舞台。去年,黄龄与环球天韵约满,决定不再续约,“很感谢天韵对我10年的照顾和帮助,真的很感谢。正好我10年的约到了,我也还挺向往自由散漫的生活,所以先给自己放了大长假,去国外旅游了一段时间。工作也只是为了更开心的生活,没有什么能阻挡我玩耍。一直陪在我身边的经纪人姐姐和我志同道合,所以我们就继续牵手成立工作室,可以更加随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

  今年年底,黄龄的第7部舞台剧《狂疯记》在沪上演。“这是跟我之前合作过的、我很喜欢的上海话剧导演徐紫东合作的。这次饰演的女生名叫玫瑰,是一个普通的女生。她喜欢唱歌,以前在一个酒吧里做表演打工,后来在这个地方遇见认识了一个男生,他们在一起3年。但是因为时间以及一些环境的原因,他们在一起又分开、然后又放下。当今社会,会有很多人有这样的共鸣吧。”在话剧结尾,黄龄演唱了自己的最新单曲《风月》。

  10年中只发了两张唱片,4年没有发片,但黄龄并没有遗憾。“我觉得我完全没有必要多发专辑,我发的每首歌都要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一听就能听好多年。就像《风月》这首歌,时隔4年收到了这首很符合我心境的歌,在短短的几分钟里将一个人从初见时的羞涩、到热恋时的快乐、到情感纠结时的痛苦、到分开后的坦然,说得清清楚楚,好像经历了一切,又放下了一切。我以前可能会在制作人的雕琢之下放一些技巧在里面,但在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自己真实的情感更多一点。我喜欢自己现在的状态,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只是非常喜欢唱歌,但喜欢唱歌和做歌手完全是两回事,做歌手和发专辑也不一定要有关系。”

  不能接受离开父母到异地生活

  上海女人到底是什么样的?反正现在的服务业中流传着三类客人:简单搞定的客人,不容易搞定的客人,以及上海女人。黄龄说,留在上海,一方面是故土难离,另一方面自己的真性情不适合北漂—她也是迄今为止少有的几个还留在上海的歌手。

  黄龄1987年出生于上海,是标准的上海姑娘。作为歌手,大概没有不想在北京留下足迹的,但那“一席之地”对黄龄并不构成什么诱惑。头10年,她签约的是本土唱片公司,顺理成章地留在上海。那时的宣传和通告都在北京,她飞北京工作的频率比较多,“一开始出道的时候,到北京做宣传,由于北京的交通一直都很拥堵,为了不耽误时间,还坐地铁赶通告。最长的时间在北京呆过1个月,每天自己弄早餐,去超市采购食品,自己洗衣服……我觉得我还是挺适应的。但父母和狗狗在上海,父母的亲朋好友也都在上海,父母已经为我付出太多,所以我不可能让他们为了我离开他们熟悉的环境。我也不可能一个人在北京,我不能接受看不到父母的日子,而且我也很爱上海,上海是我的根。”

  这也是黄龄自组工作室的原因,不是没有唱片公司向她抛来橄榄枝,可惜都在北京。对北京,黄龄不是没有尝试过,有些原因她欲言又止,“我一直都很幸福地在生活,从家人到朋友到工作伙伴或者陌生人都很好,可能也经历过所谓的‘小人’,但在我看来都没有什么。如果有人向你丢石头,请不要丢回去,不如把它作为建造大楼的基石。更何况每个丢石头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因和困扰。人性本善。”

  对于未来,黄龄说自己并没有计划。她只活在当下,她相信没有早到 的 先锋,只有迟来的观众。所以,她一直淡定地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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