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五年三部戏 《无极》倨傲《赵孤》谦逊

陈凯歌宣传《无极》

陈凯歌宣传《梅兰芳》

陈凯歌宣传《赵氏孤儿》

　　《无极》 倨傲

　　●2005年

　　2005年12月6日，离《无极》公映还有一个星期。陈凯歌携首次担任制片人的陈红出席“中国电影冲奥论坛”。当时《无极》已确定将代表中国角逐奥斯卡最佳外语片奖。陈凯歌当时一身宽松的蓝色毛衣，即便在温暖的室内也始终没有摘下围巾。整个论坛期间，陈凯歌一直将双手放在胸前。别人发言时，他通常表情严肃，两眼不时望天。(图1)而当与会者预测或祝福《无极》票房大好时，他会露出笑容。

　　2006年5月6日，“馒头血案”经典语录“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已流行了4个月。当时有消息称《无极》北美发行遇挫，遭片商退片。当天，陈凯歌和冯小刚、张纪中一道出席某网站主办的选秀活动。陈凯歌话最少，不时双手环抱，做若有所思状。被问到《无极》被退片的情况时，他脸上变色，似乎欲言又止，之后紧皱眉头，急急戴上大墨镜第一个走出会场。

　　点评：此时的陈凯歌对自己的作品既自信又紧张。接受媒体采访时，他热衷谈论《无极》所展现的东方情怀。然而“馒头血案”的冲击让陈凯歌措手不及，他还没有想清楚应该怎么面对这样的困境。

　　《梅兰芳》 小心

　　●2008年

　　2008年12月2日，《梅兰芳》首映式。《梅兰芳》是陈凯歌3年磨一剑的“雪耻”之作。虽然此前试映口碑不错，但自《无极》的“馒头血案”后就很少直面媒体的陈凯歌显得有些紧张。他在发布会上笑容满面地不停致谢。之后的媒体分组采访，他刚坐下就有记者踊跃提问：“有个问题给导演……”陈凯歌立即站了起来，身体前倾。反应之快，让人觉得他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他自己也意识到这一点，马上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你好！请说。”(图2)

　　点评：“馒头血案”发生后，陈凯歌原本很有自信。没想到短时间之内舆情大逆转，这让陈凯歌始料未及。此后陈凯歌对媒体失去信任，《梅兰芳》上映时他对媒体的态度变得小心翼翼，也开始学习如何对待媒体和公众舆论。

　　《赵氏孤儿》 谦逊

　　●2010年

　　2010年11月7日，距《赵氏孤儿》上映还有将近一个月。被问到与姜文的《让子弹飞》、冯小刚的《非诚勿扰2》的票房大战时，陈凯歌选择用“人人有饭吃”来回答。同时现场向葛优鞠躬，表示要学习葛大爷的谦虚。既回避了尖锐问题，又制造了新闻点。

　　2010年11月15日。《赵氏孤儿》上映前的第二轮宣传启动，陈凯歌主动提起了《无极》，随后是一串抒情诗般的排比，“不管是在滚烫的石头子上一躺几个钟头的冰冰，还是在自己脸上开出一条血路的晓明，还是为这部戏度过许多无眠漫漫长夜的葛优老师……你们都为这个戏做到了最好。但我相信上映后(公众)对你们的表演还是有不同的看法。我建议你们对所有的批评照单全收——敬请原谅，下回改正。这是我拍完《无极》后最大的感受。”(图3)

　　点评：和5年前相比，陈凯歌已经懂得如何面对媒体和公众。他用《无极》宣示自己谦虚的同时，也把“待到百花成蜜时，为谁辛苦为谁忙”送给媒体。既可以看做是对媒体辛勤工作的赞美，也可以解读为“忙忙碌碌，成就却与你无关”的嘲讽。

　　晨报记者 杨莲洁/文

　　“冰冰、葛优、晓明，你们都为这个戏做到了最好。但我相信上映后对你们的表演还是有不同的看法。我建议你们对所有的批评照单全收——敬请原谅，下回改正。这是我拍完《无极》后最大的感受。”新作《赵氏孤儿》上映在即，陈凯歌却主动提起了《无极》。这也是5年来陈凯歌首次主动提起《无极》。《无极》之前，陈凯歌是凭借《霸王别姬》获得金棕榈奖的大神级导演，中国拍艺术片水准最高的人。《无极》引发了“馒头血案”，陈凯歌被打落尘埃，身上光环不复存在。

　　《无极》之后的5年时间里，陈凯歌只拍了两部片子：《梅兰芳》(2008)和《赵氏孤儿》(2010)。题材上都远离《无极》，靠近《霸王别姬》。5年的时间里，因为上片的缘故，陈凯歌3次面对媒体、面对公众，每一次的状态和态度都不相同。这种不同或许记录了一个文艺片大导演在市场化过程中的自我修正、逐渐成熟的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