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赵氏孤儿》没有历史 只有人性(图)

《赵氏孤儿》主创试映后集体亮相

　　新报记者|黄笑宇|文|王旭华|图 上周末，即将于12月4日上映的《赵氏孤儿》在京揭开神秘面纱，笑场的确有，但无关葛优的喜剧脸，而是被陈凯歌认为是“可靠的朋友”关系的葛优、黄晓明被观众意会成了“断背情”。客观来讲，《赵氏孤儿》的前半部分可圈可点，借用当下流行语来描述，就是很“给力”，结尾似乎略显文艺。针对首批观众的疑问，陈凯歌、葛优、王学圻、黄晓明等也一一答疑。

　　关键词1 “给力”与文艺

　　电影的前半个小时相当紧凑，简洁的叙事、快速的闪回，不到10分钟，已进入剑拔弩张的g.c：屠岸贾（王学圻饰）设计嫁祸赵盾，灭了赵氏300多口人。尤其是贴身侍卫护送赵盾逃跑的一段非常感人，赵盾所乘马车的一个车轮折断，护卫就用铁链拴住断裂处，自己拼命奔跑充当车轮，直到双腿遭数箭射中倒下……

　　此外，葛优、王学圻、鲍国安和张丰毅这几位老戏骨撑起的“托孤”和“救孤”的情节也十分紧凑，但之后“抚孤”和“复仇”却显得比较拖沓，尤其是程婴死后变成灵魂在街上游荡并看到死去的妻子，似乎有些唐突，而且话剧感太强，太过文艺腔。

　　回应:给大家一个靠谱朋友

　　试映结束后，评价褒贬不一，面对“有人说《赵氏孤儿》是你最好的一部戏”的评价，陈凯歌称新作对他而言是特微小的事情，“我不是假装谦虚，因为片中的人物虽然都挺谦卑、渺小，但演员们都用心体会了，说最好真是过奖了”。对于“前给力，后文艺”等持反对意见的一族，陈凯歌也坦承：“老虎都会打盹，更何况我！这部电影能顺利完成就已经对得起自己了，但我希望也能对得起观众。”

　　陈凯歌说，他这部电影最想向大家传达的是：我带来了一个可靠的好朋友。他进一步解释，拍摄《赵氏孤儿》最重要是为圆梦，“我10岁时就知道赵氏孤儿的故事，那时正值特殊年代，我爸爸被别人欺负，家里的藏书也要被人付之一炬，在被烧掉之前，我熬夜读完了《赵氏孤儿》，从此之后程婴的形象就永远刻在我的脑海里了，我无时不盼望能有一个像他那样的朋友来帮帮我们家，现在我找到这个朋友了。”的确，电影中，韩厥（黄晓明饰）追随程婴15年不离不弃，庄姬（范冰冰饰）临终托孤程婴，公孙杵臼搭上性命等都在证明“可靠”二字。

　　关键词2 改编与人性

　　电影中，刻意隐藏了时代背景，陈凯歌同时也没有把主角赵氏孤儿真正的名字——赵武给观众点明，电影中这个小孩的名字叫“程勃”。与以往话剧版、京剧版不同，《赵氏孤儿》做了一些改编，程婴不再被当成英雄，赵孤也不再从小被灌注仇恨，程婴甚至和忠义都扯不上半点关系。陈凯歌煞费苦心，用步步为营的结构与人物关系，将一介胆怯的草民逼上了英雄的祭坛。片中，程婴本来是打算把孩子交给公孙杵臼（庄姬的临终托付）就没他什么事了，结果他老婆把丈夫带回来的孩子交给了官兵，这样留在家的自己的孩子反而就成了“赵氏孤儿”嫌疑人。公孙杵臼将错就错，让屠岸贾以为藏在自己家的程家的孩子是赵氏孤儿，程婴夫妇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屠岸贾摔死……

　　回应:可信才能接地气

　　陈凯歌早就说过，如此改编是让这个故事更接地气，更可信，“我想拍一个可信的故事，如果扣一个忠义的帽子给程婴，今天的观众会不会觉得可信，谁会拿自己的孩子的死去换别人孩子的生？”程婴也不是没有仇恨，他的复仇计划是，当赵孤有能力杀死屠岸贾的时候，把他带到屠岸贾面前，再告知赵孤真正的身份。陈凯歌说：“程婴15年抚养孩子报仇，未必人人都能做。从头到尾他没有以一个英雄的姿态出现，也不是一个单纯的复仇者，原来怎么活着，现在还怎么活着，这个太难了。这部电影里没有历史，只有人性，没有被历史推着走。”

　　关键词3 笑场与断背

　　一部悲剧电影中出现笑场，终归不是什么好事，不管这种笑是何种缘由，不免担心“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片中有人笑场的部分出现在抚孤部分。程婴和屠岸贾的关系本是仇人，但他却带着赵孤投奔屠岸贾，忍辱负重15年，等待报仇时机。他们和赵孤的关系，更像是两个家长跟一个孩子“争宠”，两人经常为赵孤的教育问题拌嘴。而韩厥本来是被派去杀庄姬母子的，因动恻隐之心放走，被屠岸贾毁了容。之后得知程婴牺牲自己的孩子保全了赵氏孤儿，心生敬意，成为程婴15年来复仇计划的同盟军，共同守候赵氏孤儿。因为赵孤害怕韩厥的模样，他每次只能偷偷摸摸去见程婴，这时程婴就会把赵孤锁在房里。两人之间的谈话非常暧昧，韩厥说：“你什么时候告诉孩子我们的事啊？”程婴说：“怕吓着孩子。”韩厥幽怨地说：“你就不怕对我不公平？”此情此景，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难怪观众会笑场。

　　回应:“笑声”不等于“笑场”

　　虽然不少人拿笑场大做文章，但也有不少记者称当时笑场并非恶意，况且开篇葛优一出场时并无人笑，只是后来在他与黄晓明的对话中嗅到了“断背”的味道。对此，陈凯歌解释：“我觉得笑和笑场是两回事。观众看电影不笑会很奇怪。所谓的会心一笑其实是理解了电影要表达的内容，我觉得这样的笑是正常的，不是笑场。”葛优则表示：“笑不笑无所谓，我想观众笑不是恶意的，就是跟总演喜剧有关系，也没事。”被问到担不担心片中的人物关系被观众恶搞，葛优说：“恶搞说明我们值得恶搞，挺好的。”不过，当葛优离开采访间的时候，他却在自言自语：“怎么就成了喜剧了呢？”

　　王学圻、黄晓明谈及与葛优“争娃”引笑声时倒是很自然，王学圻说：“上次发布会时就说过，一起养育一个孩子15年，太像夫妻了。”黄晓明也声称不是刻意为之，演着演着就造就了一段非同一般的人物关系和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