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孤儿》悲中带乐 陈凯歌拍出“断背”味儿

王学圻、葛优

　　特派记者 黄文龙 (本报北京专电)

　　陈凯歌新片《赵氏孤儿》12月4日全球公映，程婴(葛优饰)、韩厥(黄晓明饰)的戏份和对白暧昧十足，如同情侣，逗乐了观众，也给这部悲剧平添了几多喜剧色彩。陈凯歌表示，这样的“笑果”不是有意为之。但如果观众看完做出“断背山”的解读，他也“不反对”。

　　孤胆救主撼人心

　　程婴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摔死的那一幕，很有戏剧张力

　　在此前的宣传中，陈凯歌曾多次表示，《赵氏孤儿》的故事已经流传千年深入人心，但想要让现代人理解程婴以亲身儿子换一个孤儿性命的大忠大义，是非常困难的。但从记者看片的情况来说，影片对程婴救孤的原因作了更为人性化的处理。比如，程婴之妻最初是在无意间将怀中的赵氏孤儿交给了前来搜查的士兵的，但此举却让他们自己的孩子成了最大的目标。在观众看来，这样的铺垫，让程婴不再“高大全”，更接近普通人的心理，而程婴眼睁睁地看着儿子被摔死的那一幕也很有戏剧张力。

　　除了将“救孤”的逻辑变得容易理解之外，影片前一个多小时在节奏和内容安排上令人称道，演员们的表演更是可圈可点。王学圻扮演的屠岸贾对庄姬的爱恨纠结，葛优扮演的程婴在妻儿死去后的崩溃和爆发，都让很多观众大呼难忘；而张丰毅、海清、鲍国安等配角的表现，也让充满杀戮气息的影片前半部分多了几分悲壮，比如，在影片开头部分，屠岸贾设毒计弑君，并在朝堂上嫁祸赵盾，当场大开杀戒的片段中，饰演赵盾的鲍国安和另外两个赵家家将的表现颇为出彩，这段戏看起来觉得很悲壮，尤其是赵盾登车逃命的一段，周围两个家将特别有义士的感觉。

　　三个男人一台戏

　　“观众去影院也是为了图开心。只要能让观众开心，怎么着都行。”

　　在影片放映前，人们想的是演《夜宴》时让观众频频笑场的葛优这次会不会再让观众笑场。首映礼中媒体觉得片中葛优、黄晓明表现太暧昧了。

　　对此，陈凯歌不仅没有动怒，而是笑呵呵地慢条斯理地道来：“这不是有意为之的，两个人演着演着就这样了。葛优(饰演的程婴)家没了，老婆也没了，儿子也死了，什么都没了，他只有黄晓明这么一个贴心人。这15年中，就剩下这两个人能说说话。”

　　边上的葛优听到陈凯歌这么回答，连连点头：“就是这意思。哎，怎么说呢。我们两个一起琢磨着怎么‘办’王学圻。只能找个屋子，黑一点的。也不是刻意奔那个‘夫妻’去的。”葛大爷说“屋里”、“黑一点”时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和搞笑语气，顿时让全场笑翻。“笑就笑吧，没什么了不起。观众去影院也是为了图个开心。只要能让观众开心，怎么着都行。”

　　没想到王学圻却吃起了“醋”，“我觉得在戏中，我和葛优才更像一家人，你没看很多镜头都是葛优像个妈妈似地抱着孩子，而我就坐在旁边看着他们，后来为孩子上不上学、习不习武两人还发生争执，就像父母因教育观念不一致而发生矛盾一样。”就这样，一个原本定位为悲剧的电影，最后却拍出了喜剧效果，三个人物原本是仇人关系，现在却俨然成了“三个奶爸一个娃”。

　　黄晓明几多笑场

　　情急之下，“小赵孤”一口咬住了韩厥的臀部……

　　葛优的确成功转型，没有让观众笑场，反而是黄晓明，为影片制造了许多次笑场。

　　影片开始没多久，黄晓明扮演的韩厥就一脚踩到了地上的鱼，被摔了个脚朝天，他强作镇定，马上起身装酷拔剑时的表情，催生了现场看片的第一次笑场，场下的有记者说：“又在扮酷了。”随后，正如此前葛优和黄晓明在宣传中所说的，在韩厥和程婴二人在密谋复仇的15年间，两人常常会在深夜私下会面，颇有点“夫妻”的味道；而二人关于如何复仇的对话，也在黄晓明夸张地演绎下，变得十分搞笑。

　　观影的媒体指出，韩厥质问程婴说“8年了，你对我公平吗？”“你不怕他把我们的事告诉屠岸贾吗？”时的忧郁表情，看来颇为暧昧，让人不禁捧腹。

　　此外，片中也有一些特设的搞笑情节，有一桥段，说的是韩厥和程婴故意在“小赵孤”面前假扮仇敌，而“小赵孤”信以为真，以为韩厥要伤害程婴，情急之下，一口咬住了韩厥的臀部……这个片段不仅让戏中的韩厥和程婴瞬间呆若木鸡，也让现场笑成一片。当两人的双簧演到后面，韩厥按住程婴，在程婴的大喊下赵孤跑开后，黄晓明娘娘腔地说，“他跑了，我们怎么弄啊？”全场再次笑场。

　　赵氏孤儿

　　暧昧桥段

　　场景1：程婴、韩厥暗室密会，隔着一张桌子对话，商议报仇大计。

　　韩厥(幽怨地)：你居然把他治好了？！这8年来他一直喝你的药，你干吗不杀了他？

　　程婴：我说过，我要让他生不如死。等这孩子(赵孤)长大，让他们(赵孤与屠岸贾)相亲相爱。再把孩子带到他跟前，告诉他：这孩子是谁，我是谁。

　　韩厥：你这样，对勃儿(赵孤又名程勃)公平吗？这8年，你对我又公平吗？

　　场景2：暗室密会。程婴、韩厥怀疑赵孤童言无忌，已经把他们密会的事情告诉了义父屠岸贾，但又不能明着去问赵孤，只能暗中商量对策。

　　韩厥(疑虑地)：你说，他(赵孤)不会把咱俩的事告诉屠岸贾吧？

　　程婴(不肯定地)：不会吧？

　　韩厥(坚定地)：不行！得想个法子让他不敢说出去，以后也不敢说出去。

　　场景3：程婴、韩厥设计吓唬赵孤，希望他不要说出密会的事。

　　韩厥(将程婴摁到桌上)：你要把我们的事情告诉你干爹(屠岸贾)，我就杀了你爹(程婴)。

　　赵孤(大怒。冲上去咬韩厥的屁股)：“不要杀我爹！不要杀我爹！”

　　程婴(焦急大喊)：勃儿快跑！(赵孤跑开)

　　韩厥(放开程婴，斜眼幽怨地)：你让他跑？他跑掉了，我们俩怎么弄？(韩厥离开)

　　赵孤抱着干柴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