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上映,对于主创来说,这或许是一部特殊的电影
它是否能帮助顾长卫奠定在商业市场的位置?
它是章子怡事业的分水岭?是郭富城的进阶之作?
【戏入人生】
一部《最爱》,三种情怀
电影《最爱》的首映发布会之后,郭富城要去酒店房间换衣服参加晚上的红地毯仪式。他走的很慢,边走边斟酌词句,如何才能恰如其分表达他想要说的话。
问他这一次在《最爱》中的表演过瘾吗?他想了想,说:“在电影里,我能找到不一样的郭富城。”他就仿佛在描述一个场景:“不是像我爸爸一样,去银楼里面工作。我每天坐在银楼里问客人‘先生我可以帮到你吗’,然后看着一只钟表,一分一秒时间就这样过去了。”他会想,这还是我吗?可电影不同,身在其中,他可能是潇洒的侦探,可能是古代的谋士,可能是嗜赌的父亲,也可能是自私但善良的小村民。他说,电影令其成熟,找到一个与以往完全不同的方向,甚至,这种方向连音乐都给不了。
对于章子怡来说,这一部《最爱》同样就好像是分水岭,将她的事业和生活分明划到了另一个地域。在此之前,她曾经是风光无限的国际巨星,却也在突如其来接踵而至的各种“门”事件中成为怯弱低落的小孩。她坦言接拍《最爱》的时候,是人生中名副其实的低谷,她与琴琴这个角色有着太多的感同身受,不被理解,不被认可,不被接受,甚至,有一肚子的委屈,却不知道跟谁能说。
戏中婆婆踹向琴琴皮箱的那一脚,似乎也踹在了章子怡的心上。在拍完这部电影之后许久,她都走不出琴琴的世界,甚至她说,她本能的认为那就是她自己的世界。
另一个巧合是,影片中琴琴终于寻得归宿,哪怕幸福来得没那么长久,却也终于有了可亲可信的人;现实中章子怡也凭借在片中的精彩演绎,以熟悉却崭新的姿势重新站在大众的面前。相隔12年后再度回归农村戏,与《我的父亲母亲》中青涩的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不同,《最爱》中的琴琴在逆境中传递态度,在厄运降临的时候也没忘追求安稳和幸福。现在的章子怡,从戏中走出来自有那么一股“经历诸多风雨、我已心绪淡然”的心境,这12年间的经历和故事,其实在她身上刻下了深深的印记。
“生活上的大是大非会对人有特别大的触动,在很多方面都有一个重新的思考,这让我的人物有了灵魂。”《最爱》首映发布会后,一袭白裙的章子怡如是说。
一部电影,不同的观众感触不同、解读各异。有人读到温暖,有人怆然涕下。对于创作者顾长卫来讲,这部影片除了传达的主题之外,自有另一番不同的意义。从第一部电影作品《孔雀》,到后来充满理想主义色彩的《立春》,再到这一部题材特殊、探讨是非爱恨的《最爱》,顾长卫不断变化,用他的话来讲是“一直会有成长”,却也在某些层面保持着固有的姿势,岿然不动——他首次启用大批明星商业性十足,对于群像的刻画依旧鲜活深入、个体分明。外界预言《最爱》票房一定过亿,以往总是叫好不叫座的导演顾长卫,能否轻松迈进亿元俱乐部,在如今的电影商业市场中奠定自己的一席之地,不清楚在旁人翘首期待的同时,他自己是否也会有所期许。
“《孔雀》中更多对于个体生命的悲鸣,《立春》是去尽情渲染为了理想赴汤蹈火。我自己是一个不够浪漫不够理想主义的人,所以特别愿意在一个作品中去映射另一面。但像《最爱》,我觉得我们想推崇的一种态度可能会更多一点。”顾长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