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物娱乐讯 近日,冯绍峰拍杂志大片尽显型男范儿。谈及自己明星的身份,冯绍峰称只是把它当职业不想因其所困,谈及自己的拼搏史,冯绍峰坦言承认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但“我家就是上海的中产家庭,比小康好点。”
以下为杂志原文:
冯绍峰身上有种反差,他的外表年轻俊朗,内心却深沉老练。这是一个男人走向成熟必经的混沌期,有一种模糊的美,如同昼夜交替时的云层。偶尔,冯绍峰也在老练之余,做一个引人发笑的怪动作。
他说,这不叫搞怪,而是坚守自己。他把明星当作职业,不想以这个身份没事找事。他和韩寒合作,商量着一起参加汽车拉力赛,甚至学开直升飞机。因此,他从不端着,挺胸收腹是因为身板本来就直,拍戏看书是因为真的喜欢。
有知己 也有师祖
冯绍峰绰号“冯叔”。这与年龄无关,是一种对半熟男人的调侃。这个年龄的男人,血性与世故刚开始交融,一股混沌而诱人的气息开始弥漫。
从冯绍峰思考时眉毛的形状,看你时的眼神,以及说话时嘴唇的张合,你可以充分感受到这股气息。采访前的一个小时,他还在拍摄韩寒执导的《后会无期》,片场设在以发射卫星闻名的西昌。他灰蒙蒙地走进来,一屁股坐下,有点从事航空事业的错觉。环境的杂乱加深了混沌感,对话也虚虚实实地开始了。
“这些日子很苦吧?有人说你这个样子像沿街乞讨了三天。”
“没有,很舒坦!”冯绍峰往椅背上一仰,眉眼舒展,开始放空。静止了5秒钟。他一抬头,继续说:“演员容易产生失控感,飞来飞去参加各种活动和宣传,常常一睁眼不知道自己在哪儿,拍戏反而相对稳定。”
此前,冯绍峰脑子里全是戏里的事。难得的抽离让他恍惚,如同提前放学的孩子,面对空荡的操场,没法立即进入玩耍状态。事实上,冯绍峰拍了十多年的戏,在片场的时间比在家里多。不过,剧组的日子过得规律,苦归苦,起码一日三餐都会正点吃。
谈话开始明朗,冯绍峰舒展的眉头微微皱紧,早已没有刚走红时的忐忑。他主动把话题转向自己零片酬拍摄的《黄金时代》。“许鞍华导演对我来说,是师祖级别的人物,能和她共事,是一种荣耀。”这么说是因为许鞍华是香港导演李仁港的启蒙老师,而李仁港又是冯绍峰的伯乐。“他是我拍第一部电影《鸿门宴》时认识的,当时我不是项羽的第一人选,是他扛住压力选了我。”当时,冯绍峰已经凭借“八阿哥”跻身一线小生的地位,他需要实现从电视到电影的跨越。李仁港的肯定和支持,让冯绍峰产生了“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
这种感觉有多特别?冯绍峰选择用数字来解答。从上海戏剧学院毕业后的十一年间,冯绍峰一共拍了六十多部戏,才遇到让他大红大紫的“八阿哥”。期间,他花了六年才从默默无闻到出现在央视的《女人花》里,又花了五年时间,才从《女人花》带来的小名气,上升到“八阿哥”的人人皆知。这,到底是一炮而红,还是大器晚成?
“肯定不是一炮而红,但我也不知道‘大器晚成’的‘成’字怎么定义,是成名了,还是成功?起码在我心里,一直觉得自己离成功,成为一个优秀演员还很远,还要更加努力。”这句话从冯绍峰嘴里说出来,一点也不虚,没有浮在面上的应付和迎合。这可能是他见识了太多厉害角色的缘故,谦虚和谨慎永远是最好的态度。拍摄《黄金时代》时,冯绍峰就在寒冬的武汉见识到“师祖”许鞍华的强大。“因为空气湿冷,她的腿很疼,膝盖上缠着绷带,手里还拄着拐杖。就这样,她在现场也指挥得有条不紊。”
事实上,出演左派作家萧军还是让冯绍峰朝成功迈进了一大步。曾经身为“小生”的他必须克服形象和气质上的差别,深入地进入角色内心。萧军的“大男人主义”、“东北大汉”,以及“作家”等特征,乍看之下,与上海男人冯绍峰实在难有重合之处。最初,许鞍华也只是问他有没有兴趣拍这个戏,角色待定,他也没奔着男一号去。直到看完剧本,冯绍峰才发现自己对萧军最感兴趣。在人们越来越少提笔写字的今天,冯绍峰给许鞍华手写了一篇角色体会,讲述这个角色给自己的带入感。“因为怕说得不够清楚,于是写出来,这样也比较能深入角色的内心。”
得到角色之后,冯绍峰自知无论长相还是个性,自己都与萧军有距离。于是,他老老实实地读完导演寄来的十多本书,其中大部分是萧红和萧军的评传,做了厚厚的读书笔记和书摘,勤勉得如同学生,直到“从时代背景出发,捋清了二萧的关系,对整个戏非常清楚明白”。
这种投入也源于冯绍峰对马龙白兰度的喜爱。他一度热衷于研究马龙 白兰度在电影《教父》中的出场表演,包括表情和对手势的细节处理。但是,让冯绍峰最佩服的,是马龙 白兰度在戏外说的一句话。“他说演《超人归来》是为了钱,但每个表情都要演两个小时以上才行。
因此,第一次跟许鞍华和编剧李樯讨论剧本时,冯绍峰不敢怠慢,把要点都记下来。他还读了好几遍讲述萧红四段感情的《从异乡到异乡》。看着萧红和萧军的故事,以及那个年代的照片和书法作品,冯绍峰感到一下子投入了那个时代,“好像自己也不存在了”。
人生是只遥控器
冯绍峰从小就是文艺少年,上少年宫拉小提琴,当文艺委员,跟着舅舅学跳霹雳舞。他做过最不文艺的事,就是高中毕业后偷偷考了摩托车驾照。俊朗少年骑着摩托车,还是构成了一幅文艺到骨子里的画面。
二十多年后,人生的遥控器一调,画面一变,俊朗少年长成了脸上留着狼爪印的草原汉子。这是冯绍峰在新戏《狼图腾》里的造型,唯一与角色无关的是爪印。“是拍戏时被一只小狼抓伤的。” 冯绍峰轻描淡写,似乎只在乎令他难忘的广袤草原。
《狼图腾》里,冯绍峰演的还是男一号,导演是他仰慕已久的让。雅克阿诺。跨国团队加上好故事,一切看起来都很吸引,但必须“下放”内蒙古锡林郭勒草原,一待就是八个月。平时,冯绍峰最喜欢干净整洁,一有空就收拾房间,添置家具。窗帘、床单和餐具都要根据季节更换。进剧组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冯绍峰承认心理上有一种茫然未知,这恰好符合原著中的知青心态。
冯绍峰对草原生活带着期待,也想象接下来的八个月要怎么度过:是不是要住蒙古包?要吃会上火的手抓肉?当然,最重要的是草原民族的文化与气质。他形容自己像求知欲特别强的学生,在剧组不停地问别人:这个图腾是什么意思?那个生活习惯是怎样形成的?当然还有人们对狼的看法。“城市里的人都认为狼是冷酷和残忍的,但对草原上的人来说,狼性并不只代表冷酷残忍,还有团队精神和不轻言放弃。”生性温和、平顺的冯绍峰开始以草原人的目光直视这个世界。“到最后不存在什么表演了,都是非常真实的经历。”他说。
八个月后,《狼图腾》如期杀青。离开草原的那个早上,冯绍峰一边打包行李,一边眺望着草原,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他记得拍戏时,有一匹马每天跟着他,到最后甚至已经不用牵它,他走到哪,它跟哪。“我在那里经历了四季,对草原有了感情,即使收拾行李离开了,但我曾经在那里生活过,那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
离开天空清澈透亮的内蒙古,他才知道北京有雾霾,也听到了平时不曾察觉的,城市的喧嚣。上海话管懂事明理叫“拎得清”,冯绍峰对这种差别拎得很清。“回到城市继续战斗,搏杀。拼完了,还可以到草原洗净内心”。
一轮拼搏结束后,新的拼搏跟上来。
这一回,他是萧军,那个让他奋笔疾书的东北汉子。在生性温和的冯绍峰看来,萧军有着“火一样的热情和浪漫情怀、诗人气质”。而“师祖”许鞍华之所以选择他,也是感觉到他内心强烈的火焰,非常光明,这与她对萧军的定位吻合。
冯绍峰认为,那个世事动荡但精神丰富的时代极富魅力。“在不停抵御外界的冲击和灾难时,人的能量反而会被激发出来。这跟拍戏也十分相似,我们在哈尔滨零下30度的气温下拍摄,睫毛上都沾着雪花,却完成得异常顺利。”
有一场戏是萧军喝醉了,对萧红撒酒疯发脾气,两个人一起又哭又笑。为了找到状态和情绪,更好地入戏,冯绍峰真喝了酒,开拍后也觉得自己的确醉了。下戏之后,他心里依然难过,没有马上走出来,看得饰演萧红的汤唯感叹不已。“用一部电影的时长演绎了萧红萧军几年的爱情,我们一开始就知道这段感情是会走到尽头的,所以拍摄的过程中时常感觉惋惜。”冯绍峰说。
不愿被明星身份约束
生活在被经纪人和助理挟裹的日子里,冯绍峰依然愿意直视那段没戏拍的尴尬岁月。当时,在上海戏剧学院表演系拿奖学金的他,和不少应届生一样,开始经历毕业即失业的痛苦。
毕业生冯绍峰坐立不安,觉得人生失去了方向。母亲每天都在叹气,父亲则准备托人把他介绍到文化单位去,最好能进报社当记者。“我不想干别的,开始给同学打电话,问他们有没有拍戏的机会,自己也不停地去见各种剧组,不管角色大小,只要有表演的机会我就去。”上海少年冯绍峰离开环境优越的家庭,独身前往北京,成为一名标准“京漂”。
所有“京漂”遇到的困难,冯绍峰都遇到过。有对理想的茫然,也有生活上的拮据。那时北京房价还低,冯绍峰买了一套小房子,刚掏出所有存款,付了首付,就遇上了好几个月没戏拍的穷日子。他的房子里连家具都没有,还刚和女朋友分了手。从上海来看他的父亲出钱买了张床,留了些零用钱。“那一次,我忍不住流了眼泪。”在不红不黑的日子里,冯绍峰每次都靠睡觉渡过难关,“一觉醒来就又会出去找戏拍,因为我知道我不可能放弃表演。完全是靠那分热情在支撑。”
事到如今,冯绍峰在工作上依然拼得狠,但是,他从来没流露过咬牙切齿的欲望。有人曾将这种淡然归因于他从小的优越生活——这方面的传说倒是言之凿凿:身价十亿以上的富二代,一出道就坐着奥迪房车拍戏。冯绍峰的确承认从小到大没吃过什么苦,但传闻毕竟太夸张了:“我家就是上海的中产家庭,比小康好点。”
不过,娱乐圈子还是让冯绍峰改变了很多。大学时代的他性格特别封闭,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