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艳供图
12月28日,和听众相伴了21年的广播节目《零点乐话》播出最后一期。面对《零点乐话》的停播,伍洲彤希望因此有一个新的开始,他略带诗意地解释为:“不是要说再见,而是时间用完了。”伍洲彤在采访中透露,周迅、章子怡、袁泉都跟他说过,曾经给《零点乐话》写过信。
新工作促使我离开
伍洲彤从1993年大学毕业后就开始做《零点乐话》,几乎没有间断过。《零点乐话》的停播,在伍洲彤看来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到了该走的时候了,现在我对这个节目的专注度以及情感的投入度已经不允许我再坚持下去了。明年我将去新的电台‘动听调频’担任节目总监,整个频道将关注欧美流行音乐,也关注当下的时尚生活和热点话题。新工作决定了我不可能再深夜守在小屋里了。新频道的音乐风格是统一的,如果在新的频道接着做《零点乐话》会很奇怪。而且我觉得每个人都应该有一个新的开始了。我自己对生活的理解应该随着这个节目有一个转变,换句话说,这20多年,我把自己内心的很多东西,包括对情感的投入、对生活的一些想法都完全融入到节目里了。应该说,可能这个节目也让我失去了一些我应该拥有的东西,所以我希望能够通过这样的一次告别有一个新的开始,找到属于我的生活和情感的新的开始。”
伍洲彤透露,《零点乐话》决定结束的时候,曾经有过两种建议:一种是悄然无息地停掉,第二种是找一个人代替伍洲彤继续主持,伍洲彤则认为换别人继续主持的想法不合适。“所有人觉得没有办法代替我的原因不是我有多好,是因为这个节目和我已经成为一体。如果别人来做《零点乐话》,会被认为是替我做,我觉得这样也不公平。”
曾被听众强烈挽留
伍洲彤坦言,节目做了21年,他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是不是该离开。“其实在2003年的时候,就有想要离开的想法。我曾经在节目里面问过,都10年了,是不是还应该继续呢?结果我的听众给了我极大的鼓励,他们用各种方式挽留,有些让我觉得匪夷所思。他们会把‘不要走,请留下’写1000遍寄过来,会在电台门口用各种的方式表达对这档节目的喜欢,这都是我始料不及的。说实话,我是把这个节目当作日记来做,没想到这本日记被所有人听完之后都觉得和他们有关系,还把他们的日记和我分享,于是我们就形成了这样的一种关系——我说我的,他们说他们的,但是有着天然的默契和内心情感的交流。所以我说要走的时候,所有人都说不行,那我说好吧,继续做。”
大约做到第十七八年,也就是伍洲彤40岁的时候,他想是不是应该改变了。原本想在节目20年的时候告别,但是忙完手头的事情就拖到了今年。“第21年虽然不是一个整数,但是很有意思的一年。我的工作性质改变了,要去一个新的环境。我对家庭生活的概念也彻底改变了,这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我,要和《零点乐话》说再见了”。
听众来信最多一天三万封
伍洲彤用了21年的时间和《零点乐话》为伴,其间发生过的很多点滴瞬间让伍洲彤感慨万千。“听到节目停播的消息,很多明星也在朋友圈发感慨,是因为他们和我一样,经历过那个人和人手写交流的年代。那个时候我每天和听众的交流就是读信,当年会花很多时间读信,到后来我有很多信都没有看过。第一是太多,最多的时候一天收三万封听众来信,真的读不过来,都是用麻袋运进来。1993年到2001年,我每天到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是看信,信里还夹着各种东西,甚至有寄头发的,完全涵盖了大家表达感情的所有方式。我们都说,这是一种有DNA的交流方式。”
袁泉周迅章子怡都写过信
伍洲彤透露,袁泉、章子怡、周迅都曾经给《零点乐话》写过信。“袁泉曾在后台特别不好意思地说,‘伍老师,我给您写过信’。在《危险关系》的发布会上,章子怡也说过同样的话。有一年颁奖礼的后台,我遇上周迅,她也说给我写过信。这些我都不觉得惊讶,因为她们当年也都是普通人,曾经经历过那些青涩的岁月。”由于节目太受青少年的喜欢,还曾有学校校长到电台,要求把节目的播出时间从周三晚上改到周末晚上,因为很多学生熬夜收听节目导致第二天影响正常上课。
伍洲彤还特意提到一个让他特别感动的瞬间,“去年我做《听话》签售的时候,有一个十几岁的女孩过来说,‘你还记得《女人与小孩》这首歌吗?’我真的记得,因为这首歌是我在节目中播放的第一首齐豫的歌。我当年曾经接过一个怀孕女人的电话,她说想让我给她肚子里的孩子播一首歌,让她别闹了。站在我面前的女孩就是当年那个孩子,那一刻我觉得很神奇。”
用一场音乐会告别
《零点乐话》在电台播出的最后一期是12月28日。明天,由伍洲彤策划的“告别的开始”——《零点乐话·跨年音乐会》将亮相后山艺术空间。他想在跨年夜以音乐会的形式为《零点乐话》做一个特殊的告别。在持续3个多小时的音乐会上,钟立风等歌手将参与演出,伍洲彤则会在零点前的半个小时登台亮相,做一期特别版的《零点乐话》。